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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玉皇大帝,这里也属于当地的风景名胜,一般人上山要买票。问道团一行基本上都不用买票,有道士证就行,像谢灵涯这样的才需要买票。

    这儿也有缆车,不过那是供游人乘坐,他们来问道,自然步行上山。

    到了玉皇宫,此地的住持出来迎接,招待大家喝茶。

    ——叫住持不是叫错,本身方丈和住持两个词都是出自道家,属于道教宫观最高教职称谓。一般全真派叫方丈,正一派叫住持,当然叫观主,甚至喊主任(通常都有个宫观管理委员会)也是没错的。

    玉皇宫的住持叫方虚山,中年模样,和问道团的领队周道长,也是太和观的管委会委员之一寒暄了几句,一一介绍问道团的人员。

    介绍到谢灵涯的时候,周道长打趣道:“这个是我们的祭酒道士。”

    方虚山立刻领悟过来,“是小谢吗?”

    谢灵涯一汗,没想到他在外头还真有点名了,“是我是我。”

    道士分很多种,有出家的,也就是在道观内常住,也有在家的,便如施长悬这样的火居道士,而祭酒道士大家不太熟悉,是称呼那种熟悉道教经典也了解斋醮科仪,但是不愿意传度的道教徒——和居士是有区别的。

    “你们抱阳观的公众号,我有关注啊,而且每期推送都有看。”方虚山对谢灵涯还挺热情的,“里面的内容非常好,我还推介给了信众,我说这个非常有助于大家学习经典。”

    谢灵涯也连忙谦虚了几句,说这是抱阳观历代先辈的成果,他们一直都愿意分享给同道。

    “如果你们早来几天,就刚好碰到我们的旅游文化周,有很多活动。”方虚山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每年我们都会在政府、企业支持下举办好几次这样的大型活动,吸引数以万计的游客前来参观。”

    谢灵涯一听,这正是他感兴趣的啊,立刻振奋了起来,专心听方虚山说。

    “小谢,你有没有兴趣到我们道观来实习?我听说你在管理方面,还是比较有资质的。”方虚山忽然转头问谢灵涯。

    “……”来了来了,又来了,谢灵涯蔫蔫道,“我还是比较想留在抱阳观。”

    什么管理方面的资质,是道术方面的资质吧,只是说得比较含蓄一点罢了。

    “哎,过来交流一下也可以嘛。”方虚山毫不犹豫地道。

    谢灵涯花费了不少口舌,糊弄过去,好在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

    说罢,方虚山又带大家参观了一下观内,走到一处殿院时,里头正在办法事。谢灵涯一看,还有一架摄像机在现场。

    方虚山又介绍道:“这是我们和某直播平台的合作项目,为信众直播法事过程,最高有数万人在线观看。”对业内人士,他说的又比对外人要多,稍稍透露了一下合同收入与直播收入。

    谢灵涯总觉得方虚山一边说还老一边打量自己,大概在想这个对他有没有吸引力吧。

    谢灵涯只觉得羡慕而已,而且他想的是,玉皇宫人气真不错啊,网络直播还有几万人观看,什么时候抱阳观能达到这个程度呢?

    “我带各位去那头的扩建地去看看。”方虚山领着大家往外走,玉皇宫也扩建,规模却比抱阳观大多了。

    方虚山表现得对谢灵涯这么好,有人觉得理所当然,也有人会不满,比如参与接待的一个姓刘的道士,是方虚山的师弟。

    走着走着,他就对谢灵涯说:“谢总,抱阳观每月给常住道士开多少工资。”

    谢灵涯的功底是没得说,虽然没比过,但是知道人家能把都功印拿回来,就心里有数了,要找不痛快当然不会傻到从这方面下手。

    起初谢灵涯还没反应过来,说道:“现在单钱是每位道长一月两千。”

    这相比最早给张道霆开的单钱,已经涨了,还不算提成。

    刘道士一笑,“我们这里是六千。”

    玉皇宫是大宫观,城市也大一些,水准自然不同。

    他又问道:“平时一次斋醮,怎么收费?”

    “参与法会一百块吧,法事另算……”谢灵涯回答着,也觉得有点微妙了。

    刚才方虚山也在提钱的方面,但那一是介绍观内情况,二是想给谢灵涯卖安利,不至于让人反感。而这位的语气,就让人不太舒服了,仿佛在嘲弄抱阳观一般。

    几十个道士前前后后地走着,他们俩声音又不大,旁人看到还以为正经讨论些什么。

    谢灵涯都不太爱搭理了,一脚跨进山门殿,刘道士还在叨叨:“那平时供奉困难吗?贵观占地面积是?”

    谢灵涯不乐意回答,他平时爱提钱那是身负重责,你一个出家人老提钱有意思么,你是来修道的还是来赚钱的?

    不过,这样的道士现在好像为数不少。

    刘道士:“……贵观的主神像是多高的?泥塑还是铜铸?”

    他话音刚落,一个重物砸了下来,就落在刘道士脚前,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而过!

    谢灵涯看了一眼地下差点憋不住笑意,半转过去身体低着脑袋免得被看见。

    道士们全都被吸引了,“哎这是怎么了?”

    “有没有受伤?”

    “神像该修补了,赚那么多别舍不得花钱,我们那儿是金的。”谢灵涯抬头缓缓说道,言罢走到神像前,上了三炷香。

    刘道士震惊地看了他一眼,摸摸自己的鼻子,低头一看,脚前一个硕大的中指正朝上,对着他的脸。

    这是一个竖着中指、泥塑彩绘的手,而在道家,哪个神仙是中指竖起来的呢?

    他们刚刚才迈入山门殿,庙之有灵官,犹制府之有中军,自古灵官镇山门,这只手正是山门殿内王灵官像上掉下来的!

    其他道士都折返过来,看了看神像,都觉得寓意不大好,方虚山赶紧用黄布把手给抱起来,然后让人去联系工匠。嘴里嘟囔着工厂怎么搞的,豆腐渣啊,还能断了。

    “师弟,你没事吧?”方虚山看刘道士还傻傻愣愣的样子,问了一句。

    刘道士则去看谢灵涯,谢灵涯刚刚上完香,此时也有其他道士因为刚才那一幕去上香,唯独他站在一旁,一脸似笑非笑。

    刘道士心中一寒,哪里敢说刚才的真实情况。他走到山门殿提起了抱阳观的主神,现在一想,抱阳观的主神不就是王灵官么……

    就算是巧合也够吓人,何况刘道士就是个道教徒。

    一时间,刘道士怂了,都没敢再和谢灵涯搭话。

    ……

    “刚才那是怎么了,谢老师,你没伤到吧?”张道霆和施长悬刚才都被其他道士拉着说话去了,张道霆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事啊,就是……”谢灵涯看了一眼灵官像,“哎,你祖师爷还是你祖师爷。”

    祖师爷这个脾气是真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