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之时重伤,他一个大乘中期怎么比得过上三门这几位?
于是那人自嘲一笑道:“人啊,果然会因为情感变笨的,明明知道这些人不会,为何要跪呢?”
是啊,为何呢?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救这个人的机会罢了!
“如此,那便战吧!”他站起来,挡在他面前,寒冰剑在这一刻冰到了极致。
晏池为心,方圆百里,点水成冰,然后,那人剑锋所指无一幸免。
当年情景在次浮现,莲燚心痛欲裂,他多想拦下那个人,可是他动不了,动不了。
师傅,值得吗?
值得为了一个人站在所有人的对面吗?值得为了一个不肖徒做到这个地步吗?
就像有感应一样,那人回头对着他笑了,这一笑连空中的烈日都比不得。
他真的是有感应吗?不,他败了,半空中那人陨落,他身上魔性在这一刻暴涨到了极点,然后挣开了身上的束缚,在他落地之前接住了他。
“师傅!师傅!师傅!”莲燚心急如焚,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不能救他,他的身上都是魔气,魔气只能伤人,不能救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生命在他怀里流走!
“小燚……不要哭,师傅很高兴能唤醒你……收你为徒,师傅不后悔……今日本应你成神之日……若不是小人暗算,你,你一定是整个修真界最小的一位神尊,你,师傅……”他说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说句完整的话还想说什么,可是他想抚上他脸的手落下了!
他就这样死在了他怀中。
漫天冰雪在一瞬间消失,寒冰剑也随着主人的死去变做一把废剑,从此之后,大千世界,九霄云外,碧落黄泉,在无江水此人。
“师傅——!”莲燚抱着尸身痛哭。
“只要随心,无谓正邪。”他曾经如此说过。
“你是我徒弟,我自然应该护着你。”不论发生什么这人都如此说着。
“小燚……”他最喜欢如此叫着他,可是现在,世界之大,却是在也听不见这一声小燚。
无尽的悲伤似乎要将人淹没,泽阳抓得好时机想对他动手,可惜被他一手拧断了脖子。
上三门的掌门人之一非子孓见状要与他拼命,可是他呢?他什么都不想在想。
师傅,等我……
举起暗红的巨剑对准自己,然后……
第19章 第十九章
然而剑未落下,一颗乳白色的珠子从莲燚空间飞出,乳白的光,直接掩盖了周围的一切,莲燚眼前一花。
兰亭中泽阳心道不好,因为照射着莲燚的那颗光球开始破碎了!
一手伸出想将照映着江水的光球拿起逃走,可是晚了一步!
莲燚已经从幻境中出来了!刚出来莲燚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见着了那个照映着自己师傅的光球,江水悲痛的样子瞬间刺伤了他的眼,抢在泽阳前一步将光球抢到了手中,这光球他曾在上清宫的藏书上看过。
是上古心魔之物,可以造幻,球中人若是沉浸在幻境中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而且这东西还有个用处,就是光球的主人可以在幻境中吸食掉入幻者的灵力!随着心魔的陨落这东西也消失无踪了,本以为和他主子一起破碎了,没想到竟然在泽阳手中!更没想到竟然被他拿来对付了师傅!
使劲儿一摔,光球破碎了,地上江水昏迷不醒。
泽阳看见莲燚恨不得吃人的眼神就知道不好,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然隐隐看到莲燚的身上泛着黑气,不明显的,一丝一丝的。
“泽阳,你找死!”莲燚暗红长剑飞出,泽阳被黑气震住尚未回神,直到一股灼热的火热靠近方才明白危险已至,连忙提起灵力施展一个保护罩,可是匆忙提起的灵力稍显稀薄,在莲燚这充满怒气的一击下就有些不够看了。
“噗!”虽然避过了要害,可是泽阳的手臂还是受伤了,一个半拳大的血窟窿出现在手臂之上,金色的鲜血流了一地。
“红莲——业火!”
无数的天火从空中袭来,泽阳瞳孔猛的睁大,他今日,莫不是真的要死在这里?!
“散!”突然一道男音传来,伴随着这男音的是地上卷起的无数石土,与从天而降的天火相交在一处掀起一片硝烟。
待到烟雾消散时,哪里还有泽阳的身影呢?
“便宜你了!”莲燚抱起江水,对着泽阳之前所在的地方狠声道。
因着江水的精神不稳不敢用瞬移,只能御剑飞行带江水先回浮生未歇,期间路过树林时感觉到一阵腐败的气息,和其他死人不同,这气息还夹杂着些残存的灵气。用神识一探,竟然是萧氏的萧老大!
想着这次的事,莲燚将尸体装进了空间,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这种手法若是没猜错应该是被人吸干了灵力,想到泽阳手中的光球在看看这个,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另一边,泽阳甩开了救他的人的手。
是上三门掌门之一的非子孓。
“我先给你疗伤。”非子孓将人直接拉得坐下,然后源源不断的输送灵力。等到泽阳的伤口愈合时,他本人的脸色就有些苍白了。
“多谢。”泽阳道。
“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吗?”非子孓看着他垂下的头轻声道。
“你可以不用来救我。”泽阳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不会。”非子孓有些苦笑,他能放得下所有,唯独放不下泽阳,从第一眼看见他,就注定了。
他曾在他身上下过追踪咒,只要感知到他有危险哪怕相隔千里也会瞬间出现。所以这一次才会出现的这样及时。
不,不止这一次,还有上次,上上次……究竟有多少次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泽阳听见这话沉默了半刻,然后突然将手指覆上了衣领,宽大的衣袍一件件划落,他的眼神暗得很:“是啊,我是知道,因为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泽阳!我……”非子孓说不出话来,在两年前的时候,一次上三门三门齐聚做宴,他在酒席上喝得高了。
然后……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徒弟给玷污了,他依稀记得,当时泽阳抗拒得厉害,他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光的消失,是对师傅的敬仰,尊重,剩下的只是不屑,厌恶、恶心。
“怎么了?师傅?”泽阳□□的走到他面前,然后伸手摸着他的脸,在他耳边轻声道,然后轻轻咬着他的耳朵。
“泽阳,你待如何呢?”非子孓无可奈何道,即使心中火焰在盛,清醒下,他是不会动他爱着的徒弟的。
“哈哈哈……我如何哈哈哈哈哈,非子孓,你说我要如何?你堂堂掌门,我能如何呢?你别做出一副一切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