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老脸!
两件事加在一起,他对儿子的怒气可想而知。
左秋生来到书房,左端阳劈头盖脑一阵痛骂,骂儿子没脑子,居然在天子脚下刺杀梁心铭,坏了他的计划不说,简直是愚不可及。左秋生撞天叫屈,说不是他干的。左端**本不信儿子,“你以前还干的少了?”
左秋生还要辩解,左端阳道:“好在现在有人做了替死鬼。孟家那个女儿,昨天在朱雀王府……”
左秋生听了大喜。
连他老子都不相信他,他还指望刑部的人能信他?指望王谏信?指望皇帝相信?既然都不可能,他也不必费心去澄清了,把孟家推出去,他不就清白了!
父子两个密谋了一阵,左秋生便去安排去了。
梁心铭被刺的影响持续扩大。
玄武王府,张世子的马车刚进府。
这几天,王晓雪都在姐姐家做客,所以还得回来王府。马车在二门内停下,张伯远不放心,亲自送王晓雪去弟弟的院子。才举步,他的小厮匆匆赶过来,在门外叫“世子!”
张伯远停步,转身以目询问。
那小厮道:“梁县令被刺杀了。”
张伯远一惊,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走在前面的王晓雪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地转身看着张伯远,恐惧道:“你……你竟然对他下手?”
张伯远忙道:“雪儿,不是我!”
王晓雪哪里听得进他的解释,愤怒地冲过来,两只手疯狂地往他胸口乱捶,“还说不是你!在茶楼我就怀疑了,你出去交代护卫,他去哪了?还说不是你!”
刚才,他们从伊人坊出来后,张伯远带她去了附近一茶楼,叫了些茶点,喝茶是假,让她平复心情是真。
他安慰哄劝了她好一会,她才平静下来。
这中间,他曾经出了雅间一趟,在门口跟亲卫嘀咕了一阵,然后那亲卫就出茶楼。
王晓雪从玻璃窗内向外看见,心下疑惑又不安。眼下和梁心铭被刺的事印证,怎不怀疑他杀人灭口呢。平时他对她那样温柔,却因为梁心铭撞破了他们的私情,就决然露出杀机,让她看到他陌生的一面,令她恐惧不已!
听她这样说,张伯远很无奈。
他是派人去跟踪梁心铭,却没有歹意。他想知道梁心铭是否会去告诉王谏,遇见他和王晓雪的事。他很是踌躇:到底是该等王家人上门兴师问罪呢,还是主动去王家坦承此事。不是他没胆,而是顾忌王晓雪。这件事对王晓雪很不利,还不是公开的时候。若就这么闹开,他自然会承担,雪儿却会被家人责怪,受到的非议也大。谁知他前脚将亲卫派出去,后脚梁心铭就被人刺杀,王晓雪怀疑上他了。
王晓雪的小拳头并不能打疼他,他却怕她的手疼,于是捉住她两手,耐心解释道:“雪儿,真不是我!我让人去查一查,看看究竟是谁做的……”
王晓雪哭道:“查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小厮见闹误会了,急忙道:“人没死。”
张伯远忙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对姑娘说清楚。”一面示意王晓雪安静下来,仔细听清楚。
王晓雪果然停止哭闹,听他讲。
小厮如此这般,将事情说了一遍。
王晓雪听说梁心铭好好的并未受伤,长长舒了口气。
张伯远拥着她,低首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你都听见了?我若是派人刺杀他,他还能毫发无伤吗?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也许是孟家。你忘了,孟清泉……”
王晓雪愤愤道:“肯定是孟家!”
张伯远道:“还有左家。”这句话,他凑近了王晓雪的耳畔说的,左家和王家的恩怨虽不是隐秘,然左相和孟远翔身份不同,这话不能明说,尤其是出自他一个世子之口。
王晓雪相信了,垂头不语。
张伯远又柔声道:“晓雪,我怎能做那糊涂事呢。我终究是要娶你的,杀了梁心铭有什么用?怎么说他也是你哥哥的门生。你这样怀疑我,是不信任我……”他忍不住心疼地拥紧了她,用自己的斗篷将她包裹着,试图用自己的怀抱温暖她、给她安全感,又低头亲吻她的发丝。
忽然小厮急促叫“世子,世子!”
张伯远不悦,没眼色的东西!
他回过头,拧眉道:“你去告诉张福,就说我的话,好好查查到底是谁要杀梁心铭。查明了来回我。”
小厮道:“是。世子——”他还是不肯走,嘴巴撅着使劲朝旁努,眼睛也跟抽筋一样往同样方向斜睨。
张伯远狐疑,顺着他目光看去,尚未瞧清楚,就感觉怀里柔软的身子蓦然一僵,还有一声惊叫“大姐!”前方盛装丽人不是他的弟媳、王晓雪的姐姐王梦雪是谁?
王梦雪的脸色比墙角的积雪还要白,和大红斗篷形成鲜明的对比,定定地看着张世子,不怒不笑。
张世子心一跳,又镇定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用踌躇了。
王梦雪一步一步走过来,头上八翅大凤钗光灿灿耀目,凤嘴衔的碧玉水滴在额前轻晃,映得她眼眸格外的黑。
这当口,王晓雪应该赶紧挣脱世子才对,可是她吓傻了,反而往世子怀里挤,本能地寻求保护,害怕得眼泪也下来了,看着大姐逼近,说不出一句话。
张世子用力抱了她一下,然后放开她,将她推到自己身后,迎这王梦雪跨出一步,先开口道:“弟妹……”
“啪!”一声清脆响。
王梦雪扬手打了他一耳光。
丫鬟媳妇们都惊呆了,大气不敢出;连王晓雪也呆呆的,藏在世子背后,揪着世子的斗篷直发抖,生怕姐姐也过来给她一巴掌,她真丢不起那个脸。
从私情论,世子是王梦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