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判断依据出现了问题。
陈思琪道:“该不会所有的神灵都能在东方施展法术吧?”
蝉凌道:“先声明一下,我不能施展法术,我周围的很多人也都不能施展法术。”
风旭道:“自从这次来到东方,我就发现自己的部分法术依然可以施展,这件事情我也感到十分意外,因为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到绝对维度,在过去,我在绝对维度里的确不能使用法术。”
蝉凌道:“风老说部分法术,指的是?”
风旭道:“我的风系法术可以施展,但火系法术不能施展,我怀疑这件事跟女帝有关。”
蝉凌道:“您的风系法术来自于女帝?”
“是的,来自于我的血脉,”风旭道,“而火系法术,是后来主君传授给我的。”
蝉凌没有说话,陈思琪更不敢轻易开口,风旭拿起案几上的茶盏,轻啜一口,道:“两个多月前,我听到了一些传闻,说有人悟出了神谕,女帝将在百日内重生,起初我并不相信,直到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似乎也能感觉到,母亲大人要回来了。”
陈思琪看着风旭,小心的问了一句:“您……跟曲柔探讨……关于过去的事情么?”
“探讨?”风旭忍不住笑道,“满身孽债,却还有什么可探讨的?该来的终究会来,该还的终究要还,这就是宿命。”
蝉凌道:“看来女帝大人的力量,依旧凌驾于所有规则之上。”
众人陷入了沉默,说话间,天已经亮了。看着气氛越发尴尬,陈思琪道:“咱们……还是不说这些旧事了,敌人的身份,恐怕……”
蝉凌道:“按照风老的描述,之前设定的范围可能需要进一步扩大,除了原初之神,女帝的后人应该也能使用法术。就目前已知的情况,除了风老和女魃之外,此间是否还有其他女帝的后人?”
风旭摇头道:“就老朽所知,应该再无旁人。”
蝉凌道:“那么算上女帝的话,我们现在能够确定目标范围,就变成了九个。”
风旭点点头道:“如蝉凌君所言,我主祝融理应排除在外,武神、女帝、共工也应排除在外,朱雀大人与在下更不必说,那么目前就剩下玄武、青龙和女魃三个目标。”
陈思琪道:“为什么要算上峰哥?他也是我们的盟友。”
风旭笑而无言,蝉凌低头不语。
看着两人的表情,陈思琪替沈宇峰感到一阵委屈,虽然他最近和祝融出现了一些摩擦,但绝不至于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行,”虽然很不服气,但陈思琪也没做出过多的争辩,“就算是他们三个吧,然后呢?你们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谁的嫌疑最大倒也不太好说,”风旭道,“女魃受了重伤,而且她并不擅长结界类的法术,我想可以把她排除在外。”
蝉凌道:“玄武已失踪多年,就算他还活着,也应该无意涉足于战争,而且北方七宿正在和肖敏交战,就算玄武有意插手,也该站在我们这边。”
听到这话,陈思琪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愤怒。
“你们什么意思?你们认定是峰哥做的?”
风旭道:“大人息怒,但凭目前的线索,我们还无法给出准确的结论,也许共工别有用心,也许女帝别有用意,也许在敌军之中还另外隐藏着女帝的后人,这些情况都有可能……”
“好了!”陈思琪打断了风旭,起身道,“不说了!共工的大军很快就要来了,我没领过兵,也不懂什么战术和策略,打仗的事情,还是交给风老吧。”
风旭愕然道:“大人此言何意?”
陈思琪道:“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我不擅长打仗,也不喜欢打仗,风老是战场上的宗师,就该把营地交给会打仗的人。”
风旭缓缓起身,咳喘半响道:“大人何故动怒?”
陈思琪扭过脸道:“我没动怒,就事论事。”
蝉凌在一旁道:“因为我们怀疑了青龙大人,却惹得朱雀大人不快。”
听着蝉凌嘲讽的语气,陈思琪却也没再回避。
“峰哥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怀疑他?他付出的还不够多么?这是他的地盘,这里全都是他的子民,你们把战火烧到了这里,难道对他就没有一丝愧疚么?现在还要用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来指责他,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有些太残忍了么?”
蝉凌道:“这就你想撒手不管的理由?”
陈思琪道:“撒手不管怎么了?我本来就痛恨战争,谁当众神之主又能怎么样?什么水族火族?什么祝融共工?这一切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蝉凌起身道:“那这一切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思琪一咬嘴唇,没有作声。
蝉凌又道:“这一切和童青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很是要害,这场战争如果说和原初之神没有关系,那绝对是气话,但和那七个杀手的确没什么关系,如果说有,也全是为了陈思琪。
“我们都为你流过血,而且不止一次,”蝉凌道,“我们无怨无悔,我们心甘情愿,我们追随着你,只因为我们相信你是对的,结果就因为对青龙的一句怀疑,你竟然说出这么任性的话来!”
“那,那,那谁让你们怀疑峰哥?你们凭什么怀疑峰哥?”
陈思琪知道自己的理亏,她的声调变低了,声音也变小了,她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现在只想找个台阶下,可是蝉凌貌似不打算给她这个台阶。
“风老,”蝉凌转身对风旭道,“敌军昨晚是在何时出现的。”
风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