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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再等五分钟。”

    她并没有挂电话,随手把手机抛到桌面上,堵住了西德狄格想要说话的嘴。

    辛西娅四分半时放开她。

    西德狄格喝了一大口茶道:“我和您说过,不加盐的食物没有味道。您既然有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等食物完全煮熟?半生不熟的食物既没有味道还让人反胃。”

    辛西娅道:“我太饿了,阁下。”

    ☆、第十二章 分歧者

    辛西娅到会场的时间一如既往的迟。

    “十三日”会议第五天,会议正式开始。

    辛西娅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议案,她只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看下去的欲望了。

    《关于削减外域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条约》。

    “这只是一个书面协议。”莫比亚总统解释道。

    “那就,让它永远都是书面文件吧。”辛西娅说,她甚至连翻都没有翻开。

    联盟的不配合表现的太明显,明显得让联盟的盟友都没有去触碰这份文件。

    西德狄格看了她一眼,翻开条约。

    她读得很细,几乎是一字一句。

    西德狄格知道很多人等待着她的态度,所以她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权衡利弊,并且做出决定。

    域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大多用于对外空间战,而能引起这种战争往往是大型战争。

    联盟对于域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有着特殊的执着,从始至终,说明,联盟有野心,它一直都有野心,有挑战帝国的野心,自联盟诞生之日起便滋长的野心。

    她用余光看了眼辛西娅,发现对方靠在椅子上假寐,仿佛会议已经结束。

    帝国对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并没有过于深入的研究,水平处于中上。这种东西在西德狄格看来和早年的导弹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比起联盟的最新研究“上帝之怒”她更喜欢铀弹。

    钢笔在她手里转了几圈,最终落下。

    笔尖戳在雪白的纸张上,氤开了一摊墨水。

    “抱歉,漏水了。”西德狄格道:“有备份吗?”

    秘书过来给西德狄格换了一份新的,但西德狄格并没有签字。

    “我没有任何意见。”西德狄格道:“我认为这份文件没有讨论的必要。现在是和平年代。帝国经济进入复苏时代还不到一百年,我没有再进行一次百年战争的准备。”

    辛西娅道:“但是适当的自卫是必不可少的。”

    “是的,适当。”西德狄格微笑道,她的手指划过文件,“没有人制止适当的军备。我们都知道,没有国家机器保护的经济发展只是一块大蛋糕罢了。可什么是适当?军费占据财政支出的百分之十四算是适当吗?”

    “联盟正处于经济上升期,军费开支逐年递增并不过分。而且目前整个世界经济大多非常颓靡,削减开支致使占比减少,用这样的数据对比联盟是否有失公正?”辛西娅不以为然。

    西德狄格怀疑她下一句就能说出:“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各位都是垃圾。”

    “我知道您会有这样的疑问,”西德狄格道:“对比各国经济鼎盛时代军费开支,都没有达到过百分之十四这样夸张的数据。”

    “如果最大的参照物是帝国的话,那么我可以这样反驳,阁下,请问帝国鼎盛时,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国家,又有多少有与帝国对等的实力?”

    “所以,厄诺斯阁下的意思是?”

    “不签。”辛西娅看了一眼表,“是不是到散会的时间了?”

    ……

    西德狄格拒绝参与下午的会议。

    多罗西把报纸放在她面前,题目赫然——帝国联盟矛盾加剧,两大军事集团面临摊牌。

    多罗西意味深长道:“演戏误国啊,阁下。”

    西德狄格摊开报纸,“我们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适当的演戏对谁都有利。”

    “对谁?”

    “对——我们。”

    ……

    卢比斯盯着玻璃板上西德狄格的照片,烦躁地叹了一口气。

    “您爱上她了?”队医把一盒酸奶放到她桌子上,“您应该没机会了。网上都说她喜欢金发蓝眼的白皮肤姑娘,还是比她小的那种,您今年二十七了吧。”

    卢比斯摊手道:“是的,我对她求而不能,甚至想杀了她妄图永远地拥有她。”她拿黑笔在罗素的照片上画了个圈,“您觉得西莫对罗素求而不能由爱生恨的可能性有多大?”

    队医看了一眼照片上不到四十岁头发却已经掉光了的男人,谨慎道:“依照那些传言,我觉得是零,您要是说西莫对罗素的女儿日久生情却遭到她父亲的阻挠而杀人的话,我认为更切合实际一点。”

    卢比斯啪地把笔摔了出去,“走吧,我们去喝咖啡。”

    队医微笑道:“您请客哦。”

    她们就近挑了一家咖啡馆,风格复古,几乎没有客人。

    “我已经能预见这家咖啡的品质了。”队医叹气道。

    她们坐在靠墙的位置,墙上挂满了各种名画——赝品。

    画的右下角有一张标签,明码标价,还有作画的时间。

    其中一幅或许受了莫奈《雾中的国会大厦》影响很大,画取名为《雾中的白厅》,与前者不同,后者完全是一堆灰黄交织的颜料。

    “白厅在哪?”卢比斯皱眉问把咖啡端上来的服务生。

    “雾里。”对方回答。

    卢比斯看了一眼标签,五月二十二日。

    她猛地站了起来,撞到了桌面,桌子上的咖啡一阵乱抖。

    队医按住自己的杯子,“您做什么?”

    卢比斯说:“我要买这幅画。”

    队医喝了一口咖啡,难以言喻的苦味从舌尖蔓开,她吐了下舌头,认真地问:“您找到白厅了?”

    卢比斯说:“不,首都星的大雾太罕见了,这幅纪实的油画值得一世珍藏。”

    “纪实?什么纪实?”

    她摸了摸油画粗糙的画框,笑道:“我们在见证历史。”

    ……

    夜风吹过辛西娅的脸。

    她一边抽烟一边在花园里闲逛,所有的采访都被她以身体不舒服推掉了。

    她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她身上还有沐浴露的香气,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没人会赞美这一切。

    尤其是西德狄格,她刚刚擦过她的身侧的眼神十分冷淡。

    第二天早上辛西娅明显精神不振,很多问题都没有示意,还有很多与帝国意见完全不同,经过一上午的会议西德狄格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厄诺斯阁下,”西德狄格在散会时对她说:“能否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呢?我想和您谈谈。”

    辛西娅昏昏沉沉地点头。

    休息室十分安静,玫瑰的香气不紧不慢地从加湿器里被吐出,这样的安逸的环境令人下一秒就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