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看重的东西全部毁掉。
直到看着苏倾玉精神好了许多,元夜才带着苏倾玉和苏倾玉身边仅剩的人出发,他要去做自己的事,但是他一定要苏倾玉安全。
所以他带着苏倾玉去见一个人,一个可以保护苏倾玉安全的人。
前几日边境附近的山林发生悍匪伤人的事,朝中派人前来剿匪,这个人,距离四元镇并不远,约莫两天就能赶到。
元夜出发前神神秘秘的写了封信着人送了出去。
元夜出发前神神秘秘的写了封信着人送了出去。
元夜带着苏倾玉一行人走的十分缓慢,走走停停的,仿佛在游山玩水,那些被他隔绝在外的追杀仿佛也不曾存在过。
☆、第三章 所谓的父亲
若非夜里经常闻得到的血气,苏倾玉真的要以为自己就这样逃过了追杀。
苏倾玉不知道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但是第五天一早,有个人带着一队人马出现在了客栈,出现在了苏倾玉与元夜面前。
苏倾玉十分肯定自己肯定不曾见过这个人,但是这个人看着她的样子却十分高兴。
“去吧,跟着他走,你就能见到你想见到的人,知道你想知道的事。”元夜从身后推了苏倾玉一把。
苏倾玉一个趔趄,对面的人赶忙扶住苏倾玉。
这是个相对比较年轻的人,与苏倾玉一般穿着一袭黑衣,面容仿佛十分熟悉,但是苏倾玉非常肯定,她不认识这个人。
这张脸,仿佛要与梦中的男子重叠,只是更年轻,还怒目看着元夜,“别再碰她。”
元夜看着苏倾玉,走上前来,“你先跟着他走,我过后一定会来找你。”这几日下来,元夜发现苏倾玉其实相当不安,梦中总是容易惊醒,只是每次睁开眼的苏倾玉身边都萦绕着散不去的杀气,目光都平静的犹如一滩死水。
“恩。”在谁身边都是一样的,她都不会再相信,只是靠自己的力量没法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她暂且乖乖的听从安排,只要这些人不要惹到她。
“你娘亲见着你一定会很高兴的。”男子冷着脸将苏倾玉揽在怀中紧紧的抱着。
苏倾玉在男子怀中面无表情,她在男子怀中感觉到了一种高兴兴奋的情绪,她不懂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也不懂他口中所说的娘亲见着她一定会很高兴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能帮上她,至少这个男人是认得自己的娘亲的。
男子瞪着元夜,“还不快走?”
元夜深深地看了一眼苏倾玉,带着人离开了客栈。
苏倾玉什么都看不到,这个男人几乎要将她勒死了。
“饿不饿?想吃什么?”男子终于松开苏倾玉,“你都长这么大了,快让爹好好看看你。”
男子说爹这个字十分自然,仿佛已经演练过千万遍。
原来这就是自己的生身父亲。苏倾玉心想。
“倾玉,受苦了,前些日子苏将军来信,我本想早些来接你,但是这附近匪患横行,好在那个臭小子先接到你了,累了吧?苏将军怎么才给了你这么几个人就让你出逃了?”看来晟国苏府被满门抄斩的事情还没有传到砻国,苏倾玉暗自嘲讽,杀了苏家人,又怕别国没有了苏将军的名头镇着来攻打晟国,林清霖可真是本事的很。
“苏家,灭了。”苏倾玉不说话,苏岚等人也不敢开口,唯独白衣,“途中,只剩下这几个人。”寥寥数语,虽然平静,却让人感觉到了其中的血腥。
男子一愣,沉声,“倾玉,你放心,爹爹不会再让人伤你了,白衣丫头,辛苦你了。”
舒长歌与舒玉歌跪在一旁,“主子,白先生去了。”
男子震惊,看向面无表情的白衣,又看向苏倾玉,“当真?”
“当真。”舒长歌回答,“没有照顾好少主子,请主子责罚。”
男子当真抬脚就要踹向二人,苏倾玉闪身挡在舒长歌与舒玉歌面前,面色平静,“我还用得到他们。”
“好,不罚,只要你高兴,都是爹爹不好,如果我早些带人前去迎你,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倾玉你放心,在砻国你是我夜青染的女儿,没人再敢欺负于你,你哥哥一直念叨着想见见你,等会我们就出发,那个臭小子一直等着你呢。”夜青染面上的冰冷如同裂了缝隙的寒冰,露出一个笑容,虽然有些吓人,走上前想要再将苏倾玉抱在怀中,但是苏倾玉向后一退,躲开了,不止如此,她看着夜青染的眼神也十分戒备,手已经放在长相思的剑柄上,仿佛夜青染再靠近一步她就会抽剑杀了他。
这个人,她在梦中见过,看不清脸,但是很像,只是,他说他是她的爹爹他就是了吗?可笑。
夜青染身后跟着的亲卫拔剑要护卫夜青染,夜青染挥手制止,“这是本王失散多年的女儿,不得对郡主无理。”
郡主,又是郡主。
苏倾玉想要大笑出声,夜青染的名头她听说过,与砻国当今圣上自小长在一处,当年宫乱以一己之力拦下叛军,后来自请上战场立下了赫赫战功,当今圣上登基后赐他异姓亲王的名号,待他比亲生的弟兄还要好,可是这与她何干?哪怕从曾经皇上册封的郡主变成了别国亲王的真郡主,与她又能有什么改变?她亲近的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
“倾玉,跟爹爹走,你弟弟还有前些天来的那个叫文嫣的小丫头,苏将军的长子眼下都在亲王府,爹爹带你回家。”夜青染小心翼翼的靠近苏倾玉,仿佛害怕再吓到她。
回家?她哪里还有家?但是她要用砻国的兵,这个砻国过去的战神王爷就很好用了,他待自己的愧疚,都是她可以利用的武器,世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永恒,包括情字。
苏倾玉扯出一个十分僵硬的冷笑,“家?我没有家,我的家中只剩一个长兄一个小弟,夜王爷说的是哪个家?”
夜青染何曾被人这样反问过,可这是他与娘子朝思暮想的唯一的女儿,她在外受了多少苦,他舍不得,舍不得她难过舍不得她不开心,更害怕自己的心急将这个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再丢掉,雏鸟长大了,可是做父母的哪能割舍的下,何况这个女儿他盼了十四年。
“以后,你和你的兄长小弟就一同生活在夜亲王府可好?我不会让人欺负了你们,这样可好?”夜青染小心翼翼的询问,这个孩子经历的东西他还不知道,可是他一直听着晟国暗探说早些年苏将军待她并不好,他也能明白是为了保护她,后来新皇登基,这位晟国新皇可比他的父皇有本事的多,将此事瞒的密不透风,且是好大的手笔。
苏倾玉如同一滩死水一样的眼睛看向夜青染,“倾玉只想知道,王爷可能助我报仇?”
夜青染肯定的点头,一如当年上阵杀敌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