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75
    谏微笑道:“想是年纪大了,不再吟风弄月。”

    梁心铭垂眸,一副不敢议论长辈的模样。

    这时,丫鬟奉上茶来,梁心铭站起来接了,定睛一看,竟然是在松山梅园见过的,那个教坊司的小姑娘。

    她不由冷笑,果然这女孩子被王亨弄回来了。

    小萝献茶后,便悄悄地退下了。

    王谏问梁心铭:“你可曾见过这孩子?”

    梁心铭道:“回大人,晚生在梅园诗会上见过。”

    王谏叹道:“安泰有一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十二岁那年没了,他痛不欲生,至今不能忘。因这孩子长的有几分像她,所以才带了回来,命人好生调教。”

    梁心铭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王谏道:“安泰看重你,也是这个缘故。”

    梁心铭疑惑道:“这话晚生不明白。”

    王谏沉默一会,才道:“解元也有几分像那青梅竹马。”

    梁心铭道:“怪不得!上次在贺城……”

    她说了一半停住不说,神色有些尴尬。

    王谏听她话内有文章,忙问:“在贺城怎样?”

    梁心铭赔笑道:“那晚在别苑,恩师他……抱住晚生不撒手,晚生还以为恩师……原来是误会。是这个缘故!”

    她释然地笑着,仿佛解了心头盘旋多日的困惑。垂眸的刹那,她清楚地看见王谏眼中闪过惊骇之色。

    王谏这个年纪,在人前一般喜怒不形于色,能让他当着梁心铭变脸,可见他心中震惊,被打击到了。

    她冷笑想:“让我不好受?你也别想好过!”

    第66章 无处不在的馨儿(三更阿湖湖和氏璧+)

    这个公公,说话含糊不清,只说林馨儿是王亨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却不肯点明她是王家儿媳,可恶!又暗示梁心铭别自作多情,王亨并非看重她本人,而是因为她长得像那青梅竹马,她是沾了林馨儿的光,是替代的。

    为什么要暗示她?

    她又没有缠着王亨。

    这些做长辈的全都一个样,自己儿子不顺心意、不听管教,全是被人家勾引带坏的,儿子是不会犯错的。

    含沙射影,说一半留一半,她也会!

    她便将王亨在王家别苑差点剥了她衣裳的事半吐半露地告诉王谏,也不说原因,也不说结果,让他去猜。外面本就在传王亨不是真男人、有断袖之癖,加上王亨死活不肯成亲,听了梁心铭的“遭遇”,王谏非当真不可。

    儿子不能人道,做爹的能好受吗?

    这一番翁媳过招,半斤对八两!

    梁心铭惬意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半响,她也没听见王谏再说话。

    正在这时,王亨匆匆赶了回来。

    ……

    王谏看着儿子英雄救美般,一阵风地将梁心铭卷走,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发愣、发怔,不得主意。

    他原本想把小萝调教出来,指望小萝收拢儿子的心,今日见了梁心铭后,信心丧失。

    梁心铭的相貌、才学都出乎他意料之外,举止从容有度,言谈不卑不亢,儿子恋上了这等人,如何能放手?

    小萝再受调教,也赶不上梁心铭!

    然梁心铭再好,也娶不进来。

    难道任由王亨和他暗中厮混?

    王谏一筹莫展,伤透了脑筋。

    再说王亨,还不知道梁心铭耍得父亲失魂落魄,正带着梁心铭说说笑笑地往自己院里去呢。

    梁心铭跟着他,来到一院门口,抬头一看,门上一匾额,上书“德馨院”,心一动,看了他一眼。

    王亨见她看匾,笑道:“‘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出自《尚书.君陈》。”心中补充道,又暗含馨儿的名字。

    梁心铭赞道:“恩师志趣高洁。”

    王亨一笑,引她进去,直接带到书房。

    一进书房,便看见对面墙上挂的黄山松。

    那是她亲手画的!

    她一怔,王家肯定不缺名家墨宝,为何挂她的画?

    思雨和慕晨赶忙过来伺候。

    梁心铭不认得她两个。王家的丫鬟,她只认得若彤那一批。若彤她们已经是绝色了,思雨和慕晨依然让她惊叹。

    她打量两个俏丫鬟一番,又看向王亨。

    王亨吩咐思雨:“泡茶,用我带回来的黄山云雾。”又对慕晨道:“吩咐厨房,做个大大的一品锅;再弄个炉子,我们自己烤肉吃;把皇上赏我的御酒拿一坛来。”

    思雨和慕晨齐声答应,出去准备。

    出了书房,她们兴奋地议论:

    “大爷今儿真高兴,瞧那神采飞扬的样子!”

    “这来的是谁,大爷这样看重?”

    “我也不知道。以前没见过的。”

    “好人品模样!真没想到,天下除了咱们大爷,还有男子和他一样好风采。也不知娶亲没有?”

    “娶不娶亲,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问问还不行吗!”

    ……

    书房内,王亨让梁心铭上炕坐了。

    他先去卧房脱了外出的衣服,换上一身暗红窄袖锦袍,圆领和袖口都绣着黑色云纹,黑红相衬,鲜明耀眼;胸口挂着血玉鸳鸯,腰间系一条碧玉同心腰带;外罩一件银灰狐皮里的袄子,回来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笑道:“怎么想起今日来?为师原想过两日约你一会,只是太忙了,就没约。”

    梁心铭道:“学生今日来是否打扰恩师了?”

    一面说,一面欣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