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热闹。
猴子指着角落一行穿黑炮的人,“他们是谁?穿的怪模怪样?”
一旁理事会干部解释道,“是西方巫师刚成立的‘新和党’代表。马上要对是否立宪进行投票,陆会长为示公平,分别给巫师与修士各准备一个临时席位,参与进来。”
猴子“哦”了一声,指着另一边拉长老脸气呼呼离开的人,“这个外国人有点眼熟,是不是常上财经杂志的那个谁谁谁?他来理事会干嘛?”
“……嗯。”干部犹豫了下,左右望望,才凑到猴子耳边说起八卦,“陆会长不是新收了一只宠物蜥蜴,留在理事会看门。这只宠物先前闯了个小祸,会长帮它赔了点钱,但理事会资金不够,就找别人劫了点。”
剩下,萧特助捏着大巫师托弗勒夫与某财团的合作证据,编造出前所未有的《洗罪录》,让财团掏钱赎人,洗掉连法律都不再制裁的罪行这种内幕,就不需要往外公开了,免得破坏理事会形象。
“一只宠物能值多少钱,值得黑个脸,果然越有钱越小气。”猴子啧啧直叹。当然,当他从网上明白前因后果,读着新闻里新跨海大桥几十亿的报价时,满脸懵逼。
第74章 新兵与兽
宋展飞师兄弟三人与尖刀部队分道扬镳,来到理事会会长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
映入眼帘的, 是大师兄伏案工作的辛勤身影, 萧衍闻声,头也不抬道, “坐。”
宋展飞也不管萧衍在忙,凑过去趴在桌边, 絮絮叨叨说起去雨林救援的情况,萧衍一心二用,听完抬眸, 瞄见李时轩东张西望。
“师父与常主席喝茶去了。”萧衍搁下文件, 转向李时轩,“你有什么事找他?”
“啊, 是这样的……”李时轩研究了魔花与荆棘两种入侵植物, 可制作毒气弹与让人行动迟缓的烟雾弹,用于保卫军中。
“……保卫军的事师父另有打算, 别用这个去烦他。”萧衍若有所思, “终归我们还是华夏人, 涉及军备,还是把情况给常主席说一说。”
安排师弟们下去休息, 萧衍处理好事务, 拿着需要签字的文件去找陆寒霜。
国宾馆中式包厢。
时值春暖花开, 室内景也换为满目春意。
伴着铮铮琴音,穿过小桥。
“……这是你下一步打算?”不高不低的清寒男声, 盖过脚下涌动的水声,淹没琴声肃杀中过于刺耳的寒刀冷刃,无比清晰传入耳中。
萧衍抬眸。
杨柳依依的假树下,仿古石桌边,一个雪发垂地的白衣人,捏着茶杯,轻撩眼皮朝向对面。青年私服总喜宽松长袍,轻薄丝面在他臂弯堆积褶皱,扑面而来的古韵让人整个心都沉淀下来。
他放轻脚步,走近。
涓涓水声,萧萧琴音,青年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的声音,都从耳边远去,唯有陆寒霜的声音,一字不漏传来。
总是这样。
“来了?”
常安最先注意到萧衍。“坐吧。”
这一声,让萧衍虚悬的心瞬间坠落脚底,从状态中抽离,放下文件在旁坐下,不露一丝异样。
陆寒霜没关注他,冲常安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常安没有回避萧衍,直接道,“您知道,雄主国大选早从正月开始,我方并不希望霍华德连任。他的敌对党派中有一个人你也认识,凯瑟琳女士,作为一个女性政客,她本身很受关注,上次跨海大桥救援指挥的英勇表现,更赢得不少褒奖与支持,不出意外,她会从党内候选人提名中脱颖而出。”
陆寒霜放下茶杯,“听说,我与霍华德游览首都时,你与凯瑟琳进行了烛光晚餐,想必已经达成共识。”
“是的,我们需要扶持一个对我国表达善意的领导人。霍华德拥有强烈的企图心,再给他五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与其等情况变得棘手,不如先让猛虎变成病虎。养个小虎崽在侧,短期内不用担心反噬,可以抓紧时间为应对灾变积蓄力量。”
陆寒霜点头,“我知道了。”
常安也是个大忙人,与陆寒霜达成意见,瞧了瞧萧衍带来的文件,便起身告辞。
萧衍等他走远,才道,“他想让你把雄主国进行人体研究的影像证据拷贝出来?”
陆寒霜点头。
萧衍皱眉,“你不应该搀和进这些政客的博弈中。”
陆寒霜接过文件,没有说话。
萧衍掏出储物戒里的笔墨砚。陆寒霜翻开文件,一目十行阅览时,萧衍静候一旁,摆砚研墨。
陆寒霜抬手,萧衍递去一根最细的圭笔。陆寒霜绕过笔,摸向萧衍左胸。
萧衍心头一跳,下意识向后闪了一下,陆寒霜顿住,瞧了眼他不自在的神色,道,“慌什么?”
萧衍没再乱动,微微握拳。
指尖触到胸口,微凉温度隔着衣料烫得萧衍手背青筋跳动,他移开视线,僵着身子。修长的手取下他别在衬衣兜的钢笔,只蜻蜓点水的瞬息,便扰乱他的心绪,萧衍眸中闪过无奈,藏着一种深深的自厌。
他掩下这种无法排遣的情绪,挪回目光。
见陆寒霜打开笔帽,萧衍意外道,“你……”
后面没有出口,一向只见用毛笔书写的陆寒霜,笔走游龙,墨迹行云流水摊开。只是钢笔字迹纤细,较之用毛笔少了抹磅礴大气,多了分精致。待全部签完,陆寒霜搁下笔,抬眸。
“看明白了?”
萧衍点头,他敏感通透,已知其意。
陆寒霜固然不理世事,把摊子交给萧衍当甩手掌柜,但作为会长时,陆寒霜会舍毛笔用钢笔。
萧衍抿起唇瓣,他想让陆寒霜无拘无束,替他扫平道路,达成所愿。可“担负责任”与“无拘无束”本来就不可共存。陆寒霜决定扛起世界灾变的这份责任,为了实现目的,自然会有相应妥协。
陆寒霜把文件推给萧衍,见他微微出神。
“在想什么?”
萧衍接过文件,“……或许,我做错了。”
陆寒霜起身,回眸,见萧衍还坐在那,道,“无需多想。世界在变,没有事物可以保持不变。”
“走吧。”陆寒霜迈步离开。
萧衍沉默跟上,眼前是陆寒霜挺拔的背影,满身孤清冷寒,一如既往。陆寒霜虽随心所欲,喜高处孤寒,但大难当头,哪能静坐等死,想必,他早已做好涉入尘世泥泞的准备。
反是萧衍自己,自作多情不忍他烦忧,陆寒霜又哪需他这种矫情?青年本是遮天蔽日的茂树,何需旁人遮风挡雨。萧衍需要的,是敬是仰是在某一天,这个顶天立地的人累了的时候,作树旁巨石,支撑他稍作歇息,直到再次展开枝桠。
给世人撑开乘凉的树荫。
毫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