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
蒋大风道:“可不是。女孩子脸相破了,将来可怎么嫁人?我妹妹一辈子都完了。”
丁丁将手指掰得“啪啪”响。
“大人,婢子指甲断了。”
别人的伤势都很严重,樱桃觉得自己不算大伤,不好意思上前,怕人说她娇气,然见梁心铭两眼深邃莫名——这是大人生气的症状——便壮胆上前举起手,让梁心铭看她断裂翻卷的无名指和小指,怯生生地等评判。
梁心铭吓一跳,十指连心,这得多疼?
她忙松了绿风,改握着樱桃的手,仔细查看一番又叮嘱道:“请神医给敷药,好生养着,不可见水,不可碰触,不然留下缺壳疤痕,那手指就不美了。”
樱桃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呜呜地哭——大人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好疼,怎么之前没觉得呢?
梁心铭怀里搂着欢喜,左边是绿风,右边是樱桃,这边流年又过来了,嚷“大人,我的银票被抢了!”她辛辛苦苦攒了这些天,将来是要做嫁妆的!
梁心铭温柔地问:“谁抢的?”
流年一指朱善身边的禁军,“就是他!”一面和绿风抢一截梁心铭胳膊抱着,等大人替她做主。
梁心铭没看那禁军,却看向沈奇,嘴里问众女:“你们奶奶呢?可有受伤?”
沈奇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
第755章 梁大人在养胎
绿风道:“奶奶没事。这个军大爷要抓奶奶,说奶奶是梁心铭的姘*头。梁护卫和姚护卫他们拼死阻拦,我们就把奶奶关在屋里不让出来,我们也出来帮忙,就被打成这样了。要不是大人回来,我们都要没命。”
梁心铭的姘头?
梁心铭终于不能淡定了。
“来人,将朱善拿下!”
沈奇抢在梁心铭开口之前,先下令将朱善等人绑了起来,他很没必要为了这些人搭上自己的前程。
朱善惶然道:“将军!”
不知沈奇要如何处置他。
忽听一人道:“墨云受了重伤。”
梁心铭忙问:“神医怎么说?”
说话的人是姚褀,回道:“神医说他不会治狗,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他深知这狗对王亨的意义,因此回禀。
朱善憋了一肚子憋屈,这会子再也顾不得了,大声道:“一条狗也跟着咬人,难道我等还不能还手?”打了人不该,打了狗也要问罪?梁心铭也太大脸了!
王亨冷冷道:“你可知本官这狗立过大功的?之前在江南破了反贼的奸计,这次在皇宫内又立功,比某些官儿还聪明,若是论功行赏,官职比你还高呢。”
朱善:“……”
这是说他不如一条狗?
姚褀道:“若非你们无故围困梁府,狗会咬你?”
沈奇一连捆了几个属下,包括那抢了流年银票的禁军,对王亨和梁心铭抱拳道:“请二位大人放心,此事本官定会给二位大人一个交代,绝不会徇私。”
他也不提求情饶恕的话了。
王亨和梁心铭都没再说话。
沈奇带着虎禁卫,押着一干几十胥吏和差役走了,流年诧异地仰面问梁心铭道:“就这样算了?”
梁心铭道:“谁说算了?”
因转向丁丁吩咐道:“去,打听刑部林侍郎是如何处置此事的,再来回我。”
丁丁忙道:“是。”
转身飞奔而去。
众女都疑惑,总不甘心。
王亨催梁心铭:“快进去。”
大家这才簇拥着梁心铭进去了。
惠娘再见梁心铭,恍如隔世,冲过来抱住她,喜极而泣,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以为自己能挺住,谁知这样惊险。这一天她简直度日如年。幸亏朝云送走了,不然她更加慌张害怕,以为这次在劫难逃。
梁心铭低声安慰道:“没事了。”
惠娘还是流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馨儿被人告了,翠儿的事她是知道的,想要撇清可不容易。
还是王亨上前道:“姐姐别哭了。馨儿差点流产,现正虚弱,还要姐姐照顾吃药养胎。”
惠娘吓一跳,“什么?神医没说。”
梁心铭忙道:“已经没事了。”
王亨又将经过简略说了一遍。
惠娘和姑娘们听得揪心不已。
惠娘忙和思思扶着梁心铭进去,在炕上坐下,一面吩咐姑娘们:拿家常暖和的衣裳给梁心铭换了,让她倚靠着大迎枕,腿上盖着毯子,又张罗吃喝……
姑娘们进进出出地忙碌。
这时候,她们再不顾自己了。
忙乱中,王亨郑重请托惠娘:“今日起,姐姐盯着她好好为她养胎,不许她操劳。不论衙门里有何事、何人来找,一概不用理会。若有人来回事,告诉他们:大人要养胎。还有,大人现被人告了,在案子未查明之前,无权处理任何事,叫他们等等,有紧急冤情的去刑部告状。”
惠娘和众女都肃然应下。
王亨看看围在床边的女孩子们,想起刚才梁心铭左拥右抱的情形,怕她们扯个没完,又道:“她今晨起得早,在皇宫劳累奋战一天,又昏倒了,眼下十分疲累,等神医来看过,吃了药就让她睡。我叫人回家说一声,云儿今晚就住在王家,别回来了,回来又要闹到半夜。”
惠娘一想可不是,等朝云回来发现爹变女人了,还不知会怎样呢,而且亲爹没了,会不会哭?
梁心铭歪在炕上瞅着众人忙,听王亨反复叮嘱,忽然他走过来,对她道:“我走了,还要进宫呢。”
梁心铭微笑道:“去吧。”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