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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亨逮着王兴家的,反复询问当时的情况。

    众人被他闹得头都大了,又困又累,眼看四更多天了,老太太首先熬不住,先回去了,然后太太们也走了。

    王亨这里足足闹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晨,就在众人以为他雷声大雨点小、虚张声势时,他却会同刑部左侍郎和仵作、东方倾墨等人去城外开棺验尸去了。那时,王府好些人还没起床呢。

    先验的不是卫姨娘,而是止儿。

    止儿,曾是蒋氏的丫鬟。

    王诘得知消息后,震惊不已,匆匆赶去拦住王亨,质问:“安泰,你难道怀疑你二伯母?”

    王亨不悦道:“二伯父,没有证据别乱说!”

    王诘被他噎得直翻眼,涉及蒋氏,他也顾不得了,向衙门告了假,跟着一块去了。

    王谏当然也要去了。

    梁心铭一早起来,眼底有些发青,因为没睡好。

    昨晚上,一大一小两只狗叫(吵)了一晚上,她起来呵斥了几次,都调解不成。恨得她想拿根绳子将墨云的狗嘴给捆起来,又觉得这么对忠犬未免太残忍,她当初在黄山可是发过誓的,要爱护动物,所以只好忍着,任它们叫了一夜。

    今晨,一安早早来请她,说王亨要去城外开关验尸,让她赶快去王府会合,她急忙梳洗准备。她还没在翰林院上两天班呢,就调任别处,自然不用去告假。

    收拾完毕,她看了看在院子里追着蓝妞的墨云,心想把它带去吧,也许能帮上小亨亨不一定呢。这忠犬赖定她了,刚才一安来,它居然像没看见一眼,打算在这定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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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7章 沉香醉人

    她便找了条绳子套在墨云的脖子上,低声警告:“你要是敢泄露我身份,看我怎么揍你!”牵着它往王府去了。

    墨云陶醉了——少奶奶居然牵着它!

    丰神如玉的状元郎牵着一条大黑狗走在街上,那画面太具有冲击力,以至于遇见王亨一行人的时候,个个都神色诡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这是干什么。

    刑部左侍郎李大人年过五十,能力一般,基本无升官的可能了。他在刑部一直被右侍郎刘棠压制,很不满。这次刘棠和王亨打赌,他自然是希望王亨胜出的。

    他已经听王亨说梁心铭会来,忙问道:“状元郎带狗来查案?”职业习惯果然吓人。

    梁心铭忙道:“不是。这狗是恩师家的。”

    王亨问道:“它怎么跟你在一起?”

    他忍不住又要怀疑她身份了。

    昨晚上墨云一夜未归,他忙里偷闲让丫头和小子们寻找,哪里能找得到!因最近事特别多,他难免怀疑有人谋害了他的狗,只是他忙于查案,所以没空追查此事。

    谁知,墨云却去梁家了。

    墨云可认主了,绝不会随便跟生人在一起,更别说还待了一整晚,眼下又让梁心铭用绳子给套着,他怎能不怀疑。

    梁心铭见问,笑道:“昨天恩师刚走,它就去了。学生推测,它是追着恩师撵去学生家的。”

    王亨道:“不错。墨云鼻子可灵了。”

    梁心铭道:“这狗好奇怪,好像对学生有意见,老是冲着学生叫,又不肯让学生近身。不过还好,它与小女很投缘。小女也养了一条小狗,两条狗就玩上了。学生赶它回家,它不肯走,学生只好留它吃饭……”

    听到这,众人哈哈大笑。

    王亨也忍俊不禁,道:“让青云破费了。”

    梁心铭笑道:“恩师算说中了。我们家都是用残羹剩饭喂狗,这狗居然连馒头都不屑一顾。喂它排骨,它就肯吃了。——整整吃了一碗排骨呢!”跟它主子一样挑剔。

    王亨道:“……”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梁家吃饭的情形,好像和墨云类似,他强烈怀疑梁心铭有所影射。可是梁心铭笑吟吟的对着狗说,他无从挑理,难不成自己跟狗比?

    墨云“汪汪”大叫。

    青天白日冤枉狗啊!

    少奶奶的闺女太偏心,那排骨它明明只吃了两块,其他的都让那只小狗崽子给吃了。

    梁心铭将手中绳子递给王亨,道:“这狗不听我的唤,我就用绳子将它拘来带给恩师,怕恩师着急。”

    王亨疑虑尽释,笑道:“不用拘着它,让它跟着我。”

    他觉得墨云肯定是看梁心铭太像林馨儿,然闻着又不是林馨儿,所以黑狗迷惑了,不愿意让她碰,又总喜欢看着她。唉,这心理跟他也差不多。

    他为梁心铭准备了一匹马代步,梁心铭骑上,大家出城。

    死了二十多年的人,肯定只剩下一堆白骨。

    止儿的棺材打开后,人人后退,王亨却上前一步站在棺材旁边,看着仵作和衙役从棺中往外捡尸骨。

    梁心铭和他并肩而立。将来她为父母官,肯定也会遇到这种情况,甚至要亲自检验刚腐烂的尸体,难道也要躲?还是趁这个机会多见识和锻炼锻炼吧。

    众人瞅着两个丰神俊朗的少年眼都不眨地盯着那尸骨,如同盯着美人一般,都感怪异,心想,难道他们能通过这堆白骨看出昔日美人的风姿?怎么一点都不怕呢。

    王充壮胆上前,问王亨:“大哥,她说什么了?”

    这是打趣王亨昨晚说“死人的话最管用”,可惜他声音干巴巴的,笑容僵硬,显然强忍恐惧。

    王亨轻声道:“她说,她尾巴桩疼的很。”

    王充“啊”了一声,不知他是玩笑还是怎的;若说玩笑吧,王亨一点没笑,神情可以说很严肃。

    梁心铭瞥了王充一眼,轻笑起来。

    当年的小屁孩长成白面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