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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的压低了声音:“是,担心你。”

    西棠的脸腾的红了,眼睛不敢看辰巳,飘忽的看向一边。辰巳单腿站在地上,另一条压住西棠的双腿,上身伏在那人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感觉到西棠有意避开他的眼神,辰巳心中一动,双唇慢慢靠近他的,西棠余光瞧见了,浑身像是被点了穴,一动不动,眼看着只有一枚铜钱的距离,他却停住了。

    辰巳此时才惊觉自己要做什么荒唐事!竟然要去亲吻西棠!

    他将自己乱蹦的心揣好便要装作冷静的起身,谁料却被西棠揽住了后颈,接着他稍微抬起下巴,贴上了辰巳的唇……

    一时间,安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辰巳的牙关被西棠撬开,还用牙轻轻的咬了辰巳的下唇,此时便是柳下惠也定然忍不住了。许久他巳抬起头,看着西棠泛了青紫的唇,用拇指摩擦着,这才渐渐的变红润。

    “怎么,亲完还要擦擦?”西棠伸了舌头有意无意的舔了一下辰巳的指腹,辰巳立刻顿住了手,与床上的人重新吻在了一起。

    西棠在辰巳耳边轻笑:“当初是谁道离我远一些?”辰巳答:“怎么说是当初?现在也让你离我远一些。”

    听了这话笑便挂不住了,西棠两根手指戳在辰巳的肋骨缝间,冷冷的说:“离你远一些?那你先从我身上起来,手拿开。”

    辰巳却不理,将头埋在西棠的脖颈,贴在他丝丝黑发上。

    “你……”西棠懵了,拍了拍他的后背想要说些什么,话未出口便被辰巳捂住了口:“嘘,让我抱一会。”

    西棠脸色缓了下来,屈起双臂将辰巳抱进怀里。

    辰巳此时心情复杂,一面抱得美人归有些激动,一面又怕自己以后死得早伤了西棠。他喃喃地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能这样抱着一个人。从成为毒人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将感情放在心里,四师弟那件事之后,更是看透了我们只有孤单一生这一条路。”

    “你到底是何方神仙?”

    西棠想了想,笑道:“我便是被派来救你的神仙,要好生款待着知道吗?”

    辰巳深吸口气,又缓缓的呼进西棠的领口:“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西棠将这几日的事情说给了他听,紧接着又说:“有我的药在,你别想掏心这事儿了。”

    “我明日去找师兄,成不成就在此一举,若是不成……”辰巳握了握拳:“若是不成也无妨,我们兄弟也没有几年可活的了。”

    西棠默默地听着这句话,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给他治毒了,这几日研究毒经倒是让他茅塞顿开,仿佛自己与药方只隔了一重轻纱,模模糊糊的有了感觉,待辰巳走了,他便要开始配药,不然不知道辰巳能等他几年。

    “你昨晚见着我师兄了吧。”辰巳问。

    听到他说话,西棠才回过神,点了下头。

    “此次我回来发现他憔悴了很多,你能给他瞧瞧么?”

    西棠却没有马上答应。

    “你们两个还出不出来了?需要我挂条红绸贴上喜字,再放一挂鞭么?”门外寒青不耐的敲着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门开了,寒青先看向了辰巳,又看西棠,犹豫了一会,冲辰巳阴险的笑了笑,仿佛他一切都知道了,将两人看的有些心慌。

    “你有何事?”西棠抱着胳膊对他说,一脸的不高兴,寒青笑得更是毫不收敛,他一生最爱做的事情,便是破坏别人的好事。谁让他自己总是吃不到,看着别人嘴里的便要眼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们?”

    “不能。”

    “嘿?我是长辈!”寒青背着双手,挑着眉毛说。

    “请原谅晚辈炼不出解毒的药丸。”西棠一抱拳,寒青可不干了!那药丸可是自己能碰子丑的关键啊!

    于是他脸色缓和下来,轻声细语的对西棠说:“别啊……那……我出去,你们继续,记得给我药啊!”接着便闪身出了房门。

    辰巳无奈,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自己能认识他。而师兄又该是怎样的孽缘,能有幸被他纠缠了这些年……

    看着紧闭的房门,辰巳的心又开始狂跳,他眼神瞥向西棠,见那人抻了抻衣服,对自己说要出趟门,明晚才回来,接着也出了房门。

    辰巳心道:既然如此,我不如今晚便去寒门找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辰巳:你走了,我自己留下做什么?不如去找大师兄。

    寒青在门外听墙根,忍不住扼腕:哎呀,不懂珍惜的傻孩子,我都走了,你们还不发生点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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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如此□□

    西棠走的时候是傍晚,辰巳收拾了一下便也出了门,一道上抄着小路去了寒门。

    子丑坐在石壁边,就着夜明珠的微光写字,辰巳走过去看,他却将纸撕碎扔到弱水潭里,那白纸瞬间被艳红的潭水侵蚀,冒着烟的消失了。

    辰巳转过脸看子丑,不知他有什么不想让自己看见的。

    “这么早就来了。”子丑道。

    辰巳看向旁边的石床,上面规矩的摆着一排木盒,不用想就知道是他们三人的药。

    “昨晚西棠带了什么来?”他问。

    子丑伸手将中间的一盒取过来打开给他看,是一个小玉瓶,瓶身可能有些薄,透着里面药的碧绿。

    “你那朋友倒是有些能耐,早听闻了大业年间医毒如临巅峰,毒经从那时便杳无踪迹,没人知道在谁的手里,所以我也从未妄想过能配出这样的药来。”

    听了这话 ,辰巳想到西棠对他说:“有我的药在,你别想掏心这事儿了。”不禁笑了,子丑看着他那勾起的唇角,在联想寒青这几天跟他吹的耳边风,当时就福至心灵的悟了。

    他抬手拍了拍辰巳的脑袋:“你年纪也不小了。”

    “……”

    这都是哪跟哪啊。

    辰巳这一晚便留在了寒门。

    弱水潭四周有着几张石床,屋里没有阳光,墙壁上却爬着几根藤曼,辰巳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子丑拉住他的袖口道:“这是夺命藤,不能碰。”

    而现在自己早已比这藤蔓还要毒了。辰巳挑了一张离夜明珠远的石床,躺上去的时候,从后背沁过一阵冰凉,这种熟悉又难受的感觉已经十多年了,睡了几月床板倒有些不习惯。他闭了眼,感觉到有什么在顺着自己的裤腿往上爬。

    是了,这种蛇就愿意盘踞在没有光的地方,辰巳这是占了它们的床了。拇指粗的细蛇嘶嘶的滑上辰巳的胸膛,瞪着黑豆似得一对眼睛看着辰巳。辰巳睁眼,捏着它的七寸便甩到另一张没人的床上。

    自己就是在这样的地方过了这些年么?

    外面天亮了,地下却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