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知道他真的不记得自己了，那么冷漠的眼神，那不是他。
不知站了多久，那些仙君才一个个散去，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两个人，那人近前，停下打量着自己，“凡人？”
“是。”姜木远紧张的手心已经汗湿。
“为何会来这里？”
思量了一下，回道:“一次偶然的机会。”
万灵大帝也不多问，缓缓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吧。”
姜木远跟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的背影，这……是什么感觉？喜悦还是……
万灵大帝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望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姜……”突然想起师尊说过，如果见到了他，绝不能告诉他真名。
“姜什么？”
“姜河。”姜木远随意编了个名字。
万灵大帝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摇头道:“这个名字不好，换个吧。”
姜木远微讶，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嘴角微弯，行一个礼，“请帝君赐名。”
他也不推辞，拧眉思索片刻，“便叫木远吧，还姓姜，姜木远。”
姜木远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为什么？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万灵大帝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
稍微有点失望，但更多的是惊喜，至少是这个名字。
一路随着万灵大帝来到无情殿，惊奇地发现殿外的院子里居然有一棵非常大的柳树，枝条蓬勃地垂在空中，随着微风轻摆。
“帝君，您也喜欢柳树吗？”
万灵大帝一愣，“算是吧。”他的本体是柳树，所以无论在哪里，身旁都会有柳树，也说不上是不是喜欢。
万灵大帝喜欢清净，无情殿里的人本来就不多，除了一些必要的职务，并没有多余的闲人。
万灵大帝将他带到一间屋子前，“你以后就住在这里。”
姜木远推开门，迎面扑来熟悉的感觉，这房间的设置，居然和他们当时的屋子有七八分相似，姜木远回头望着万灵大帝，却从眼中看不到任何的熟悉。只是巧合吗？
“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她们两个，”万灵大帝指了一下跟在后面的两个女子。姜木远对着她们行了个礼，“二位仙子好，以后请多多指教。”
她们听到这句话立刻笑得花枝乱颤，“什么仙子呀，我们只是两个小婢女罢了，叫姐姐就好。”
姜木远被笑的红了脸，尴尬地望着万灵大帝。
“和风细雨，不许胡闹。”万灵大帝轻斥一声。
“知道啦，帝君。”听着这近乎撒娇的语气，姜木远有些不舒服，她们和他，很熟吗？
仿佛看穿了姜木远所想，万灵大帝见解释道:“她们两个是我几百年前捡回来的，性子有些调皮，说什么你莫要放在心上。”
第23章 你在期待什么
一句话足以让人心安。
果然，他还是他。
“帝君，你真偏心，对他这么好，我们都要嫉妒了。”和风撅着嘴道。
万灵大帝停下了离去的脚步，转过身瞅着她们，“我对你们不好？”
“哈哈哈……好啊，谁说不好的，帝君明明对我们最好啦。”
姜木远看着这一幕，又想起那时候，自己也是这么地无赖，而他也不拆穿，只将自己揽进怀里紧紧抱着。现在，却连奢望都不能了。
收拾好了东西，和风细雨带着他熟悉了一下无情殿，交代了一些事情。姜木远微笑着道谢，和风细雨看着他那个样子又调笑起来，“你们凡人都这么多礼节吗？”
“倒也不是。”
“小远远，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我说你一个凡人怎么来得天庭，据我所知，凡人是上不来的。”
姜木远对这个称呼有些愕然，随即礼貌地笑道：“一次偶然的机会。”
“哦～是来找人的吗？”
“不是的。”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万灵大帝的寝殿前。
和风拍拍姜木远的肩膀，“小远远，我们就带你到这儿了。”
细雨突然靠近，吓了姜木远一跳，不料她在耳边轻轻说：“你别看万灵帝君平时冷冰冰的，其实他人很好。最近还老爱发呆。”说完还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发呆？”
“对呀，他最近一直对着自己的胳膊发呆。”细雨皱着眉头，和风推了一把她，对着姜木远道：“赶紧进去吧，帝君要久等了。”
门是开着的，姜木远绕过木雕的屏风，便可以看见屋内的景象，简单却又雅致，淡淡的熏香萦绕在鼻端，姜木远却很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喷嚏。万灵大帝从书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过来帮我磨墨。”
姜木远有些脸红，刚才那个喷嚏一定被他听见了。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万灵大帝又抬起头，又说了一遍，“过来帮我磨墨。”
“噢……”慢慢地走过去，站在桌子旁细细地磨着墨，眼睛却盯在眼前人的身上移不开。他在看书，还像以前那么认真，薄唇抿起，两道眉毛微蹙，黑而长的睫毛轻轻盖在眼底，像是在做很大的决定。突然，他停了下来，姜木远一个心惊，还没有来得及移开眼睛，四目刹那相接。
“你有事？”
“没……没有。”
“你在看我。”不是问句，只是对事实的阐述。
姜木远腾的红了脸，“没……没有，帝君的头发上有东西。”
无意地撒谎，只为掩饰紧张。
万灵大帝放下手中的笔，缓缓起身，离姜木远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姜木远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了，以为会有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姜木远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却迟迟没有迎来意料中的事。眼睛慢慢眯开，却发现眼前早就没了人，他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椅子一样，静静坐在那里看书。
姜木远都以为自己刚才梦游了，一句话把他拉回现实，“你在期待什么？”
姜木远磨墨的手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帮我取掉。”
磨墨的手停了一下，“什么？”
“头发上的东西。”
这是自作自受么？头发上哪里有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时谄的慌罢了，姜木远有些心虚地把手伸过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万灵大帝往前移了一些。轻轻地在他柔顺的发上摸了一下，一根发丝被紧紧握在了手中。
“什么东西？”
“一片叶子而已。”
夕阳将近时，万灵大帝才放下书，姜木远悄悄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万灵大帝却仍然没有起身的意思，姜木远目光悠悠地看着他，希望能把他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可是——过了很久，“墨太浓了。”
“哦。”语气里都是不高兴。
万灵大帝这才抬起头，“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