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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他们一并送过来的。”

    “迎客来酒楼?”傅四爷喃喃自语着,脸色陡然一变,双眼里迸射出浓重的“仇视”利光,“那位郑家传人?我们和他们家并没多少交集,他为何突然令人送来这么多礼物?该不会……”

    说到这儿时,傅四爷下意识地看向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傅佩瑶,嘴唇急剧地抖动了几下。末了,还是在老夫人那带上了淡淡威胁和警告的锐利视线里,将到喉的话又咽下肚去,并轻扯嘴角,将脸上那抹并不该显现在傅佩瑶面前的情绪给掩饰住。

    “元宵节宫灯坠落那件事,与迎客来酒楼并无干系,我们一家子都是看事实说话的人,绝不会像其它人家那般做出‘牵怒’之事,倒底是他们主子太过小心谨慎了些!”

    这倒还像句人话!

    并不知晓傅四爷与郑家家主是“莫逆之交”的老夫人微微颌首,显然是很满意傅四爷这番“自圆其说”,细细推敲之下,却也挑不出丝毫错漏之处的解释。

    “不如,我送张贴子,拜会下那位郑家传人?”看看那小崽子究竟有什么想法?如果真对傅佩瑶有什么念头,就干脆利落地斩断,才对!

    最后这句话,再次被傅四爷默默地咽下肚去,只是,那看向老夫人时不加掩饰的迫切,却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给出卖。

    “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情,自然由你们男人出面去处理。”老夫人一脸嫌弃地看着傅四爷,“难不成,你还指望我这个女人去处理?”

    “不!不!!”傅四爷几乎快要将脑袋给摇成拨郎鼓了,老夫人是何等高贵尊荣的身份?哪能为这么件小事,就亲自下贴去见那郑家小子?哪怕,那郑家小子是隐世家族传人,身份同样尊贵,那又如何?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年纪和他儿子差不多的小辈!

    绝对不是因为他那莫名而来的心虚!

    绝对不是!

    “行了,那你去办罢!”老夫人摆摆手,懒得再搭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一幅“苦大仇深”模样的傅四爷,只是,在傅四爷准备行礼告退离开之时,又道:“瑶儿已经将他们送来的礼物分出来了,靠近院子东墙摆放的那十个箱子里的东西是给你们的。”

    “娘,我搬五个箱子回去就行,剩下的就留给你。”傅四爷想也不想地说道,哪怕,知晓有傅佩瑶在,老夫人定不会抠自己的东西贴补他们这些做子女的,但,做为儿女,这该说的,该做的,还是要尽到自己责任和义务的。

    更何况,那还是郑家小崽子令人送来的东西!

    谁知道,有没有“包藏祸心”?!

    下一刻,就见老夫人微抬下巴,一脸得意和自豪地说道:“我有二十箱东西,全部都是瑶儿精挑细选出来的,不论每件物品的价值,抑或是它们的实用性,都远胜你们那十箱。”

    “那就好。”傅四爷给了傅佩瑶一个赞赏的眼神,心里的骄傲和自豪等情绪止不住地流泻出来。

    瞅瞅,这,就是他的闺女!小小年纪,就知道代他孝敬长辈!和安国公府,淮南王府,锦荣候府里那些“坑长辈”从不手软,更一幅理直气壮模样的姑娘截然不同!

    也不知他上辈子烧了多少柱高香,又拜了多少尊菩萨,才得来这样一个好闺女!

    这辈子,够本了!

    ……

    于是,就这般,“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傅四爷,再次挺胸抬头,像一只得胜的大公鸡般,背着双手,迈着方步,离开了荣寿院。

    那霸气张狂的背影,落在老夫人眼里,却让她毫不犹豫地移开视线,一幅“辣眼睛”的姿态,嘴里也忍不住地吐槽道:“瑶儿,往后,可别跟你蠢爹学,瞅瞅,这模样!也就是在自家,搁外面,还不得被人套麻袋,才怪!”

    “我听奶的。”傅佩瑶眨眨眼,长睫掩住眼底的笑意,一脸乖巧软萌地说道,“奶,你帮我想想,如何回礼呗?”

    “让我想想……”

    回礼这件事,也难住了老夫人。

    谁让这些年来,老夫人从没好好地打理过一府庶物,更没掺和过与姻亲友邻之家送礼回礼这些琐碎的事情呢?

    只是,面对傅佩瑶那满是信任和依赖的孺慕小眼神,老夫人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继续冥思苦想起来。

    “你那儿可还有比较罕见的鲜花盆栽?”

    “有。”傅佩瑶点点头,扳着手指道:“梅兰竹菊四君子鲜花盆栽……”

    ……

    第235章 防火防盗防友人

    在老夫人和傅佩瑶祖孙俩考虑“回礼”之事时,自离开荣寿院后,傅四爷就如同背后有凶兽在追般,踮着脚尖,使出让傅佩瑶曾惊叹不已的大轻功,如同一只离弦的箭般飘向正院方向。

    “敏儿!”

    带上了哭嚎哀怨感觉的声音,陡然出现在长公主耳旁,只惊得长公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夫君!”

    虽依然是温和的声音,却流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威胁恐吓之意,只令傅四爷身体激淋淋地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抬手抹了一把脸,也将到喉的抱怨控诉的话语给咽下肚去。

    长公主斜睨着一身狼狈憔悴,不复平日里那“俊美儒雅,风度翩翩”模样的傅四爷,眼底的疼惜和关切一闪而逝,双手环胸,特别霸气地问道:“说吧,又发生了什么事?”

    “敏儿,今日,那郑家小崽子又令人送来三十四车礼物!你说,他究竟想做什么?前几次,我们特意回送了重礼,如今,却又收到比之前更重的礼物,说他没什么私心,只怕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从十岁就接掌家族庶物,如今,已近十二年,可谓是真正的见多识广,心志远非寻常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能妣美的!我就不相信,他那么大的人,会不明白隔三差五就让人送东西给一个小姑娘,这举动意味着什么?”

    “他二十二岁了啊!不是那些三四岁不懂事的小孩子!这么大年纪的人,早就应该知道避讳了!也不想想,我们家瑶儿才十一岁,这年纪,就只能做他妹妹!偏偏,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大张旗鼓地令人送礼给瑶儿!这样堂而皇之的举动,让人如何不怀疑,不猜忌?往后,瑶儿如何出府赴宴,与人结交?又如何应对那些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

    “我们瑶儿怎么就这样命苦!前十年,一直被人安上个‘天傻’的名头,如今,好不容易得到荣华县主的爵位,击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却又受到那几个不省心侄女的影响,而让人同样质疑起我们瑶儿的教养问题来!”

    “好不容易分府别居,瑶儿也在一众世家勋贵心里留下一个‘聪慧机敏,进退有度’的评价时,却又被这样一只居心叵测的狼崽子给盯上了!我们瑶儿究竟得罪了哪尊大佛,每每要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