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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捏他的脸:“你当我是大哥,不过采些药草,不算麻烦。”

    这边说着,那边徐清枫正是炫耀自己新交了位朋友,说着田毅如何如何好来,引来夜长安一阵醋意:“道他是你友,我便不好?”

    徐清枫呵呵笑:“我视长安为姐,自是你与我亲厚。”

    夜长安摸了摸她头:“真是嘴甜儿。”

    夜长安和风擎为这两人抖落一片雪,才是寻起了田毅要采的药来。

    雪寒草,透明无色,最宜这片雪地,若不仔细,如何寻得,四人整整寻了三个时辰,雪花早停,暮色步来,才终是寻得一株。

    第12章 财盛才生

    寒潮当晚时候便全退去,待天光微曦,还残冷气,谷内人辞别梦公时,化雪成流,春暖花开之景。

    徐清枫夜长安是午后高阳直照时离开的,正好瞧见这,化雪后顷刻间便万物复苏,蝶飞鸟鸣的神奇景象。

    客有心多留,难敌主相送。

    坐在马车上的徐夜两人被蒙上了黑布,由墨赶着马车驶离悠然谷后,墨就弃了马车,连声招呼也未打,离开了。

    夜长安最是清楚的,待那沉默寡言的仆人离开后,就扯了遮掩黑布,往旁边看去,只见徐清枫正是歪在一边,睡得香甜得很,夜长安将她脸上的黑布取下,轻轻推了推徐清枫。

    徐清枫揉了揉眼睛,迷糊道:“可是到了?”

    夜长安扶她起来,靠在背枕上,又是取来水喂到她嘴边,道:“方是出了青枫山。”

    徐清枫小口喝着凉水,冰凉液体顺着喉滑到胃里去,让她清醒了许多,她推开水囊,道了句不要了,身体往窗边凑,她掀开了一小块青色布帘往外瞅。

    正是一片湛蓝挂白棉,满目秋萧瑟。

    “瞧着天色,许不过半个时辰。”徐清枫放下帘子说道。

    “墨先生通天之能,这般功夫不足为奇。”夜长安收起了水囊,半弯着腰身,撩起车帘在外盘腿坐下。

    也幸马鞭子还在,夜长安拿起鞭子就往全身雪白的马背上抽去。

    雪马儿哪是吃过这苦儿,前足抬着,就想把整个马车掀翻,却是不料马车重若高山,半分也没翻的意思,马儿一声嘶鸣,只得老实往前走去。

    徐清枫撩起帘子坐到夜长安身边去:“只望是能快些到城镇去,少吃风餐露宿之苦。”

    夜长安斜睨她:“一路行来,哪儿是不苦的?逆道天堑唯留尘窟享受了些,至宸国来,瞧我二人娇弱,钱银便被扒了去,明是贵躯何必饮露吃西风?”

    徐清枫靠在边上道:“左不过你吃的多。便是你护着,不然我早是白骨一具。”

    夜长安说:“若非你留尘一救……”

    徐清枫笑歪在夜长安身上:“我的错我的错,万不该说着这话儿,我也不过仗了公主这名头,说什么护谁,长安我知你一直记挂心上,但若言因果,你欠我的,早是还清还有余剩,真要计较也该是我欠你才是。”

    夜长安哪想徐清枫如此想,正是要反驳,徐清枫也未等她说,直直道来:“你看着清冷心硬的,实在是纯善重情,也是偏执许多,一不留心便会走岔,让有心人利用了去,悔之不及时,切记我一句人生当是自在随心,莫要执迷当破妄去。”

    一番话,说的是夜长安难以言语,徐清枫面上无笑,一双眼正是看着夜长安黑亮的眸子,里面的含义是夜长安无法读懂的。

    明是半大孩子,怎会道出如此言语来。

    夜长安想不通,徐清枫也不在此纠结,只见她打了个哈欠说道:“正是秋高凉爽时,偏是秋乏缠绵来。我且去歇会,若是到了,唤我一声。”

    赶车人无应答,乏困人入眠去。

    又是几日,落絮飘飘,乌檐路角,一片白芒色。

    宸国是五国之首,经济军事具是顶尖,地广物博,便是偏远城镇也是繁荣景象,官路四通八达,哪儿都是去得了的,作为宸国皇城月吟,更是繁华,人来人去,少不得高官王侯将相,单看百姓面容,颇有一股贵气相来。

    繁华下有冻死骨,此话无虚,却绝不是月吟城会有的。

    天子脚下的月吟城,不说总角小儿白玉当珠玩耍,便是城民不穿金着缕也让人笑话去,在这里,钱财实在是不起眼儿,因有历代宸皇英明,修路采人等官家行事,哪儿不能赚取钱财来,若是不愿做事儿想要学他国乞儿行径,早是被爹娘扭送官去,一则为国报效,二则也得报酬来,如此唯独偏远村落困苦些,其他地方哪处见得着乞丐?

    若有瞧见,也都些趣味人儿玩罢了。

    国之鼎盛,则民之安乐。

    闲暇之余,他们最喜往夜魅楼去,不说美人美酒,便是名人雅士都爱吟诗作对,若是口出一言,名震天下,许得天下第一美人音姬青睐,得一舞或一曲,岂不美哉。

    第13章 武源悠然

    夜魅楼内置装潢玩物无不精巧细致,处处透着雅贵,便是雄伟巍峨的皇宫精雅处也未比得夜魅楼。

    来往俏婢姣童,颜色俱是上佳,佳肴美酒俱是诱人,楼中女倾人倾城,各有所长,有些才识便是名人雅客也追尘莫及,来此或为名或为利或为色或附庸风雅,心思不一,却绝无有人敢在夜魅楼捣乱。

    单单“夜”字,多少贵族王孙忌惮。

    但却有一人敢于挑衅,不说将庸俗地矗在夜魅对面,便是它名亦满是讽刺意味。

    对此,诸方势力乐见其成。

    夜长安赶着马车停在门前冷清的夜魅楼下,马车精致虽引起他人注意,却没过分注意,门口着青萝裙的侍女在马车停稳后,接过夜长安抛来的马鞭,拿过缰绳,就立在一旁。

    徐清枫近来嗜睡得紧,赶路时候,多沉浸梦乡,不知今夕何夕,马车停下,睡得黑沉的她窝在柔软衾被里,无意识地咂着嘴巴。

    夜长安掀了帘布,往里看,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去叫她,双手往她腰身腿窝抻去,将她抱了起来,徐清枫不算纤瘦的,仔细算来还有些偏胖,夜长安抱她丝毫不费劲,就下了马车。

    “小姐请随我来。”声若莺啼,清脆悦耳,一旁随侍接引的美婢,姿态优美婀娜,她落夜长安半步,指引她往楼上去。

    门前罗雀可陈,楼内座无虚席。

    夜魅楼有双楼分有五层,各有特色,接待不同宾客,后有亭台小筑,楼阁宫室,流水假山,植满百花,无需春至,尽可观得百花妖娆。

    徐清枫在上了二楼,便被春风唤醒,她揉着眼睛挣扎着从夜长安怀里下来,一双明亮眼左右看着。

    美婢款款而行,娇言软语,说着趣味话儿,徐清枫颇是兴奋,一一对答。

    三人走在双楼联络桥廊上,徐清枫一声欢呼趴在栏上往下瞧去,清澈蔚蓝的池水绕着楼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