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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他这样豪爽男儿,对陌生女人也会谦让,见她们有困难也会帮助,更别说对梁心铭了——她不仅是他的上官、好友,还是王亨的妻子,他能不呵护周全她吗?

    比如,他陪着她在外奔波,忍不住怜惜她辛苦,总是劝她早早回去,把事情交给下面人去做。出门更是背许多的东西,唯恐她饿了渴了,临时找不到吃喝的东西;冷了热了,没有衣服可添加;连药也要准备许多,怕她生病。当然,这些并不用他提醒,惠娘和樱桃她们会主动整理一个大包袱给他。他只要随时提醒大人吃喝和添减衣裳就行。

    若梁心铭像刚才这样伏案工作时间长了,赵子仪也会提醒她休息,是担心她伤才好,不宜久坐。

    总之,他对梁心铭是呵护备至。

    又因为男女有别,这呵护又不好太过细致,真是轻不得重不得、远不得近不得。其中复杂的滋味,赵子仪这爽朗的男子也理不顺了。好在王亨把梁锦云留下来,不用他单独一个经常面对梁心铭,要方便许多。

    梁心铭也看出赵子仪偶尔不自在,心想等时间久了就习惯了,毕竟女子科举入仕,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她整理好文案,起身走出去,才出厅堂,就听一声“爹爹”,软软的声音听得她心头也一软——乖女儿来了!

    朝云眉眼黑亮,穿着石榴红的纱衣,就像天上的小仙女,扑过来抱着她腿,“爹爹忙好了?吃点心。”

    璎珞提着食盒,在后跟了来。

    梁心铭牵起朝云,笑问:“什么点心?”

    朝云道:“绿豆糕。”

    梁心铭故意道:“爹都闻见香了。”

    朝云便催璎珞,“快,拿给爹爹吃。”

    璎珞忙道:“就来了。”说着先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端出新做的绿豆糕,绿莹莹的香气诱人;又端出一壶新泡的六安茶,拿了几个茶杯,先斟了一小杯。

    梁心铭便坐下,将朝云揽在怀里,父女两个一起吃。

    梁心铭喜欢江南的点心,以软、甜见长。——她喜欢吃甜食!这新上市的绿豆做出的糕点清香,口感很好。嗯,抱着软软的女儿吃软软的点心,心情也超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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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亨都给馨儿送东西了,你们不给作者送月票安慰咩?嫉妒梁心铭!

    第389章 又见女扮男装

    因见蓝妞在地下打转,她搛了一块喂狗,随手一扔,蓝妞张嘴准确叼住。这动作使梁心铭想起了墨云——它还好吗?她不由得思念起忠犬来。

    想起忠犬,便想起了王亨。

    赵子仪也出去和梁锦云在廊下坐了,璎珞也为他们准备了一份茶点,一面歇息一面吃茶闲话。

    正吃时,就听外面一阵人声由远而近,跟着有杂乱的脚步声涌进院子,伴随着七嘴八舌问询“流年受伤了?”“伤在哪里?”“哎呀出血了!”“神医在家吗?”

    梁心铭忙咽下嘴里的绿豆糕,吩咐朝云“坐好”,起身将她放在椅子上,自己走出去看究竟。

    赵子仪早迎上前去。

    只见卿陌背着流年,急匆匆跑来,脸上汗如雨下,对赵子仪道:“师傅,流年受伤了。”

    赵子仪忙问:“伤在哪、重不重?”

    卿陌尚未回答,背后的流年先哭了,“师傅,肚子疼。肚子……”那声音惊慌不已,很是绝望。

    卿陌急道:“不知道伤在哪。他只说肚子疼。出了好多血。”一面说,一面侧身将流年交给赵子仪。

    赵子仪抱着流年就进了西厢。

    梁心铭忙叫璎珞“去请神医。”

    璎珞正照顾朝云,闻言忙道:“是,大人。”一面抱起朝云就往后面跑,这时候人多,她是不会把朝云留这的。

    赵子仪将流年抱进自己房中,放在床上,一面安慰他说神医就来了,一面帮他检查伤在哪里,只见流年身后染了一大片血迹,他就要去解她的腰带,流年死死捂住不让。

    流年哭道:“肚子疼,肚子疼!”

    赵子仪诧异,难道伤在腹部?

    可是为何前面没流血呢?

    就听梁心铭问卿陌,流年受伤经过,被何人所伤等等。

    卿陌说,是在修路的工地上,被几个来历不明的雇工所伤。因那帮人不知为何起了冲突,他和流年上去询问呵止。他觉得他们行迹很可疑,不像是普通百姓,就仔细盘查。结果那几个人答不上来,慌乱中逃跑。他和流年便带人追赶,交手间,流年腹部受到重击,受伤了。

    赵子仪恍然,定是伤及内腑了。

    他不禁忧心起来,内伤可难治了。

    梁心铭严肃问:“怎会有来历不明的雇工?”

    这修路所招的所有劳工,都是以各村镇为单位,由村长、里正登记造册、签押作保,组织起来的。一是为了方便各路段工程的工头管理和结算劳工费;再就是怕来历不明的人物混进来,万一生事,能及时查出他的老底。

    若真有乞丐或游民来做工,也不是不收,但要集中在一处,由专人严格监管,活动就没那么自由了。

    她防范这样严密,竟还是冒出这些人,所为何来?

    卿陌道:“这个还需问那个村的村长。刚才情况紧急,那些人又逃跑了,没来及问。”

    很快,东方倾墨从后院赶来,他小弟子背着药箱跟在后面,见面也不及招呼,就被梁心铭让进西厢房诊治。

    这里,梁心铭急命人去工地传那工头来。

    安排已毕,她匆匆进房,看流年怎样。

    床前,东方倾墨刚号脉完毕,死死盯着床上的少年,那神情,有些咬牙切齿,又有些郁闷,仿佛有不可言说的难处和纠结,让他难以启齿、难以抉择。

    赵子仪不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