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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挡不住诱惑, 决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爱豆跳进火坑里。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没太注意床上躺着的人,只是看身形知道不是余卓然,当时就顾着教训儿子了,这会儿才发现, 这个发烧烧得几乎冒热气儿的小可怜竟然是她远在天边的小爱豆。

    那能不心疼么!

    在薛女士眼里,儿子可以不要, 但爱豆不能不疼!

    “你怎么回事儿!”薛女士不乐意了,转过来训儿子, “人家难得来一趟,你怎么照顾的?”

    “……”窦展被训得有点儿懵, 但也只能认命背锅,“对对对,都是我的错。”

    他打开药箱,拿出了温度计。

    薛女士从儿子手里抢过温度计,顺带瞪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然后小心翼翼的像是照顾小动物一样取下迟陆文额头上那个已经热了的毛巾,伸了伸手说:“你过来,把他衣服解开。”

    窦展一愣:“啊?我解?”

    薛女士看了儿子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不好吧……”窦展觉得这太奇怪了,两个单身男人应该避嫌的。

    “你想什么呢?”薛女士嫌弃地对儿子说,“外套的扣子!我又没让你把他扒光!”

    窦展无语了,轻咳一声,缓解尴尬,他过去把迟陆文的外套扣子解开,薛女士小声嘀咕着:“你就是想扒了人家,我也不能同意啊!”

    她从衣服下摆把温度计伸进去,小心地握住迟陆文的胳膊,让睡得稀里糊涂的人夹好,心疼地说:“这孩子怎么搞的?是不是水土不服啊?”

    “他在机场的时候就有点儿坏肚子了,可能是胃肠感冒。”窦展也担忧地看着满脸通红的迟陆文,“刚才我们俩出去吃饭回来,要不是我不小心摸到他,都不知道他发烧了。”

    “摸到他?”薛女士觉得有必要跟儿子谈谈了,“你摸了他哪里?”

    “……手,还有额头。”窦展觉得他妈真是够了,就算是妈妈粉,也有点儿神经过敏了,连自己儿子都跟防狼一样防着,“我们就这么等着?”

    “你去看看有没有热水,没有的话弄点来。”薛女士特意嘱咐,“别太烫,最好是温的,等会儿给他吃药。”

    窦展领命,从房间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他下楼的时候看到正坐在客厅沙发打游戏的继父,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拍了拍继父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您真是辛苦了。”

    迟陆文睡得迷迷糊糊,隐约觉得有人说话。

    他勉强睁开眼,模糊的看到窦展拿着水杯走了过来。

    “窦老师……”他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嗓子疼得不行。

    窦展刚弄了温水来,一见迟陆文醒了,立刻快步过来把水递到了对方手里。

    “哎呦,可慢着点儿!”薛女士在一边扶住了迟陆文,又拿了个枕头让他靠着。

    迟陆文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个人,还是个挺漂亮的阿姨。

    “啊……这位是……”

    “这是我妈。”窦展坐在他旁边,薛女士拿了药,递给了窦展。

    迟陆文烧得脑子也浑了,听了窦展的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盯着他手里的药片发呆。

    “你高烧39°2,先把退烧药吃了。”窦展把手伸到迟陆文面前,大有要喂他的架势。

    “等一下!”迟陆文终于找回了自己下线半天的智商,他惊讶地看着窦展说,“阿姨?”

    窦展笑了,催他:“别管那么多,先吃药。”

    “对对对,瞧你烧的这小模样,心疼死了,先把药吃了咱们再聊。”薛女士见缝插针,也凑了过来。

    窦展对着他妈微微一笑,心说:等会儿他吃了药就得睡觉了,谁跟你聊天啊!

    虽然这两人都这么说,但迟陆文不能这么做,这是谁,这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妈啊!搞不好就是未来的婆婆!

    “阿,阿姨好!”迟陆文一下坐直了身子,差点儿碰洒了杯子里的水,“我,我有点突然,刚才没反应过来。”

    薛女士被迟陆文的反应弄得恨不得出去拉着老公怒买一百张这孩子的专辑,太可爱了,他家那个“儿媳妇”要是能有迟陆文一半可爱她就知足了。

    “哎呦,好好好!”薛女士开心了,过来拿过儿子手里的药片说,“你先把药吃了,阿姨可见不得你难受啊!”

    迟陆文害羞得不行,鼻子冒着火也要说句:“谢谢阿姨。”

    他微低着头,接过药片,放进嘴里,刚要去拿窦展手里的水杯,谁知道窦展直接递了过来,把水喂给了他。

    薛女士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己仿佛猜到了点儿什么。

    儿子离婚了,现在带着迟陆文来这边……

    真相只有一个——窦展为了迟陆文,甩了余卓然!

    薛女士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觉得不行,这样不好。

    虽然如果让她在余卓然跟迟陆文里面选择,她肯定毫不犹豫选小迟,但是她儿子毕竟已经结婚了,这是什么?这不就是婚外情么?

    薛女士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尽管,她真情实感的喜欢着迟陆文。

    再看看眼前这两个浓情蜜意的孩子,薛女士的心里已经上演了一出伦理大戏,她轻声跟迟陆文说:“孩子,你刚吃完药,躺下好好休息,睡一觉,明天醒了就好了。”

    按理说,她需要跟自己的小爱豆促膝长谈,并为小爱豆做一桌满汉全席,好好接风。

    但是,现在,薛女士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拉起儿子,不由分说地就往外走。

    “干嘛啊?”窦展还有话没跟迟陆文说,一点儿都不想出去。

    “你别打扰人家休息!”薛女士甩了儿子一个眼刀,然后温柔地对迟陆文说:“小迟啊,你好好睡觉,有事儿的话就喊我们!”

    迟陆文扯着被子躺在那里乖乖地点头,他嗓子疼,说不出话,就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摆了摆手。

    窦展叹了口气,有点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被他妈拉走了。

    “说吧,怎么回事。”薛女士把儿子拉到客厅,开始严厉审讯。

    “什么怎么回事儿?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么。”窦展还在惦记着迟陆文,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需要人陪,窦展把人带到了这里,生病他也有责任,这时候理应好好陪着、照顾着。

    “从小我就教育你做人要本分,不能干丧尽天良的事!”薛女士觉得自己脑袋都要冒烟了,她已经认定了这俩人搞婚外情,但这事儿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窦展这里,人家迟陆文那么乖的一个孩子,肯定是被自己这个坏心眼的儿子拐进沟里的,“就算卓然是难相处了点儿吧,但那也是你当初自己的选择,那时候海誓山盟说得天崩地裂开天辟地的,现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