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这些人似乎都没有一点男女之防一般随意的出入自己的卧房,苏倾玉有些恼怒。
“进门前难道不能敲敲门吗?”苏倾玉寒声问到。
慕容晓愣了愣,看了看还露着顶的房子,“不走门是不是就不用敲门了?”
这时候有些睡迷糊的苏倾玉才记起这是舒家村被烧的没有几间好的屋子的其中一间,这一间应当算是灾后比较好的一间房子,大概。
苏倾玉看着白衣手中的碗,正在猜测这是给她的药还是吃的,只见白衣抬手,猛的喝了一大口,喝完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扁了扁嘴,“可惜,缺点调味。”
心里默念三遍自己不饿,尔后笑着开口,“白衣喝的是什么?”
“灵芝粥。”白衣说着,又喝了一大口,“你醒来的晚了些,这是最后一碗。”
苏倾玉目瞪口呆。
在场的人都从苏倾玉身上看不出此前她的悲伤,就仿佛有些事不曾发生过一样,他们无法得知苏倾玉心中所想,她究竟是并不在意苏鸳的死活,抑或是将痛苦藏了起来。
“我睡了多久?”苏倾玉掀开被子下床,将睡的褶皱的衣裳整理好,红色的衣裳看不出血迹,苏倾玉却能感受得到。
“两天两夜,期间来叫你用饭,才发现你竟发了热,好不容易退了热却也没见你醒来。”白衣边吃边这样告诉苏倾玉。
苏倾玉笑了笑,她大概是因为发热才做了那样一个梦,一个希望这两个人不得好死的梦。
也许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恨他们吧。
苏倾玉给慕容晓递了个眼神,为什么不是给白衣,因为白衣有时候真的十分的不配合,更甚者有时候她的不通世事让她有时候看不懂苏倾玉的暗号。
“舒公子,我们几人有话相商,还请公子移步。”慕容晓看着坐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舒玉歌,浅木的开口送人。
舒玉歌自然知道苏倾玉其实也是信不过舒家村的人的,他有七窍玲珑的心思,也知道任谁突然说他是自己的属下谁都不会信的,温和的起身,“红衣,你且说着话,切记你才刚退了热要好生修养不要太劳累了。”
这是提醒慕容晓与白衣,苏倾玉刚刚退热正在虚弱之中,不要太让苏倾玉忧思过重,不要太累,少说些话。
苏倾玉对着舒玉歌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待到舒玉歌离开,苏倾玉才开口,“苏府如何了?”
“苏岚将消息带了回去,苏将军突然闭府,说玉潋郡主病了,苏府中人怕不能照顾好郡主,暂且闭府休沐。”慕容晓将袖中的书信递给苏倾玉。
苏倾玉一边拆信一边又问道,“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慕容晓同样自袖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苏倾玉,“宫中探子的消息,三日后新帝登基,原本定于登基后的宫宴,因听闻玉潋郡主病重,改为待玉潋郡主病愈后再择日摆宴,还有个消息,舒家村到底离京城近了些,舒家村遭劫的消息传入宫中,新帝还未登基就在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位即将登基的帝王已经派兵赶往舒家村,将要打击劫匪,我们得尽快走了。”
听罢这些消息,苏倾玉沉吟片刻,又将手中的两封书信看过,抬头看向二人,“准备动身,白衣,等下你去告诉舒长歌等人,官兵若是到了,问及此事,只消说是有个来收购药材的商队出手相助。”
白衣看了一眼慕容晓,“好。”
苏倾玉低头,突然叫住了白衣,“白衣等等,你们伤势如何?苏鸳……如何了?”
白衣展开一个笑颜,“放心我们无事,苏鸳也已经送走了。”
看着白衣轻飘飘的笑,慕容晓愣了愣,看向苏倾玉,他认识白衣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见白衣笑,虽然比自己差了些。
苏倾玉有些艰难的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脱力过后又睡了两天两夜而有些僵硬的身体,拿起立在一旁的长相思,“等白衣回来我们就走。”
她必须躲开官兵的到来,她是苏家人,又参与过太子逼宫,见过她的人不在少数,万一有人认出她,那么隐瞒着她去向的苏府便是欺君之罪,如今太平盛世,许家若是握住把柄,便非要想办法置苏家于死地,而现在也不需要能打仗的将军,即使苏府没有灭门,那么剩下的人也都不会是什么主要人物,那些人,撑不起苏家这么一个诺大的家族。
待到白衣归来,苏倾玉便想离去,但是却发现自己僵硬的走路都十分困难。
二话不说,慕容晓将苏倾玉背起,与白衣一同施展轻功消失在舒家村附近的树林。
赶路的三人差些迎面碰上官兵。
伏在慕容晓背上的苏倾玉无意间看到领兵之人,浑身都僵硬了。
“慕容晓,白衣,停下。”苏倾玉咬着牙,“慕容晓,你想法子去问问大哥,他要去哪,可是舒家村?为何领兵?快去。”
慕容晓将苏倾玉放下,嘱咐白衣照顾好苏倾玉,一跃而起,直奔苏子胜。
突然出现的慕容晓将苏子胜等人都吓了一大跳。
可慕容晓又不能暴露苏倾玉,又不能显得苏府有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免得被人觉得有异心。
☆、第七十一章 阴谋将暗害
于是乎,慕容晓笑容邪魅的靠在一棵树下,手中折扇指着苏子胜,“哟,这么多人将要去哪啊?”
苏子胜已经见过慕容晓几次,也知道苏倾玉这几日不在府中,便想到苏倾玉许是在附近,也知晓慕容晓如此问必是有原因的,也许是来拖时间的,或许苏倾玉还在村子里没有走掉。
于是,这位小将军和慕容晓打起了太极,说的也是斯文有礼,“前方有点小事,不知这位公子为何深夜在此?”
慕容晓的折扇极为出名,上面没有山没有水,但却画着一把琴一盏清茶,题字便是画扇二字,他才将扇子打开,苏子胜身后的士兵便有认出慕容晓的,“那不是传闻中画扇公子的扇子吗?难道这是画扇公子?”
慕容晓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正是区区在下。”
这么一说,苏子胜身后的官兵全都手握刀鞘,苏子胜自然不能露了马脚,也握住剑鞘,神情与声音都显得好似十分戒备,“不知画扇公子来这里做什么?”
事实上苏子胜是在问慕容晓他们来这里是来做什么的。
“本公子听闻晟国京城有家糕点做的十分美味,这不是连夜赶来去吃,就遇上了你们,不过看诸位的神情好似出了什么有趣的大事,不知道有谁能告诉本公子出了何事?”慕容晓说的漫不经心,远处看着慕容晓在寒冬里打着扇子忽闪忽闪的扇着的苏倾玉骂了句骚包,白衣听完就乐了。
这些人只敢看着慕容晓,说真的跟慕容晓打,那是不可能的,首先是因为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