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之人,摄魂之术再厉害,也会有破解之法,只要心性坚定,我想过几日便会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打算去冉馨阁一趟。”
“父皇陪你同去,若再听见你的梦呓之声,怕是会忍不住想把蒋瑶给杀了。”
“不知……我在梦中说了什么?”问这句话时,祁溟月有一瞬间的动摇,却并未逃过祁诩天的双眼,“只是很模糊的音节,父皇不曾听清,溟儿可愿意告诉我,在你的过去,是否有许多不愿回想之事?”
不愿吗?只是不去回想罢了,以为已不在意的事,结果还是会在潜意识里留下印记,却被念尘又翻了出来,“只是儿时的一些回忆罢了,对着双亲的,和在组织里的,还有出任务时的,都是死人的模样……”
随着他低低的语声,祁诩天注视着他平静的脸庞,为着那太过淡漠的眼神而觉得心疼,听他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对那时尚且年幼的我而言,有些沉重,不愿回想,之后便习惯了不去想,不再回头,直到以为已全部忘记了,念尘却让我又全回想了起来……死在面前的双亲,死在身前的伙伴,死在脚下的敌人,所有的脸孔,都回想起来了,看来我的记性还算不错。”
嘲弄般的轻笑一声,他合上了眼,偎进祁诩天的怀里,发出一声叹息,“并不是太过悲伤的事,父皇可以不用把我抱得那么紧,我没事,如今在你怀里的可是溟月,有你宠着呢。”
并没有问太多他的过去,祁诩天听到那些已明白,前世在溟儿的成长中的全是不断的死亡和训练,若身为幼童,其中会遭受多少磨难和血腥,不难想象,他一想到全是因为蒋瑶,才让溟儿又想起了那些过往,脸色便沉了下来,“虽说有父皇宠着,但还是让溟儿受了这些苦,明日去冉馨阁,倒要问个明白,为何此次念尘效力如此持久,难以破解,过往的父皇管不了,但这回……看来那一日她付出的代价还小了些。”
见他一脸阴郁寒气,似乎打算再将皇后惩治一番,祁溟月轻笑一声,“还是不必了,若父皇陪着去了冉馨阁,对着她又是一番罪责,怕不知又要传成什么样子,对皇后来说,并无好处,怎么说她都是你麾下之人,此次也是无心之过,不必如此深究,溟月自行去问清楚了便是。”
“真的不要父皇同去?你就这么怕我伤了她性命,我的溟儿何时开始在意宫中的妃嫔了,虽说她确实身为皇后,也算是父皇手下之人,但溟儿需知道,做错事的就该付出代价。”听他的话似乎唯恐伤了蒋瑶性命,祁诩天不悦的抬起了怀中少年的下颚,专注的看着他的眼,似在探究他为何对她如此维护。
“溟月确实喜欢她。”他抬起头,与那双瞬间透出血色阴沉的双眸对视着,如实的说出了心底的感觉。
想到那日见到的情景,又听见他的这句话,祁诩天第一次对着祁溟月露出了嗜血阴戾的笑,语声轻柔的问道:“喜欢她?不知溟儿是如何的喜欢她?她曾是父皇的女人,也曾在许多男人身下婉转呻吟,如此的女人,溟儿还喜欢吗?”
听了他的话,祁溟月露出意外的表情,他没想到,看来性情开朗不拘小节的蒋瑶,竟会有那样的过去,听父皇话中之意再看蒋瑶的为人性情,不难想象,父皇所说的许多男人,恐怕早已成了死人,“若溟月不曾猜错,她是被父皇所救?青楼?还是……”
“溟儿还真是关心的很啊,既然你要知道,父皇全部告诉你了便是,”祁诩天半阖起眼,敛住了眼眸中疯狂的杀意,“她原是生于武林世家,但家中逢难,亲人为仇家所害,她更是被人轮暴,险些送了性命,若非是我经过,顺手把那些人杀了,恐怕她也活不下来,之后她便自荐枕席,随侍在我身旁,等她自请入宫,便给了皇后之位,”说到这里,祁诩天轻笑一声,“反正她此生也无法生育,牵制平衡那些后宫恰好有用,身处宫中,为父皇办事传递消息也方便的很,还能随时掌控江湖中的局势,她似乎心甘情愿,父皇自然也利用的心安理得,溟儿觉得这样是不是很好?”带着危险的笑意透着阴冷,虽然轻柔,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便是父皇心中真实的想法吧?”父皇就是这样的男人,祁溟月注视男人眼中的嗜血冰寒,如同实质般的杀气已逼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看来即便蒋瑶再有用,父皇也打算舍弃了,而这一切全是由于他的那句话。
“溟儿可是后悔了,不该告诉父皇你喜欢她?”顾着他的身子,祁诩天终于还是收敛了杀意,放松了环住他身子的手臂,但酝着黑暗阴冷的双眼仍如盯住猎物一般,牢牢注视着怀中的少年,似乎就待他的回答,便会扑上前去,惩戒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父皇放心,溟月是喜欢她,但溟月心中存的那个人是你,蒋瑶只是如朋友一般,让我觉得喜欢罢了。”虽然父皇确是一个善变深沉薄情冷血之人,但对着真实的他,自己却没有半点不悦和厌恶。即使他再无情虚伪狡诈阴险,但对自己却始终百般宠溺,万分纵容,如此,他怎又怎会生出半点不喜?他祁溟月终究也只是个自私的人罢了,谁待他好,让他欢喜,他自然心里向着谁,旁人的死活,他并不十分在意。
听了他这句话,祁诩天眼中的阴冷霎时不见了,却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直到将他纤细白皙的颈子咬出了一个齿印,才舔着沁出的血珠,慢慢亲吻着,带着笑意和一丝危险的语气,“溟儿以后若再说出今日那样的话,父皇恐怕忍不了那么久,先去把你口中之人给杀了,然后再将你绑到床上,从上到下好好疼爱一番,让你在父皇身下哭泣哀求,几日之内都下不了床,如此,以后便再也不敢随便说喜欢别人了罢。”
为他的这番话而皱眉,祁溟月暗自决定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些,少刺激他的父皇为好。摸了摸颈边的咬痕,他低喃一句,“看来父皇确实饿了。”本是一同来用晚膳的,但是父皇似乎对他更感兴趣。
“谁叫溟儿看来太可口了,父皇看着却不能吃,实在饿得不行了,溟儿何时才愿给父皇尝尝呢?”手指暧昧的在他颈上流连,慢慢往衣襟之内探去。
祁溟月轻笑一声,更贴近过去,倾身在他颈边舔吻着,“若父皇实在等不及了,待念尘之力过去,溟月便让父皇稍尝一口也无不可。”
伸出舌,吮着口中纹理细密的蜜色肌肤,辗转着留下几个绯色旖旎的吻印,其实他也对父皇的身子十分感兴趣,只是少年的身体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便父皇答应,他也实在想象不出自己把父皇压在身下的样子,何况就算真的到了那时,恐怕也只能草草了事,不能让父皇感到欢愉,这可不是他所乐见的。
脖间的小舌让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