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笑眼,祁溟月将手边那几张纸笺又取来看了几眼,抽出了其中的一张,“百里忘尘又来问无爻之事了,看来确是执着的很。”
无爻自见过百里忘尘之后,看似未变,他却能由他身上觉出些微妙的感觉,有意无意的,将百里忘尘传来的信笺搁在目光可及之处,不知他出去之时无爻是否看过,但时日久了,却分明能觉出无爻的不同,表面仍是那般虚无如同幽魂之状,但偶尔会出神,情绪的起伏也越发明显,每一分的改变,都让他多了些生气,看在 眼中,也足够让人明了,百里忘尘对无爻而言,不管是旧恨还是情怨,都是特别的存在。
听他说起百里忘尘和无爻,祁诩天接过祁溟月手中的纸笺,淡淡扫了一眼,“安炀内乱已定,定会有所行动,差不多也是时候了,”把玩着手中的纸张,看它在掌中化为白色的碎末,鹰眸之中露出了隐隐的笑意,“这一回定是有趣非常,溟儿可做好了准备?”
“溟月早已等的无聊了。”伸手捻起些许纸末,他一扬袖,瞧着掌间飘落的白色,飞灰一般的落于地上,祁溟月深沉如水的眼眸中露出了冰冷的笑意。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佩玉
第二日,正是早朝之前,炫天殿里,红袖和莹然听见寝宫之内的响动,小心踏了进去,先用眼角余光瞧了一眼,见陛下与太子殿下都已起了身,衣衫也穿的差不多了,这才走近了,熄去了香炉内的檀香,又取准备了洗漱之物,待两人都打理好了,她们收拾了东西,刚站定身,却见她们的主子垂首望着腰间的玉带,微微蹙起了眉。
“怎么了?”祁诩天见他神情有些异样,走上前去。
“无事,丢了样东西罢了。”望着腰间那枚血色流转的佩玉,一旁却不见那抹翠绿的踪影,祁溟月扬起了唇对着祁诩天说道:“正是父皇眼中多余之物。”
红袖仔细打量了一眼,在旁低呼了一声,“殿下,您的太子佩玉!”
莹然露出了慎重之色,太子佩玉对殿下而言或许并不如何重要,在大臣们眼中,却是代表太子身份之物,是断断不能丢失了的。
“丢了便丢了吧,原本就是碍眼,溟儿身上只需有父皇的佩玉便可,”祁诩天替他整了整衣衣襟,并不避讳一旁的红袖和莹然,在祁溟月唇边轻啄了一下,“随父皇去早朝。”
祁溟月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今日不去了,佩玉丢失并非大事,却也不是无故,系在腰上的物件绝不会这么轻易便丢了。”略微思索,他已猜到了佩玉可能的去处。
“父皇可先行去早朝去,溟月需去处理一些事。”半敛着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神色,一抬首,便见到祁诩天朝他望来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了然,让他不禁轻笑一声,“父皇既已猜到了,便不用多说了,溟月自会解决。”
伸手取过桌上摆着的点心,放到祁诩天唇边,祁溟月侧首对莹然和红袖吩咐道:“去传膳吧,不久便是早朝,要他们快些。”
见陛下咬住了殿下送到口边的点心,一脸的笑意,手已揽到了殿下的腰间,红袖和莹然连忙低下头转身去了,陛下和殿下不避讳,她们也看多了许多不该看的,但只要两位主子稍有亲昵之举,她们在一边见了,每每仍是脸红一阵。
将近不惑之年却依旧俊美无比的陛下,还有近年来已愈发出众不凡的殿下,若非是在皇宫之内,若非有着一身威仪和使人凛然的气魄,只怕早已引得无数男女为他们神魂颠倒,幸而是身在皇宫没有太多人见着,也没有人敢随意亲近,不然敢随意招惹这两位的,其结果定然凄惨得很。
只看两位主子的相处,便可知这两人之间是绝不会容得他人插足的,只盼夜莫要有人闹出什么事碍着他们才好。这么想着,红袖和莹然不用抬头也知此时不便久留,垂首合上了门,去命人准备早膳。
房内,祁诩天正一手搁在祁溟月腰间,一手也取过一块点心,却不是递到他的嘴边,而是咬在了自己的唇间,挑起了眉,朝他看去。
“比起点心,溟月倒是更喜欢父皇的唇。”祁溟月张口将那双薄唇间的点心给咬进嘴里,才咽下,便见祁诩天含笑望来的双眸中露出了邪邪的浅笑,熟悉的气息袭到面上,唇上被慢慢舔过。
祁诩天环抱着他,舔去了他唇上残留的碎屑,并未如何深入,只是极为缓慢的在他唇上一点一点的舔舐着,“溟儿喜欢,父皇岂能吝啬,这便送上。”随着逐渐轻缓下的语声,他的唇触上了祁溟月的,如同在品尝着何种美味一般,轻轻的贴合,辗转的轻触,并不激烈,但那浅浅的碰触却是暧昧到了极致,如羽毛轻拂,造成了一片撩人心神的微痒。
父皇分明是有意如此,倒将他当成了点心了祁溟月索性启了唇,舌尖往那双薄唇上掠去,“父皇尝完了便该轮到溟月了。”常听说薄唇之人多是无情之辈,父皇正是此列,只是他却对眼前的薄唇甚为满意,尤其是扬起了些弧度,露出或是残忍或是冷酷的笑意之时,很是让人心动。
在完美的唇形上轻轻舔吻着,直到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祁溟月才满意的退开了身,“用完了点心,还是用些早膳,一会儿父皇早朝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可散的。”安炀新君到了苍赫,瞒不住太久,既然他们已不掩藏行踪,早晚都会让大臣们知晓,不如让他们早做准备,免得到时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红袖和莹然将早膳端了进来,正听见祁溟月的话,朝桌上望了一眼,见点心并未见少,和未动也是差不多,红袖便有些疑惑,“陛下和殿下用过点心了?可是不合口味,那下回女婢再少搁点糖。”
今日开始学做点心,是因宫里的御厨所做都偏甜腻,也是为了防止下药之事,陛下与殿下出了炫天殿便不会食用他处的东西,她与莹然学着做了,替两位主子备下了才好放心。
祁溟月闻言,朝祁诩天瞧了一眼,露出几分笑意,“辛苦了红袖和莹然,味道刚好,不必再费心了。”虽只尝得一块,又是那般的吃法,但点心的滋味确实不错,只是比起父皇的味道来仍是差了不少便是了。
见到祁溟月别有深意的眼神,祁诩天挑起了眉,慢悠悠的开了口,“那滋味何止是刚好,父皇可是百尝不厌。”手指在唇上婆娑了几下,他斜斜的往祁溟月瞥去一眼,眼中全是暧昧的神情。
听见两人对话,又见了陛下如此的动作和眼神,红袖和莹然哪里还会不知两人话外所言,忍着笑,红着脸,将早膳一一摆在了桌上,退到一旁。
祁诩天和祁溟月坐在身来,开始用早膳,眼看着早朝时间差不多了,两人用完膳,祁诩天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过首来,“溟儿可要记得,父皇不会放过对你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