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甩掉自己了。
刚好有一个婢女经过,韩绮澜便上前问道:「请问花厅怎麽去?」
牧流风刚刚说过墨珑正在府中的花厅等待着他们。
「奴婢带大人去吧。」婢女微笑着回应,长相也是相当秀丽动人,韩绮澜心里暗想这牧流风真会生活。
二人走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工夫才来到後院里,只看见流水淙淙,假山假石星罗棋布,走廊下蜿蜒的碎石小径通往湖心的花厅里,隐约可见几道倩影正在里面嬉戏,春风把丝竹之声送到韩绮澜耳边,韩绮澜只以为是墨珑和她的婢女在那里。
婢女带着韩绮澜来到湖心拱桥里,说道:「这里往前走就是花厅。」
「谢谢。」韩绮澜拱手说道。
直到韩绮澜来到湖心花厅里才发现自己好像来错地方了。
只看见五个女子正分别坐在花厅里不同位置,绿衣少女在抚琴,黄衣少女在吹笛,粉衣少女在绣花,红衣少女在舞剑,还有蓝衣少女则在看书。
容貌各异,却也是天香国色,秀色可餐。
韩绮澜就像一头误入狼群的羊,几乎就准备退後几步,红衣少女已经放下手中的剑叫道:「这就是王爷口中的韩探花!」
「长得很可爱!」
「皮肤很白!」
「头发怎麽那麽柔软!」
五个少女一起向韩绮澜扑过去,红衣少女在摸韩绮澜的头发,蓝衣少女在揑着他的脸颊,绿衣少女在拉着他的衣摆,黄衣少女则想拿他手中的盒子,反而是粉衣少女似是众女之首,说道:「这是王爷的客人,妳们下手别太重……」
下手……别太重?
韩绮澜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着,吱吱喳喳的娇声彷若黄莺出谷,甜美的薰香迎面扑来,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哪个昏君的酒池肉林里。
然而韩绮澜还是有点理智尚存,黄衣少女想抽开他的腰带时,韩绮澜已经伸手抓着腰带,誓死保护自己的贞操,叫道:「下官是来找墨珑大人的……」
「又是墨珑姐姐的客人!」这下子连粉衣少女都加入战团了。
「这个长得没有之前的好看!」
「可是看起来年轻水嫩啊!」
於是韩绮澜开始跟牧流风的姬妾们斗力,他虽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好歹也是个成年男人,力气还是比这些养在深闰的姬妾们大一点,但五个女人对於所谓墨珑新宠的兴趣远超於韩绮澜的想像力,所以他堂堂六尺男儿竟然几乎就被这些小美人们给脱光衣服
就在韩绮澜几乎要放弃时,黄衣少女像是看到什麽东西,大叫道:「王爷!」
五个女人立即对韩绮澜失去兴趣,纷纷向牧流风跑去,韩绮澜来不及卸力,整个人踉踉跄跄地退後几步,终於一个绊倒便四脚朝天倒在地上。
韩绮澜以为自己的後脑要把石阶来个亲密接触时,他只感到一双手稳稳当当地把自己接着。
他仰头往後面看,只见牧流风虽然被五个少女抓着手臂和肩膀,然而双手依然有力地扶着自己的腰部,还要使劲地揑了自己的腰部一把,琉璃般的眼眸似笑非笑地说道:「所以,原来韩中丞是迷路了走进温柔乡里呢。」
牧流风身後还跟着墨珑,墨珑笑道:「殿下府里有两个花厅,一个位於殿下的院子里,一个位於殿下姬妾的院子里,看来韩大人是走错地方了。」
韩绮澜哭丧着脸说道:「是殿下的婢女带下官过来的。」
墨珑掩嘴笑道:「韩大人还真的很想让人欺负呢。」
牧流风把韩绮澜被解了一半的腰带系好,又亲昵地揑了揑粉衣少女的脸蛋说道:「韩中丞是本王的贵客,妳们可别像蜜蜂见了花朵般围过来。」
看着牧流风跟他的姬妾旁若无人地调笑着,韩绮澜轻轻抿着嘴唇,转过脸不去看。
五个姬妾皆是笑得花枝乱颤,牧流风也拿她们没办法,说道:「现在妳们先退下吧,本王跟他们有些事情要谈。」
墨珑见韩绮澜的脸色有点难看便说道:「刚才殿下来了他的花厅里却没有等到韩大人,认定韩大人是来了这边的花厅,其实偶尔客人都会走错地方的,韩大人不需要耿耿於怀。」
韩绮澜向牧流风僵硬地行礼道:「下官斗胆冒犯了殿下的姬妾,请殿下责罚。」
「没什麽关系,都是些莺莺燕燕而已。」牧流风不甚在意地耸耸肩。
片刻之前牧流风还在调戏着他的姬妾,现在却已经回复常态,对他而言,也许亲密的接触只是玩乐的方式而已,他根本不曾寄托过一丝一毫的真心诚意。
韩绮澜不知为何心突然有点冰凉。
他勉强把心情压抑下来,向墨珑问道:「墨珑大人有什麽贵干?」
「关於太子殿下责罚闻萧大人一事,韩大人也有听说吧?」墨珑坐下来说道。
「他刚刚从闻萧悦家里过来的。」牧流风插嘴道,他坐在墨珑身边,韩绮澜则坐在牧流风的对面。
「此事毕竟也跟御史台有关。」墨珑了然,她又说道:「现在太子殿下对闻萧大人也不如从前亲近,估计是发生了什麽事。」
「闻萧悦本就讨厌,现在兄长大人看穿了不是好事吗?」牧流风耸肩道:「而且闻萧伯伯死了,现在陛下还忙着清算闻萧家呢,以前他宠信闻萧伯伯,对於闻萧家那群不肖子孙滥用权力也可以视若无睹,现在闻萧伯伯不在,陛下也可以放开手脚办事。」
「所以太子殿下才要跟闻萧悦划清界线?」
牧流风嘲笑道:「如果闻萧悦长得像他的父亲,也许陛下还会心软,但闻萧悦偏偏跟本王一样外貌随母亲,这就是天命了。」
韩绮澜想起当日牧流风醉後提过自己的外貌招致父亲讨厌,现在仔细一看,牧流风的确跟陛下不相似,那略带女气的娇媚容颜分明是继承成尹后的。
「现在杖责闻萧大人只是第一步而已,太子殿下估计还会从已故闻萧大人的旧部中挑一人作为心腹。」墨珑叹道:「可怜闻萧大人对太子殿下一片忠诚,最後也是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牧流风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凭他那性子还配不上对兄长大人一片忠诚。」
韩绮澜隐约感到有点不妥,但又说不上原因。
「说起来,那笔钱到了吗?」牧流风突然问墨珑。
墨珑瞧了韩绮澜一眼,韩绮澜自觉地站起来说道:「下官先退下……」
「不,你留下来。」牧流风一手按着韩绮澜,含笑道:「墨珑毕竟是女官,有些事不方便出面,还得你来帮忙。」
韩绮澜匆匆地缩开了手,彷佛不想跟对方有太多接触,牧流风也没有太留意。
「那笔钱是指……」韩绮澜问。
墨珑道:「济南宫家,韩大人应该有所听闻吧?「
「未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