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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撒下一明一暗的界限。

    萧衍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对收徒的事一向漫不经心,这样对那个少年,明显是看重他,想栽培他。”

    “不错。”一个逼近筑基境界的好苗子,可以说把解决身魂不合的答题卡送到了眼前,陆寒霜没理由不重视。

    萧衍抿起唇瓣。

    陆寒霜羽睫微扇,眸光流转,明白了他的心思,“你可是吃醋了?”

    洪荒时他对弟子一视同仁,偶尔有个偏向,弟子间便掐得天昏地暗风云变色,颇让人诧异。抬臂轻抚萧衍额头,紫府内的天灵澄净至极,陆寒霜启唇,“无需多想,他的出现不过是恰逢其会,你们师兄弟几人,你才是我最看中的。”

    萧衍猛然后退,差点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被陆寒霜拦腰接住,一时间只觉不仅额头烧得脑子昏沉发烫,连腰上也一片灼热。

    陆寒霜等他站稳,便若无其事松开手。

    萧衍跟在后面上山,脑子里乱嗡嗡一团,虽然得到安抚情绪稳定许多,但仍被凌峰的出现刺激到,回到宗门便拽着满门上下没日没夜努力练功,弄得师弟们苦不堪言。萧衍毅力惊人,悟性资质皆不错,整日耗在事半功倍的阵法里,暑来寒往,九十天,竟然冲到炼气中期顶峰。

    宋展飞也迈入初期圆满,只差一步踏入中期,新进三师弟清善与四师弟清轩成功引气入体,摸到炼气初期的边。

    倒是良嘉与杨阳两人,本身虽然有底子,但天资有限比不得内门三位少年人,进步不大,但见已成年的萧衍后来居上修为最高,不仅没受到打击反而生出希望,更加勤修苦练,试图以勤补拙。

    入夏交流会前夕,萧衍想到灵石引起的惊异,有意让了劫透露两人身份,果然,不出几天,元真派便送来“夏会”请柬。

    山脚下,凌峰顶着风吹日晒雨打,长跪不起,没有一日懈怠,诚意十足。

    跫音踏踏踏落下。

    陆寒霜带着两个道童四个徒弟,穿着整齐的门派服装,去参加夏会,路过跪在山脚石阶前一动不动的凌峰,陆寒霜顿住脚步。

    “起来吧。”

    凌峰以头触地,闷声闷气道,“您不肯收我,我就不起来。”

    “圈内要通过擂台排名定下小秘境的入内名额,你就不想参加?傻傻跪在这可能会错过很多好东西,毕竟,谁也不清楚秘境里藏着多少宝物。”

    凌峰眸光摇曳,很快又坚定下来,垂下头,“我在这等您回来。”

    陆寒霜唇稍微展,抬臂卷起一股风,拖起凌峰,“别跟丢了。”

    凌峰踉跄一下,稳住身形望着带徒弟们大步朝前走的青年,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青年旁边的成年男子回眸,皱眉道,“还不跟上。”

    凌峰反应过来,匆匆追去,接过萧衍递来的袋子,低头看见里面早已准备好的弟子牌与按尺寸定做的门派服装,脑袋有些懵。

    这是收、收、收下他了?

    仙隐宗竟然不畏惧金丹期的威胁,肯收下他,愿意给他庇护?虽然这是他日日夜夜梦寐以求的,但真降临到头……他摸摸脑袋,是不是跪得太久天气太热脑袋烧坏了,才出现幻觉?

    比起春会主打交流的自由散漫,夏会主打擂台赛,弟子们按照各宗门派别分坐,每有门派入场,便有人唱名。

    长云山顶峰,打擂台用的露天场地,一些早到的弟子按照宗门坐在各区域的阶梯座位上,议论纷纷,“我听说上次豪掷灵石的师徒就出自那个喜欢混迹俗世的仙隐宗?真是他们,没错?”

    “痴嗔法师的小徒弟亲口承认,难道还能打诳语?”

    “……可,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灵石?我听说当时他们像推土机一样横扫商业街,根本不讨价还价,眉都不皱一下就大把撒灵石,那个阔绰啊,羡慕死人了!他们那一趟购物估计花费都能抵得上元真派库存了吧?这些灵石都是怎么来的啊?”

    “我想元真派也好奇得紧。”有知道内情的人冷哼,“春会时,元真派还嫌弃仙隐宗不懂规矩败坏道风,连痴嗔法师的面子都敢驳,不肯给仙隐宗发请柬,这一听到有利可图,又眼巴巴给人发了帖子,呵呵。”

    场外传来唱名:“仙隐宗掌门携弟子到——”

    各弟子齐刷刷望去。

    先被陆寒霜清俊绝尘的容颜震得失了语,目光滑到藏在弟子队伍中的凌峰,再次一震!

    “卧槽!我没眼花?”

    “仙隐宗居然真敢收他?掌门是不是疯了?”

    “可能是仙隐宗与圈内脱节不了解内情。”一些被陆寒霜美貌收服的女弟子开始考虑:要不找个机会跟那个掌门说说道圈恩怨?这样美好的人物要是被那位疯狗恶鬼缠上,该多让人痛心惋惜啊!

    第41章 掌门斗法

    夏日闷热化不开长云山的积雪,陆寒霜一步步走近, 女修士们却感觉整颗心都被烧化。

    青年眉目如画, 鬓染霜雪, 高高束起的苍发随身姿摇曳,与雪色浑然一体, 令人心旷神怡,为之目眩神迷。

    当他目光扫来, 如一阵寒风吹入心脾。

    “我总听家里数落仙隐宗如何如何道貌岸然,还听说这任掌门年过半百才入门,一直脑补了一个白须飘飘颇为不堪的老头, 没想到竟然是这般仙风道骨的清俊男子, 简直——”

    是欺诈啊!

    元真派掌门亲身相迎,引着仙隐宗掌门在旁入座, 两个亦步亦趋的道童分守两边, 一男一女,粉雕玉琢。

    再看陆续落座的五名弟子。大师兄冷硬中透着沉郁, 二师兄痞气中显露张扬, 三师兄俊朗中展露温善, 四师兄清雅中含着固执,小师弟秀气中藏着反骨, 各具风采。

    诸位弟子摸摸自个脸蛋, 又望望仙隐宗清新整齐的门派服装, 盘扣云纹白衬衫,腰间别着一枚弟子牌, 流畅的服装剪裁勾勒出宽背窄腰,一双双大长腿因为排椅间隙狭窄而委屈屈起,再低头打量自个几年不换的寒酸道袍,更觉不是滋味。

    四下乱嗡嗡一片:

    “这仙隐宗名字清丽脱俗,没想到门下弟子颜值也一个塞一个高,尤其是那个掌门,兴许这世间再没有一人能与他相比了。”

    “财力雄厚啊,那些入不敷出的穷困小门派一下被对比到山沟沟里。”女修士瞅了眼身边一众坐没坐相、四体不勤、打扮邋遢越发往宅男发展的同门师兄弟们,啧啧叹道,“云泥啊云泥。”

    仙隐宗与元真派临靠,两方人互相介绍。

    元真派掌门元青闭关,由师弟元松代理掌门一职,除开不可提的元麓,元字辈还有一个真人元枝,娶了凌家小姑,生有一子鸣海。萧衍介绍仙隐宗一师五徒时,元字辈的两个真人好似没有听到“清峰”两字,浑然视凌峰如空气,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