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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乎没有惊动苏岚与苏莺二人,却在掀起门帘的时候惊动了守在门外的苏连与苏洋。

    “主子?”二人赶忙回身询问。

    夜倾玉深吸一口气,“嗯,继续守着,我四下里走走看看。”

    苏连犹豫一番,跟上夜倾玉的步子,“主子,属下跟着您一起吧?”

    夜倾玉本想拒绝,最终还是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主仆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夜倾玉静默的不发一言,苏连也就静静地跟着不发一言。

    路遇晨起练剑归来的顾逸晨与随行的冷义,夜倾玉笑着打了招呼,仿佛这边关的风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心情愉悦极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许多。

    “晨间风大,这里又属边关,也不说穿厚些,走,且先回营帐去披件披风再出来,苏连你也不说劝诫着你家主子一些。”顾逸晨仔细的将夜倾玉与苏连都数落了一通。

    苏连心中略有不快却也不敢表现在明面上。

    顾逸晨倒是细心,细心的不像是个大老爷们儿,可是这话苏连不敢说出口,漫说这话说出口之后顾逸晨会如何,就是夜倾玉一个就不会轻易饶了他,哪怕是给顾逸晨故意作伐给他瞧自己也好过不得,是以尽管苏连平日里瞧着没个正经,这样的大事上却谨慎的很。

    夜倾玉没有反驳顾逸晨的话,转身正欲往营帐走,听着后面顾逸晨跟上来的声音,沉默的扯了扯嘴角。

    不过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四个人硬是走了约莫一刻钟,夜倾玉是不想将自己裹得厚重所以走的慢,苏连是紧紧跟着夜倾玉的,说不上对或者不对,顾逸晨则是随着夜倾玉慢慢走着,冷义则是跟着顾逸晨。

    这四个人就以一种怪异的方式一同走着,显然是以女扮男装的夜倾玉为首的四人,夜倾玉身材并不高挑,身后三名高大的男子跟在她身后做出一副唯夜倾玉马首是瞻的作态着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以及万分的怪异。

    听着营帐外的脚步声,苏岚与苏莺二人赶忙自营帐里迎了出来。

    “主子你出去也不说一声,这边关苦寒,若是引得旧伤复发可如何是好?”苏岚数落起到处乱跑的夜倾玉,眉眼之间都带着不赞同的神色,手中却将暖手的炉子塞进了夜倾玉怀中。

    夜倾玉浅笑,这边关不比京城卞城中奢华,沐浴用水十分奢侈,更不用提这用炭火温了用来暖手的炉子,只需瞧着没有太过于浓厚的烟气就晓得这是用了这军营里顶好的炭火。

    夜倾玉本想教导苏岚一番,却转念作罢。

    大约是自己今生活得着实矫情了一些,如今一副做派也像极了大家小姐,样貌实在是难看的紧。

    心中微微唾弃自己一番又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手中的暖炉,反正自己现在身子不大好,多看顾着些也好活的长命百岁。

    自认为自己是个祸害,怎么也该遗千年的。

    用过早饭,简单的清粥与糟面饼子,却勾起了夜倾玉的回忆。

    ☆、第六十九章 信任从何来

    前世自己与袍泽战逆贼的时候,清晨就是这样围在一起用一碗清粥,囫囵吞枣似的用一块让人难以下咽的糟面饼子,然后就是开始换防布局,接着为林清霖拼了命一样的打天下,那时候的夜倾玉还做着回去之后他就能待自己好,自己能够做他的皇后,并且不会再有人能够威胁他娶他不想娶的人了,可是那时候的夜倾玉不知道其实自己才是那个他真正不想娶的人,自己才是他眼中那个阻碍了他幸福的绊脚石。

    可惜那时候的夜倾玉天真的不懂。

    出神的夜倾玉在不知何时出现的夜少礼的连声呼唤中才终于醒过神来瞧着夜少礼,“夜先锋来了。”

    夜少礼一如既往地阳光,仿佛前几日那样伤情的人并不是他一般,笑的高高兴兴的,“倾玉你好些了吗?要不要去吹吹风?城中的花开了,好闻的很,你不知道,这边关比起卞城不知冷了多少,许多花儿也是眼下才开,听来送水的人说城中姹紫嫣红的好看极了。”

    “这里是军营,夜先锋明面上还是应当称呼一声夜主帅,主帅身子骨未愈,还是少往外跑,免得遇着不该遇着的人徒增伤怀,惹得主帅旧疾复发。”顾逸晨算是在提点夜少礼,可怜夜少礼的身份地位还不如自己初来乍到的妹妹,一如军营就被顾谚安排了个主帅的位置,而自己在军营混了这么些年都还只是个小小的先锋,想来着实气闷的很。

    在场的人都不傻,自然知道顾逸晨所说的不该遇着的人都是谁,顾逸晨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以苏子胜的一根筋,误会夜倾玉也是正常的,只是那些话说的着实难听了些,为了免得夜倾玉听了心中不快,顾逸晨故意用身子骨不佳的事情做借口阻止夜少礼将夜倾玉带出军营。

    夜少礼不敢再提,他其实是想去见见顾蓝珏与苏子胜是不是真的过得好,他一向优柔寡断惯了,此刻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绪,不停地想着顾蓝珏过得是不是很好。

    “近来军中的训练不打紧吗?都能有闲心去关注城里花儿开的艳不艳美不美了?”夜倾玉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顾逸晨,又带着一闪而过的担忧看向夜少礼。

    听懂了夜倾玉的意思,顾逸晨若有所思,“想来是最近有些疏于练习了,等下便将人集合起来操练吧,免得当真有事要出兵了却都一个个的脚步虚浮拿不起刀剑来。”

    这话无异于是在讽刺夜少礼在京中寻花问柳的行径,说不上是故意还是无意,反正是很刻意的在损毁夜少礼想要在夜倾玉面前树立的刚正不阿的好哥哥的形象,谁让夜少礼老是不说顾逸晨的好话,如今被整也算是活该了。

    至于这样阴险的小人行径顾逸晨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本就不是君子,又何必在乎一个虚假的令名。

    一听这二人的一唱一和,夜少礼哭丧着脸垮了台。

    “我倒是很好奇,夜先锋明明是权贵子弟,怎么没去京营却来了这边关戍守?”夜倾玉问的正是苏岚苏莺等人都不甚明白的事情。

    夜少礼突然起身,深吸一口气,瞧着很是有骨气,“夜亲王的令名岂容他人玷污,京营里都是些权贵的纨绔子弟,虽然我不是什么好汉,却也不屑于京营那些权贵子弟一般同流合污,何况夜亲王府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名号,不是缩在京营掉下来的,我自然不能丢了夜亲王府的脸面。”

    夜倾玉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倒是气势高昂的很,但是功夫谋略着实也差的太多了些,若是无事便好好操练吧,夜亲王府也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这样的话经过夜倾玉一说,夜少礼便打从心底里觉得怪异,明明夜倾玉比自己还小个许多不是吗?可是说的话却老成的仿佛活了几十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