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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那些只携有冷兵器的绑匪给收拾了......葛郁郁最后一跤直接摔在了那个警.察脚下,那个警.察把枪一收单手就把她给拎起来了,葛郁郁抖得跟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似的,那个警.察看她一眼,蹲下去用沾了血的手把鞋带给她系上了。

    葛郁郁颠三倒四的叙述完,奶茶也基本见底了,她整理了下思绪,眯缝着眼睛,慢条斯理地道:“我跟李开元分开以后,我看着周围每一个男人都像是另一个李开元,一面乐呵呵地任你指挥、给你起各种亲密的外号、跟你一起畅想未来,一面激情无限地跟你的朋友上床......但是那个叫‘徐怀瑾’的警.察,我就觉得他不像。”

    武七七“嗯”了两声,一声是平声,一声是扬声。

    葛郁郁背后的男人起身买单,武七七看到那个男人神色有点尴尬耳尖也有点红,正要警告葛郁郁不要张口闭口就提“上床”,葛郁郁突然胃口大开,转头去跟奶茶店的小妹要芒果蛋糕。

    “妹妹,给我一块......”

    葛郁郁蓦地瞪大眼睛,她噌地起身,唇线大喇喇牵起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正在往外走的男人。

    “徐怀瑾。”

    武七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葛郁郁不顾明星形象地追着徐怀瑾跑了。武七七买了单,倍感糟心地一个人去看了期待已久的好莱坞电影《特工保姆》——葛郁郁本来答应跟她一起的。武七七看完电影出来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她有点冷,一路小跑找到自己的车打开门坐进去。武七七驶离电影院时看到了成双成对或进或出的恋人,他们牵着手或腼腆或神采飞扬地聊着天,武七七突然就羡慕上了。武七七也想有个人做伴,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武七七畅想了下跟某个人组成家庭一起生活互相照顾的场景——这个人不拘是瑞气千条的大神徐回、曾经给予她温暖的朱与墨、还是最普通不过的朝九晚五上班族——不由自主露出了向往的笑意。

    武七七刚刚想到朱与墨,朱与墨的电话就打来了。

    朱与墨很不好意思地表示,他现在正在日本跟以前的一个朋友商量投资的事情,那个朋友知道他性格内向不太与人来往,不太相信他的筹资能力,他需要证明自已目前已经筹得了一千万以上,电影不日就会开机......但事实上,他的账面资金只有九百二十几万。

    “七七,前面你给我的一个六十万和一个四十万当是你借我的或者你入股投资的都好,这八十万我不动,你转过来我两三天就再转回去给你。我朋友预计投资四百万,剧组各方面省省,差不多就够了。”

    武七七纠结万分地挠头。她上哪儿去再找八十万。她第二次给朱与墨的四十万,是《你是谁》、《她的城堡》全额片酬武七七能支配的那一半和《春秋之战》预付款武七七能支配的那一半。武七七目前卡上只剩下不到两万块钱。朱与墨即便不再来借款,武七七目测自己都得回家啃一啃老,毕竟她目前唯一的片约就只剩下《春秋之战》了,而《春秋之战》预计要拍三个月左右,尾款是杀青后给。

    第二十一章

    大疆前年年底重新盖了主楼,四十二层标新立异的波浪形楼体极富韵律感。徐回戴着棒球帽和同色系的口罩自侧门离开大疆,跟那些早起举着他的海报的粉丝们擦肩而过,走出一段距离,有点不舒服地扯松领口,露出的米色毛衣上印着乱糟糟却很有味道的涂鸦。

    北方深冬的六点半,天还蒙蒙亮,徐回沿着街道缓步走着,最后停在十字路口的安全岛上有趣地看着赶着上早自习的学生和黑眼圈上班族。公交车一辆一辆地驶来,再一辆一辆地离开。徐回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若是落在钢琴上,就是一串乱糟糟却生机勃勃的音符。

    徐回在安全岛上怔怔立了十分钟,他的助理之一权意就开车到了,徐回俯身刚刚上车,武七七耷拉着肩膀的背影就不经意地在路对面一个转角出现。武七七是有车的,而且武七七最近因为跟他“交往”备受媒体和公众的关注,所以即便是眼下所有人都行色匆匆不太关注旁人的大清早,她也不大可能头发乱糟糟的口罩都不戴就在街上乱走。徐回虽然理智上这样想,却还是拨通了武七七的电话。

    徐回不理权意有点着急的眼神,默不作声望着转角的武七七,只见武七七用手背抹了把眼,低头在包里挖啊挖啊,终于挖出了手机。

    武七七感觉自己没有浪费时间,是徐回太没有耐心,铃声只响了不到十秒钟就没了。武七七看着未接来电项下的“大神”,没有回个电话的意思,她把手机重新放回包包里,愣愣地继续往前走。武七七在物质方面一直是没有忧虑的。她自小家境就好,她的要求只要不出格基本都能被满足。大学毕业以后倒是困难过一段时间,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且在葛郁郁不遗余力的帮助下,她很快就又不愁吃穿了。但如今武七七却因为偏信朱与墨,栽了个大跟头。她两年来好不容易积攒的存款一夕之间全部没了,不仅如此,她还欠了葛郁郁八十万。

    武七七刚刚在电话里跟范湖吵架了。范湖说,上周武七七跟她讨要片酬的时候,她就有预感武七七有可能要被坑了。武七七愤怒地质问范湖为什么当时没提醒自己。范湖没料到武七七枪口突然转向自己,立刻就恼了。她问,我怎么没提醒,我跟你说我有朋友在西城看到朱与墨了,他不在日本,你信誓旦旦地说我朋友肯定看错了;我开玩笑说朱与墨借钱投资电影这事儿如果是个骗局,必然是个最低级的骗局,你立刻说所以肯定不是骗局。武七七被范湖堵得面红耳赤,她口不择言讥讽范湖是事后诸葛亮。范湖立刻不客气地回嘴表示她最看不上武七七骨子里那种令人讨厌的天真了,她早就想看武七七上一回当了,武七七这种人就是被惯的了。

    天光越来越亮,武七七的理智就渐渐回笼了——她在朱与墨家门前守了一夜,脑子一时浆糊了,忘了自己前夜是开车去的——武七七停在原地正在犹豫要不要回朱与墨家楼下开车,胳膊肘就被人握住了。武七七红着眼圈惊讶地回头,正撞上徐回的目光。武七七一愣,没来得及打招呼,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怎么了?”

    武七七打着泪嗝像个鹌鹑似的把脸埋进徐回胸口,她的手指紧紧揪着徐回的外套,耳朵在寒风里冻得通红。

    大清早行色匆匆的路人突然就像是被人按了静止键,或遛着猫狗、或叼着油条包子、或聊着电话、或戴着耳机听着歌,整齐划一地望向某个角落里大概刚刚发生过争吵的一对男女。男人戴着帽子口罩,微微皱眉紧搂着女人,女人扎在男人怀里,看不清面目,但似乎哭得很厉害。

    “我勒个去,我是不是终于疯了,我好像看到徐回了。”晨跑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