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道:“衣服在路上被车子溅湿了,一个二年级的学长借我的。”
“名字?”
我一呆,“你怎么会认为我知道他的名字?”
“年级也报了,会不报名字吗?”他悠悠道,语气闲适,似乎有点漫不经心。
“雨冷。”我老实交待,反正就一个名字。
他的眼里一瞬间似乎跳跃过什么,很快又消散隐去。
“衣服给我,我替你还吧。”
“可是我——”我一急,踮脚凑到他耳畔,“后面弄得很脏,而且看到那个了。”
说完了,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大热。
他却好像很高兴,但还是把手伸了过来,“衣服给我。”
这林海涛怎么回事?难道说他很想看到我出糗,我下次去他家一定告诉susan姨。
皱皱眉,心里把他腹诽一百遍,不甘不愿把那件外套脱给他。
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却披落在我身~上,那是他的外套?!
“穿上。”
我愣愣看着他,他的相貌和林叔叔有些相像,但要比他英俊很多,突然对nina常挂在口的那句帅得一蹋糊涂的林董有点感悟。
他嘴里似乎逸出丝叹息,然后,他的唇落到我的眼睛上。
然后,我不会动了。
耳边,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尖叫。
芳子和nina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芳子一脸红色,nina却一眼酸意,低吼,“顾一一,你还说不是海涛的女朋友?你们都接吻了!”
我的脑袋还有点转不过来,这也算接吻吗?不过,我和他,这到底算什么?
那落在眼睛上的一下,咬了咬唇,我只觉得全~身都热透了。
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却被他轻揽住,于是我继续心跳加速继续僵硬。
“怎么过来了?”他问nina。
nina那厮立刻忘记了我,“第一天免课,那边在选报社团。我们过来找一一一道去。”
“嗯,一一,快去吧,万一你正科当掉了,参加社团也是可以加分的。”林海涛笑咪咪道。
我满脸黑线,“林海涛你这还是人话么!”
我不明白为什么高中部就有这么多社团,是为了被当的童鞋可以加分而存在吗?也没时间给我去思考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当我们三个兴冲冲地赶到热火朝天的新生社团招募点时,发现么电影,动漫,棋社哪些不用怎么动手的都爆满了。
打死我也不去哪些什么文学社,新闻通讯社,要写一大堆稿子。nina说要报柔协,理由是里面男多女少,芳子报美术社,兴趣所在。
我悄悄跑掉。我爸的柔道据说很好,并不代表我会,我可不愿意被“甩”来“甩”去。我爸妈的画都叫一个骨灰级,我好像也被遗传了点,那我还去画社做什么。
瞟了好一会,终于发现有一个摊位人迹罕至,那在招募的眼镜男正打着呵欠拍苍蝇,估计是什么冷僻的社团,不用动手就有学分。
我微微一笑,“学长好。”
当我被带到大本营和组织的兄弟姐妹认识的时候,我杯具地发现,这个原来是天文社。
我对星星的认识仅限于北斗启明。
眼镜男说:“学妹,你也去和大家交流一下吧。”
我再次杯具地发现,为数不多的座位上都成双成对了,只剩下角落一个大胖子拿着一包薯片吃得咯咯作响盯着我。
我抑郁着正要走过去,背后有人轻轻笑问,“顾一一,也许你愿意和我一起坐?”
这声音!
我转身看着这个今天第三次遇见的男生。他也参加了天文社?
眸光落在我的身~上,雨冷的脸色突然微微变了,随即又似笑非笑道:“衣服呢?”
我也想起一个问题,一个我忽略了很久的问题,只是第一次见面,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到底是谁?
正惊疑,眼角余光撞上一道浅笑嫣然的目光。
林海涛从门口走了进来。
天文社的社址,爬满青苔的古旧教室,凝着那两个与我或远或近的男生,在三人还没有交叠的平行线上,我突然有一个预感,我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一定不会寂寞。
“是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那边却反应惊喜。
顾夜白微微敛了眉。
耳边又传来女子小小的笑意,“我昨天好像只说了不到两句话。那个,你不挂电话了?”
“这年头还真奇怪。”他淡淡道。
“。。。。。。”
“警察捉贼,那贼反问,你怎么捉我来着了。”
“。。。。。。。”
电话那端啊了一声,又闷了声息,“你绕了个弯子骂我。”
“小姐,你一而再打电话过来,意思明显,不达目的不罢休,与其以后遭到你的不断滋扰,倒不如现在一了。有什么请说。”
话筒里却突然沉默了一会。
“下周周末学校影院的片子,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看么?当然,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做一些事情,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她的声音低低的,有点像做错事的小孩。
想了想,又加进一句。
“我必然尽心尽力的,只要我能帮你做。”
更深的霜色染上眸。
“原来你也是本校的。这么说,你认识我?”
“不——我不认识你,我怎么会认识你?”
“既然这样,那请问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邀约?这个恶作剧到此为止。如果你非要继续这个白痴的游戏,我也绝不介意多生事端。”
“不,不是的——”
听出她语气里的后怕,他讥讽一笑,正要掐了通话,她却嘟囔一句:“我改天再打来。”
“啪”的一声,已然挂断。
捏着电话,顾夜白一怔,眸色顿沉。
那人怔仲的模样,林子晏几时多见过。一呆,之下,笑翻在地。
“我说,你丫滴的艳福到了。接下来是不是出去约会?传说中的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