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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也就是文泰七年十月初十,以内阁大臣为首的百官在京城门口迎接凯旋而归的梁伍贤王。众人惊讶地发现离开京城近两年的伍子昂看上去精神不错,没有众人想象中会有的憔悴与风尘,这麽说来伍子昂处理凤鸣之事应该是游刃有余。这麽想著,大臣们对伍子昂的态度也更加恭敬了。

    回京的第一件事自然是面圣,只是令众人惊讶的是皇上对於梁王的回归似乎并不精细,甚至还带了点懒得理会的倦怠。与梁王寒暄了几句之後皇上便开口撵人了。虽说皇上依旧命礼部筹备梁王晚上在宫中的庆功宴,可是相比梁王上回自凤鸣回来时的态度却是冷了许多。而且按照以往的惯例,梁王回京的当天皇上肯定是有大量的封赏的,可这回皇上却是提也未提。有人寻思著可能与皇上最近身子不适、心情欠佳有关,毕竟皇上刚刚病了二十天,瞧这样子怕是身子还未好;有人则寻思著皇上对梁王是不是有了别的心思,不然怎麽会如此冷漠。

    反观伍子昂,一贯的温和、一贯的谦逊、一贯的笑脸迎人,毫无立了大功之後的傲慢。就在他从宫中返回王府的路上,伍子昂就被前来祝贺的官员们堵在了半道上。一直到他重新进宫,他才得以摆脱。庆功宴上,秦歌的反应也出乎众人预料的冷淡,伍子昂好似没看出来似的,好吃好喝,不时说几个笑话逗皇上一乐。众人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心情是忽上忽下,只有伍子昂一人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知道内情的人,诸如温桂等人则是在心里偷笑。梁王昨晚几乎没让皇上睡觉,皇上能有精神才怪呢。

    伍子昂回京後的第三天,林甲子携家人返京。对於皇上这回没有给梁王任何封赏的举动,他异常的高兴,而对皇上罢免了陈唏言一事则保持了沈默。伍子昂当天拜访林甲子,林甲子一如以往的态度,不热络也不冷淡。就在伍子昂忙於各处的应酬时,秦歌在寝宫内再一次召见容丘。

    “怎麽样?”

    当容丘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撤离後,秦歌著急地问。

    容丘的脸色沈重,眉心紧锁,他缓缓摇了摇头,很是为难地开口:“臣……没有查出,任何异样。请皇上责罚。”

    说罢,他就跪在了地上。

    秦歌双手捂上腹部,脸色发白。过了会儿,他开口:“这才刚刚一个月,会不会有可能是时间太短?”

    容丘不安地回道:“皇上,臣父曾说过,据他所查的自古的记载上看,只要服下凤丹,就一定能受孕。只是这受孕是时间长短则没有详细的记载。皇上既已服下凤丹,那就不会出差错。只是皇上调理之前的身子偏寒,也可能因此导致受孕的时间较常人会长一些,皇上不可操之过急,要静下心来才成。”

    秦歌做了几下深呼吸,让自己焦躁不安的心归於平静。好半晌後,他问:“你可知凤丹出自何处?”

    容丘回道:“凤丹乃上古神物,可遇而不可求。”

    秦歌的下巴紧绷,又是一阵冗长的沈默後,他出声:“阎日。”

    “奴才在。”

    阎日快步走了进来。

    “容丘,你给阎日画一张凤丹的图。阎日,你找几个心腹的人去寻凤丹。”

    阎日愣了,跪下:“皇上?”

    秦歌幽幽道:“一颗……或许不保险。”

    阎日的脸色瞬间白得要透明了,他颤著声问:“皇,皇上,您,还要,调理一回?”

    容丘心下一怔,赶忙说:“阎公公放心,皇上只要调理过一回便成。”

    阎日很明显地喘了口气,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想到皇上刚才说的事,他马上说:“奴才不会对任何人说寻的是何物,请皇上放心。”

    容丘也立刻说:“臣会画一张详尽的凤丹图拿给阎日公公。”

    秦歌点点头:“记得,要暗中,不许透出半点风声,尤其是对梁王。”

    阎日磕头,表示明白。容丘则是心里打鼓,磕头的同时也在疑惑:皇上为何特别要瞒著梁王,难道……他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把这个疑问死死地压在了心底的最下层。

    两人领命下去了,独自一人的秦歌这才露出了浓浓的担忧。按理说一个月应该会有所反应才是,为何会查不出呢?

    ※

    “子昂,你这一走就是两年,这回回来要好好陪陪双儿和孩子们呐。”拉著伍子昂的手,终於逮著伍子昂有空,可以和他说说话的范伍氏不停地念叨著。

    伍子昂紧握著姑奶奶的干枯的双手,温笑地说:“姑奶奶放心,只要我有空,我一定陪著双儿和孩子。”

    柳双这时候适时地出声,推推贴在自己身上的长女:“萝衣,快,叫父王。”

    伍萝衣瞅著面前那个她并不认识的男人,抿著嘴,不开口。伍子昂见状哈哈笑了,他走到“女儿”面前,弯身抱起她:“萝衣不认识父王啊,对不起,这都怪父王,父王陪你的时间太少了。”

    柳双抿嘴微微一笑,对於这个男人的回来,她并没有太多的激动。相对的,她是失望的,失望於她思念的那个人没有回来。

    伍子昂瞅了一眼柳双,转身对姑奶奶道:“本来我是想子英跟我一道回来,但想了想,还是让他再多留一阵子的好。子英这回可是立了不少战功呢。他在那边和不羁两人帮助新王稳固朝纲,这份功劳可不比在战场上杀敌的功劳小。等他回来了,我怎麽著也要给他讨个将军。”

    “呵呵,”范伍氏一脸的满足和自豪,“你们兄弟三人都出息。子华现在也是整日忙得不见人影,皇上对他很器重。看到你们这样,我见到你爹娘也好交代了。”

    “姑奶奶说什麽呢。”伍子昂佯装不悦地说,“姑奶奶是要长命百岁的。”

    “太姑奶奶。”不习惯父王抱的伍萝衣朝太姑奶奶伸出双手,范伍氏把她抱了过来,道,“子昂,蝶衣你还没抱过呢,连名儿都是皇上给起的。唉,看著你出息我是高兴,可你整日不招家,孩子们都不认得你了。”

    伍子昂无所谓地笑道:“孩子们大了自然就知道我是谁了。”说著,他就把睡在炕上已经满一岁的二女儿伍蝶衣抱了起来,一副疼爱喜欢的模样。看著这一幕,范伍氏心里却很是遗憾,伍家现在不缺权,不缺钱,就缺一个儿子。

    当晚,一家人吃过饭後,伍子昂陪柳双回了屋。伺候伍子昂更衣後,柳双对著那道坐在书桌旁查阅奏报的人,一脸的犹豫和紧张。

    伍子昂看了一会儿,扭头温和地说:“两年没回来,好多事要处理。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柳双不自然地笑笑,走到距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