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还是忍不住被队员们的热血所感染,眼眶微红,掉下了眼泪。
“所以我说你们真是有能耐。”夏冰淇破涕为笑道,“连琛哥都为你们掉下了鳄鱼的眼泪啊。”
她这一句调侃让气氛变得愈加温馨愉快,所有战友们都坐在一起进行着“商业互吹”,司念坐在叶蜚声身边,靠在他肩膀上弯着嘴角听着,竟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角落里,方青子靠在那,显得与所有人格格不入。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叶蜚声,眼底的决绝和落寞无法忽视,哪怕叶蜚声再刻意忽略她的视线,却也不能安全无视这样的眼神。
他微微蹙眉看向她的方向,方青子在与他对视的时候冷然一笑,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竟然在某个瞬间让叶蜚声觉得,他看见了任烟雨。
她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叶蜚声眉头越皱越深,方青子直接红着眼睛站起身,独自离开了房间。
危机感越来越强烈了。
叶蜚声绝对不希望任烟雨之前造成的闹剧再一次发生,不管是出于对司念的保护,还是出于对易琛这面负面影响的减轻。可是,四强赛半决赛马上就要举行,他们要面对战胜了其他战队的选手,研究新的战术,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探究那些。
十月二十八号下午三点半点。
四强赛半决赛第一场比赛开始,他们面对新的对手。
这场比赛的输赢,将决定角逐冠亚军的队伍究竟是哪两支。
战胜了zec的锐气和锋芒让司念他们非常轻松地就拿下了比赛,3:0零封对手,毫无疑问地拿下了冠亚军决赛的门票,如同所有业内人士所想的一样。
打完这场比赛,冠亚军角逐赛将在下个月四号在北京鸟巢举行,与他们进行决赛的,是来自lck赛区的另一支队伍。虽然在zec的光芒下,这支队伍显得不那么具有威胁力,但还是要尽力对待这场比赛,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都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们提前过去住下适应一下,免得比赛的时候有什么水土不服。”
易琛淡淡地安排着选手们的一切生活,做了许多甚至都不需要教练亲力亲为的事情。
一直以来,他都好像一个父亲一样站在队员们中间,队员们每打一场比赛,真的都是痛并快乐着,因为大家都很清楚,比赛剩余场次越少,易琛陪伴他们的时间就越短,现在他们本赛季就只剩下一场比赛要打了,也就代表着……很快,易琛将彻底告别cwlol分部总教练这个职位。
“机票是今天晚上七点的,现在赶到机场就来得及,大家的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大巴车也到了,出发么?”夏冰淇安排好了一切,征求易琛的意见,易琛点头,先一步拿着他的行李在前开路,其他人也都默默地跟上。
他今天难得没戴眼镜,反而戴着一副墨镜,面无表情走在最前方带路的样子,颇有些黑道大哥的味道,透露着一种斯文的霸气。
司念本来正坐在行李上抿唇思索,见此一幕,立刻站起来跟了上去。
方青子远远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叶蜚声刻意放慢脚步等待她的模样,心中的嫉妒好像草原上的星星之火,一点点扩大,渐渐变得难以湮灭。
随着日期越来越靠近十二月,上海的天气也凉意顿生,这会儿北京估计更冷,所以司念穿了一件厚厚的呢子大衣,上了车之后有空调还有点热,不一会儿她就出汗了。
一条手帕递到面前,司念望过去,是坐在她旁边的叶蜚声。
有了在八强赛上那一个吻,司念和叶蜚声的关系哪怕他们不直接表明,全世界也都知道了。队伍里的其他人自觉地让出位置给他们,他们俩现在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坐在一起的。
这样的感觉,让司念恍惚觉得回到了数年前,那时候她和陈星航在一起也是这样……这样的熟悉感让她时常感到不安,她担心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会再次发生,尤其是在见到方青子凉薄的模样时。
“谢谢。”接过手帕,司念道了谢,心事重重地擦着额头的汗。
叶蜚声里面穿着毛衣,外面穿了件黑色长外套,脖子上系着司念买给他的围巾,他靠在椅背上,歪头注视着满面愁绪的司念,细薄的唇瓣微微开合道:“你这样,治标不治本。”
司念一怔,不解地看向他。
“只是擦汗的话,还是会热的。”
叶蜚声语调刻意压低,带着沙哑和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他们这样的对话在喧闹的车内根本不值一提,如非刻意,也不会有人察觉到这些。
但,就是有刻意的人在。
方青子坐在他们的侧前方,透过梳妆镜,刻意清晰地看到他们这边的一切。
她拿着梳妆镜,装作在补妆,可看到的,却是……
叶蜚声微微抬起手,在司念懵懵懂懂地注视下,替她一颗一颗地解开了大衣的纽扣。
……
明明只是解大衣纽扣而已,却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旖旎气息,让人满脑子都是绮念,下意识觉得,他解的不是大衣纽扣,而是……内衣的扣子。
司念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慌张地转开头望向车窗外,这一看了不得,正好看见叶蜚声投射在窗户上的剪影,他那么英俊,不熟悉的时候,为人做事会带着一些青年人特有的刻薄和不留情面,可一旦你们熟悉了,甚至……水乳交融在一起,他又会变得完全不同,体贴到你甚至觉得,自己从未认真地注意过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无疑是英俊的。
甚至可以说,是美丽的。
他在个人能力上的优秀,让人常常忽略了他的长相。
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薄薄的唇瓣,望着人时,哪怕面无表情,也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若是他还肯用这样一双眼睛笑着看你,当真是让你从此为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透过车玻璃,司念满心的愁绪渐渐消散,她感觉到一双手慢慢伸进了她的大衣里,她脸一红,下一秒,一张发热贴就贴在了她的小腹部。
司念一怔,诧异地看向他,叶蜚声慢慢收回手,就那么靠在椅背上侧头望着她说:“你亲戚来了,我听夏冰淇说的。”
司念讶异极了。
叶蜚声略顿,慢慢补充道:“确切地说,是她逼着我听完,又逼着我去网上百度关于女人的亲戚——大姨妈的所有相关。”
司念这下忍俊不禁了,无可奈何地望向后面座位的夏冰淇,她和易琛坐在一起,出于某种原因,易琛没有拒绝,任由她安排一切,甚至是,允许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发现司念望着这边,夏冰淇朝她眨了眨眼,偷偷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一时之间,司念竟然不知道是该为夏冰淇高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