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有说他是惹恼了金主,被雪藏了,有人说他是身体不好,被送去国外治病了,也有人说他其实是钓到了富豪,两人去度蜜月了。
还有人说,他是偷偷跑去某国整容了。
底下的看客们对此纷纷嗤之以鼻——
“可拉倒吧,就秦岭那样的脸,换我做梦都能笑醒来,再说了,他脸上也没什么需要整的地方啊,不可能的!“
评论的粉丝信心满满,然而转头就被最新的娱乐八卦糊了一脸——
“惊!秦岭最新路透照被爆,表情僵硬疑似整容!”
照片虽然不是高清,但上面的人确信是秦岭无疑。
头上扣着个普通的线帽,脸微微侧低,像是故意躲着镜头。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乍看之下似乎没有什么,但仔细观察,却越看越不对劲,明显与之前的样子有一些违和。
网友们的评论很是毒辣。
“绝对是整了,脸上也太僵了,之前虽然是女气了些,不过也比现在这副尊容好太多了!”
“这年头是怎么了?长得好看的都跑去整容了,让我这种普通人可怎么活[瑟瑟发抖]”
“这是秦岭吓死我了,第一眼愣是没认出来,好尼玛辣眼!
实不相瞒,他是不是没找好医院……我看那个谁整的就比较自然。”
“他今年还没到三十吧?
之前就发现他眼角有皱纹,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去整的不过现在嘛,卸了妆出去说他四十都有人信。”
……
秦岭的粉丝们当然不愿意看到自家爱豆被这么说,撸起袖子就开始撕,逮谁撕谁。
网上吵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然而粉丝们一个个情绪激动,愤愤不平,正主却始终没有出现过。
就像一滴掉入油锅里的水珠,引起片刻的波澜,好似天翻地覆,声势宏大,待到逐渐平息后,便也悄然地融入其中。
像被一只什么人的手,无声地抹去了存在的痕迹。
直到再也没有人谈起。
秦岭又一次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然而却没有确切的归期,有可能是一两个月,也有可能是一两年。
待到秦岭的事件逐渐平息下来后。
郭家寄的粉丝们才打起鸡血般亢奋起来,仿佛比自己得奖都要激动。
因为国剧盛典时机错过的缘故,只好吹起了马上迎来的柏林电影节,郭家寄自然也有参演的电影被提名。
再加上获奖之后,各种代言一下子全都涌上来,母亲关心盏也难得夸了他一句。
让他确实比以前多出了几分自信来。
于是在身后的团队将目光转向前段时间与金马奖失之交臂,又与国剧盛典无缘,却偏偏一路直上的沈度身上时——
也就顺水推舟,半是放任半是默许地交给身后团队操作。
诸如买水军买营销号攻占各大网络平台这类的套路如今在圈内圈外都不算什么新鲜事。
踩着当红明星往上走更是熟门熟路,压演技、压人气、压品味、压番位,压什么的都有。
郭家寄虽然略显不屑于这种手段,但到底也没反对。
也是……
还有什么比踩着别人的光环当做阶梯,以此来站到更高的位置要来的更快更简单呢?
更何况还是和他早有过节的沈度。
明星明星,无非是博人眼球罢了,哪怕是黑里透红,但至少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你的名字,记住了你的脸。
一旦红了,谁管你当初是洗碗的还是走t台的。
而且因为沈度确实没有拿到过什么大的奖项。
去年的国剧盛典没有选上,今年时机不对,种种原因,都让粉丝们憋屈不已。
偏偏沈度又在剧组拍戏,根本见不着面。
眼看着网上一票带节奏的水军一盆接一盆的给沈度泼脏水,变着法的夸郭家寄的同时还不忘顺脚再踩沈度一下。
粉丝们都快急哭了。
被气的牙痒痒还想要甩着膀子上千怼回去,结果被知名的大粉给及时制止了,憋的满身火气无处发泄——
“握草不行了,鸡粉嘴太毒了,看的我火大,又不能骂回去!!……我还是去做几套英语卷子冷静一下吧,怕是要炸。”
“大家淡定,一定要忍住,不能被水军带了节奏!”
“所以说度哥啥时候拍完戏啊,这么长时间没出来,我以为他跑去南极拍去了,结果一查还是在赤城。[生无可恋.jpg]”
“这次我是真的看不懂了,这种事不是都归经纪人管吗?这么长时间为什么都没处理?!公司和背后团队都是吃*的喽?”
“不管怎样,男神的身后都会有我来支持哒!”
待到沈度知道时,网上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有八卦记者不知道从哪儿偷偷打听到了他的行程表。
趁着李品去取车,沈度正从片场出来时,突然一拥而上。
贴着各家台标的话筒直直戳向了沈度的下巴处,他心里一惊手上已经下意识地拦住几个。
手臂上被尖锐台标划伤的几处地方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抬手一看,右手手背上被划了道口子,就眨眼的功夫,已经淤起淡淡粉色的疤痕。
很是刺目。
第94章
“沈老师,可以谈一下您对郭家寄老师这次角逐柏林银熊奖有什么看法吗?”
说话的人虽然用了敬语,但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两眼紧紧盯着沈度,又提高语调重复了遍,“沈老师,请您回答下可以吗!”
沈度一手稍稍拦在自己身前,侧着脸没回话,立马就感觉到混乱中脚面被踩了好几下。
长长的话筒密密麻麻的抵在沈度身前,连眼前都堵满了镜头。
每个人的脸都是迷糊不清的,脸上或是带着笑,或是急切的表情。
手背上已经感觉不到刚才火辣辣的疼了,沈度一边侧着身子表示拒绝,一边向四处看了看。
前去开车的刘留仍不见踪影。
面前的记者又涌上来推搡着他,沈度无奈倒退几步,耳边全是混乱嘈杂的声音。
“沈老师,我有个问题……”
“我是《每天星主张》的记者,我想请问……”
“沈老师……”
“沈度老师……”
太阳穴无端的突突跳了几下,头颅里仿佛有一根细弦猛地颤了下,脑海里似闪电般抽痛起来。
沈度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掌心滚烫。
指腹下却显冰凉,还带着微凉的细密汗渍。
身体被厚重的羽绒服裹起来,整个人却仿佛与外界分离,周围的声音忽的拉远,又忽的拉近。
一会儿清晰却又不甚分明。
像耳朵上被谁蒙上了一层薄膜,一种尖锐而单调的轰鸣声隐隐在脑中响起。
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