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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帐篷里默默发呆。

    黄思玲说的对,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了。

    她想用锁链绞死自己,但是她没这个勇气,锁链也限制了她的力量。

    她从地上捡起来水碗,喝掉了里面最后一点水,把碗摔碎,拿起了最锋利的一片瓷片,慢慢的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她曾听医官说过,神和人的身体构造不一样,就算有着同样的要害,神的生命力也比人要顽强的多。

    就这样刺穿自己的喉咙,可能要几个小时,可能要整整一天,可能还要更长的时间,自己才会死去。

    “怕么?”冯雨秋轻声的问自己。

    太荒唐了,怎么可能不怕呢?在面临强敌的时候,冯雨秋不止一次说过不怕死的话。

    “杀了我吧!来呀动手吧!老娘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说着相同的蠢话,冯雨秋慢慢把瓷片刺向了喉咙,在刚刚流血的时候,她感到了疼痛,剧烈的疼痛,她咬着牙,刚想用力刺下去,营帐里突然进来一个人,抢下了她手中的瓷片。

    “你是……”没等冯雨秋开口,那人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冯雨秋晕倒了,她刺破了自己的颈动脉,血一直在喷涌。

    那感觉其实没那么糟糕,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身体慢慢变轻,她看到了一片明亮的光,那里是所有生命的归宿。

    第404章 第五十八日 结盟大典 01

    第二天清晨,陈思琪带领众人,早早的来到了圜丘镇。

    也许是因为特殊的历史渊源,所有盛大的典礼几乎都在这个地方进行。

    共工来的更早,也许他昨夜就赶到了这里。

    金缕玉衣确实非同凡响,等见到了陈思琪,共工也露出了惊艳的眼神,寒暄数语,共工把左边的席位让给了陈思琪。

    陈思琪刚要坐下,却听张宣在耳边道:“主君,这不合礼数。”

    陈思琪的耳朵里藏着一个袖珍耳机,这是张宣给陈思琪的设备,他对古礼轻车熟路,可以确保陈思琪不出现任何差错。

    论及身份,论及辈分,陈思琪都不该坐在左边的位置上,她赶紧让在一旁,对共工道:“水君折煞我也,在下岂敢僭越。”

    共工道:“今日两族会盟,自此情同手足,何来僭越之说?”

    陈思琪道:“既为手足,兄长为尊,小妹更不该逾规越矩。”

    共工道:“既是愚兄邀贤妹来会,理应贤妹为尊。”

    陈思琪道:“蒙兄长不弃,小妹铭感五内,不敢乱手足之礼,不敢乱长幼之序,还请兄长上座。”

    有了张宣这台提词机,言谈举止一连上了好几个档次,几番礼让过后,陈思琪坚持让共工坐在了首席。距离约定的时辰还有一个小时,共工准备了盛大的乐舞,轩辕各氏家族纷纷献上了厚礼。

    借着歌舞声的掩盖,共工和陈思琪在偷偷闲聊,说的都是家常话,共工仿佛还是那个熟悉的米线店老板,似乎从未有过改变。直到一名侍卫走到共工身旁低声道:“火族丞相风旭到。”共工脸色一变,忽然显出了水族之君的威严。

    共工一挥手,乐舞立刻停止了。

    “风旭?丞相?”共工冷笑道,“没想到祝融倒是看得起这白毛干儿子,连官制都改了。”

    侍卫道:“他带了贺礼,说是代表祝融而来。”

    共工对陈思琪道:“贤妹可是给祝融下了请帖?”

    陈思琪摇了摇头。

    共工道:“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侍卫道:“属下这就带人赶他走。”

    共工道:“你却好没规矩,一族之相,岂能无礼,让他过来。”

    少顷,风旭来到身前,先对陈思琪道:“见过殿下。”

    陈思琪有些不知所措,共工在旁道:“殿下?这话可不敢乱说,不怕你干娘砍了你脑袋?”

    风旭笑道:“朱雀大人乃我族原初之神,老朽岂敢不敬。”

    共工冷笑道:“你却不敢不敬,几次三番,险些害了吾妹性命。”

    风旭道:“旧时恩怨皆因误会而起,今日朱雀殿下与贵帮结盟,老朽奉主君之命,来此献上贺礼。”

    陈思琪正在犹豫,张宣在耳畔道:“说声谢谢就好,别惹是非。”

    陈思琪起身道:“谢火君一番厚意。”

    风旭道:“殿下言重,还望殿下不记旧怨,莫忘血脉之情。”

    风旭的语气十分诚恳,倒让张宣不太好应对,思量半响,见陈思琪有些尴尬,急忙道:“只管道谢便好。”

    陈思琪思忖片刻道:“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次感谢足下的一番美意。”

    风旭深施一礼,转身对共工道:“朱雀殿下既与贵帮结盟,希望借此良缘,化解两族旧怨。”

    共工道:“我自与吾妹结盟,与你族何干?两族仇深似海,岂是你一言便能化解?”

    风旭道:“老朽无此奢望,然我族诚意修好,来日方长,还望水君摒弃前嫌。”

    “好一句摒弃前嫌,”共工起身,把脸凑到了风旭面前,笑道:“足下眼疾仍未痊愈?”

    风旭一怔,众人一惊,陈思琪不知道是共工摘了风旭的眼睛,也不知道这句话里挑衅的意味。

    风旭依然面带笑容,道:“老朽年迈,区区小伤,一时却难康复。”

    “小伤?这也算得小伤?”共工揭开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