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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

    “拍的还顺利吗?”沈度扫了眼身后吃的忘我的严老师,声音越发缓和,“上次你说下雨了,没出什么事吧?”

    “没什……嗞……事。”付栗然提高了音量,声音断断续续地被吹散在风中。

    他正站在一个小山顶上,周围是漫无方向的山风,吹得他的头发胡乱的摆动,他刚张开嘴,就被一口冷风钻了进去,他赶紧闭上了嘴。

    缓了缓,才一手掩在嘴上面,道:“就是剧组搭的帐篷坏了几个。”他顿了顿,又特意强调了句,“我搭的一个没坏。”

    沈度说了句什么,付栗然没听清。

    他不得不扯开嗓子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这里风太大,我听不清。”

    “等一嗞……”

    手机里沈度的声音不见了,付栗然抬脸看了眼交错的树梢间险险露出的天空,白的发亮的天空刺的他眼睛睁不开。

    酒店里。

    沈度捏着手机找了一圈,最后走到阳台又关上了玻璃门,他才重新大声回答道:“我刚才说,你很厉害!”

    沈度想,也不知道付栗然听没听清。

    许是信号差的缘故,顿了十几秒后手机里才传出对方明显带着惊喜的声音:“真……的?”那头呼呼的风声听的很清楚,付栗然扯开嗓子大声道,“嗞……我、也想你!”

    沈度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失笑。

    他伸出一手覆上额头,揉了揉眉间,就听付栗然急急道:“不说了,我嗞……没电了,下次嗞……”

    沈度张了张嘴,急忙道:“再——。”

    “咔。”一声轻响,通话已经结束。

    “——见。”沈度放下手机,伸出食指在屏幕上空气中不舍得摸了摸对方的名字,他手指飞快地动了动,拨开那颗香橙味的糖果放进嘴里。

    甜到发腻的糖精迅速侵占味蕾。

    沈度顿了顿,随机面不改色地转身走回了房间。

    .

    对于祁纶就是齐阳的这件事,沈度心情不是不复杂的。

    算算时间,他记忆力的那个“祁纶”,似乎就在这一年自杀,而那个视频,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一年后才被爆出来。

    但齐阳对自己的敌意很重,这点沈度在拍《燕后传》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对方并没什么实际上的动作,沈度又忙着试镜的事。

    也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沈度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救对方,齐阳或者该叫他祁纶?但怎么救是一个说不出口的问题。

    孙易全尚被那个李总虎视眈眈,沈度固然可以拜托陆白声或者其他人想想办法,但只要李总还在,这种暂时的安全又能维持多久?

    不久前,孙易全打来电话,说那个李总终于找上他的经纪人,他不得不陪着对方吃了顿饭,结果那个变态想对他动手动脚,当时他被吓得直接给了对方一脚。

    然后趁机跑了。

    至今已有一周时间没有骚扰过他了。孙易全就问,那个李总是不是对他失去兴趣了?

    沈度听完,心中警铃大响,他没肯定对方的猜测,而是语气严肃地嘱咐让孙易全最近小心点,走哪儿都要和靠得住的人走在一起。

    实在不行就躲在家里,信不过的人都别轻易给开门。

    李总那个人,从来不是个会放弃的人,越是难上手的人,他的兴趣就越大,而且听孙易全说的话,对方似乎是在秘密准备着什么。

    沈度想起记忆力那个“祁纶”的下场,明明沐浴在阳光下,却忍不住浑身发冷。

    不行!他得尽快想个办法,不能让孙易全就这么毁在李总手里。

    思及此,他立马给陆白声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后,对方表示交给他处理,让他专心拍戏别担心,跟他直接要了孙易全的电话后,就挂了电话。

    陆白声的能力沈度还是清楚的,他这才松了口气。

    结果没等多久,竟然让他无意间撞见了李总和祁纶在车边拉扯,当时他就站在一座仿古的酒楼上,楼下是特意挖出来的水塘。

    水塘外面是片竹林,稀稀疏疏的,可以隐约看到外面是条隐蔽的石路。

    李总的车就停在那条石路上,离沈度所在的酒楼有一百多米的距离,周围站着三四个保镖,祁纶脸上戴着墨镜,面对面对着李总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沈度就看见那些保镖恭敬地点点头,随即稍稍后退,却始终守在李总周围。

    祁纶见状似乎转身就想走,却被李总一把抓住胳膊,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落了墨镜,直接把祁纶打的跌坐在地上,被李总掐着脖子提起来按在车上。

    祁纶偏着脸被按在车上挣扎。

    被李总又大力打了几巴掌后直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一把将他甩在地上,祁纶痛苦地曲起了身体。

    李总退后几步似乎在欣赏什么,然后就上前猛地揪住了祁纶的头发,迫使他的脸高高扬起,然后拉开了自己的裤链……

    沈度心里一惊,急忙不忍地收回视线,指尖在栏杆上轻轻敲了敲,垂眸陷入了沉思。

    第81章

    祁纶面朝下侧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衣服上有些微的泥土和几个明显的脚印,他的手臂伸向两边,手指弯曲成抓,死死扣着地上的石缝,指甲里钻进了沙土和草屑。

    ——这是一种屈辱的姿势,至少在祁纶看来的确是这样。

    他的侧脸紧贴着坚硬的路面,眼睛却始终盯着刚才车子离开的方向。

    他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又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

    因着刚才的挣扎,使得地上细小又棱角锋利的石子刺破了他脸上的皮肤,眼睛底下有些刺痛。

    他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脸,果然在自己左眼下方发现了一道刺眼的红痕。

    不仅如此,嘴角还有明显的淤血。

    鼻骨有些疼,祁纶忍着疼痛简单摸了摸,自嘲般冷笑了声。才做不久的鼻子,果然禁不起刚才对方粗暴地攻击。

    经纪人的电话总是来得不早不晚,明知道他是被什么人带走,却还有脸问他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

    祁纶握着手机低声笑了笑,声音冷的能往下掉冰渣子,“我的动向你不是一清二楚的吗?!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多给我接点有用的剧本!”

    电话里的人声音陡然拔高。

    “齐阳!你现在是在怪我吗?!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有机会搭上李总?!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死乞白赖地求我帮忙的!!”

    祁纶猛地一把捏住手边的石子,骨节泛白。

    “别叫我齐阳!!”他冷笑道,“是,当初是我求你。但你却没告诉我那人特么的是个变态!”

    他将手机贴近了嘴巴,一字一字道:“我如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