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作响。
领头那人正敲得起兴,门忽的从里面被打开,吓了他一跳。
开门的是个俊美非常的男子,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却真真正正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然而为首的那人无暇欣赏这幅画,想起前几日在他手里吃的亏,不敢多加放肆。
“有事”
“快把余家老二交出来!”胖三鼓足了勇气,可他后退的脚步出卖了他。
“为何如此执着”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被眼前这人这样说出来,都令人觉得出尘超凡,恍若天人。
“废……废话,快把他交出来!”胖三明显觉得自己的底气不足,可还是要硬着头皮上。
“钱”万灵大帝一语中的。
不等胖三开口,万灵大帝步步紧逼,“我给你更多的钱,以后别出现在余行书的面前。”
“多……多少?”
“五倍。”
这诱惑对胖三来说不可谓不大,他咽了口唾沫,最终爽快答应。
果然胖三等人拿了钱就立马走人,倒也还算言而有信。
安稳日子还没过三天,又有人找上了门。
余行书还是不说话,无论青泽问什么,他除了点头就是摇头。
估计是早就预料到有人会来,万灵大帝这次索性连门也不关了,直接敞着迎接那些不速之客。
这样一来,倒是那些来势汹汹的人先紧张起来。
万灵大帝瞟了一眼,发现胖三依旧在此行队伍中,与上次不同的是,他这次是被绑着来的。
万灵大帝摇了摇头,道:“你们说,言而无信者,当该处以何种刑罚”语气平淡,好似在问眼前哪朵花更好看些。
然而犀利的眼神直直射过门上立着的所有人,如九月寒冰,每个人都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见无人应答,万灵大帝又道:“怎么你们不是来找人的么?”
被万灵大帝一提醒,众人才幡然醒悟,壮大了胆,“对,快把余家老二给我交出来!”
“对,交出来!”
“呵……”万灵大帝瞥了他们一眼,“若我不呢?”
门口的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下一刻便都提刀向万灵大帝。
眼看着刀就要落下,几人心头一喜,这下不把他砍死也得砍残了。
“咣”的一声,只见万灵大帝刚刚坐过的桌子裂成了两半,可见挥刀力气之大。可定睛一看,并未见刀下血流成河,可是万灵大帝却还坐在那里,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
几人觉得奇怪,便又互相使了个眼色。这次大家一起来,就不信砍不到他。然而几次之后,万灵大帝依旧纹丝不动,是人总能发现其中蹊跷,推搡着没人上前。
正当万灵大帝准备起身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那几人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心道机会来了,不等青泽进门,便被几个壮汉挟持住。
余行书一下子惊慌起来,一时只知道扯着青泽的袖子。待一阵刀光剑影天旋地转之后,余行书发现自己的身边已经换了人,而眼前已经没了青泽的踪影,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梦境一样。
看着万灵大帝气定神闲的模样,余行书挪过脚步,小声的,“青……青泽呢?”
然而万灵大帝却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喝自己的茶。
余行书?还是岩沼呢?
青泽被那几个人一路带到了一个宫殿一样的地方。方才在那种时候回来,包括现在的一系列动作,其实是他们几天前就安排好的。
从余行书的经历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莫名其妙就被灭了全家,这个就足够蹊跷了。况且这几次来找麻烦的也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喽啰,不用想也可以猜得出绝对有一个幕后指使人,而且来头不小。
在未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为了彻底解决事情,必须得亲自去查探一番了。
使了个小法术,青泽将前面一人变成自己的模样,而自己则隐了身形跟在“自己”旁边,等待着揭开谜底。
正堂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青年男子,放佛正在交谈。中年男子英俊倜傥,看到他们进来,嘴角挂着温雅的微笑,“你们回来了啊。”
青泽的脑袋晕了晕,拉家常呢?!
“是,丞相,我们把人给您带来了。”为首的人指着“青泽”说。
姚沅转头看向余行言,“行言,是她么?”
行言?看了他一眼,确实和余行书长得有点像,莫非他是余行书的哥哥余行言?
没来得及深入思考,余行言便指着“青泽”道:“就是她,我亲眼看见她把余行书那小子带回去的!”
被指证着的“青泽”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反应,反而慢慢抬起头来盯着余行言,“你还配当他的哥哥吗!你出卖自己的弟弟还把他害成这样,你有什么资格!”
方才说的话是青泽猜的,没想到余行言的反应却异常激烈,“哼!我才没有那种窝囊废弟弟,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什么都不会做,还妄想继承余家的家业。”
“所以你就伙同别人陷害了他?”青泽斜着眼看他,“还不惜牺牲余家所有人,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放过?”
“哼,你懂什么,我根本就不是那老不死的亲生的,他也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亲生儿子来看待!”余行言越说越激动,两眼发红,最后反倒自己先哭起来。
“青泽”冷眼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因为像他这种人,怜悯都是多余的。
青泽摇了摇头,叹口气,替余行书感到悲哀。
丁丞相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径自坐下,端了杯茶,却并不喝。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青泽”,而后将目光转向青泽所隐身的侍卫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青泽并不害怕,但这不代表他不紧张。
“下去吧。”丁丞相突然甩甩手,对着“青泽”周围的几个侍卫说。眼睛却紧紧盯着青泽所隐身的那个侍卫,“你,留下来。”
待人都走光,丁丞相才慢悠悠地开口,“严妙龄是我外甥女,她如何,我不管,可是我最爱的妹妹伤心,我可不能不管。”
“但严妙龄并不是余行书所杀。”“青泽”道。
“呵,那有什么关系,严妙龄死了,只要有人陪葬就好了,管他是不是杀人凶手。”
“你……”
“我很无理,是吗?”
“青泽”狠狠瞪着他,丁丞相却无视掉,反而将目光转向旁边的侍卫,“你说是吗,嗯?”
青泽觉得自己躲在这副躯体里都不寒而栗,思索再三,最终摇了摇头,“小的不敢。”
丁丞相好似十分满意,向后退了几步,“好,非常好。”
青泽不知他是喜是怒,也没有动作。
过了许久,丁丞相突然道:“你们下去吧。”
就在青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