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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老夫人就撇撇嘴,道:“往常,咱们想要管老二的时候,她不是常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吗?既如此,我们又何必费那个心力,还吃力不讨好?这做了人家媳妇,理当由对方教养,就像你们男人私下里常说的那句什么来着?——堂前教子,枕边教妻?”

    说到这儿时,老夫人还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安国公,只让老安国公忍不住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忙不迭地冲老夫人谄媚一笑。

    “咱们家,不论大事小事,向来由你做主。”

    “你可不是那些没半点本事,整日里只知拈酸吃醋的内宅妇人能相妣美的!”

    就只差没直截了当地挑明,在私下里,真正“教”的那人是老夫人,而,老安国公则是“被教”的一方!

    然而,老安国公甘之如饴,甚至,还颇为骄傲和自豪。

    毕竟,与他平日里交好的那些人家里,往上数十代,都找不出一位如老夫人这般“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斗得过男人”的女将!

    一众老家伙,不知有多么地羡慕嫉妒恨呢!

    ……

    啧!

    老夫人嘴角抽搐了下,微微偏头,移开视线,对老安国公数十年如一日地“夸赞”“吹捧”人那单薄至此的话,还真不知该如何吐槽了!

    尤其,老安国公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保养”这两个字!

    不论年轻时征战沙场,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会有时间洗澡洗脸,从而养成一个糙汉子的性子,抑或是年纪大了后,每日里除却与一众老友们闲聊,互炫儿孙的才貌性情,尤其对自己的孝顺贴心之处的时间,还有大把时间可供挥霍,却依然将时间给浪费在习武健身之上,打心眼里就没将外貌当回事的作派,都让老夫人此刻,没办法正面老安国公那张“菊花脸”。

    想像一下,菊花脸上露出一幅谄媚的神情?那得是多么地辣眼睛啊!

    “既然,咱们选择跟老四一家住,那么,就不能给老四一家招惹太多的麻烦……”

    比如说,像淮南府和安国公府这些糟心事,就该交由他们家那“当家做主”“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去做。

    不然,要他们何用?!

    ……

    第375章 四房夫妻暗商议(1)

    与此同时,长公主也在与傅四爷探讨今日之事。

    “没想到,那梦丫头,竟与瑶儿来自同一个地方。”

    该说,不愧是长公主吗?真正地“不出声则矣,一出声,就正中红心”,特别地有魄力!

    “这,倒是能解释二姐为何突然生出‘和离’的念头了。”

    傅四爷冷笑一声,这个问题,曾困扰他许久。

    只因,这几十年里,他曾与自家兄妹交手无数次,对方的套路虽谈不上了如指掌,却也有那么七八分。

    而,当年,安国公府二姑娘,也就是如今的淮南王妃,能生出“攀龙附凤”的心态,并在“选秀宴”中动了手脚,顺利地攀附上淮南王这件事,可少不了府里其它几兄妹的推波助澜,煸风点火!

    若非如此,闻讯的老安国公和老夫人又岂会勃然大怒呢?

    可不仅仅因为二姑娘坏了傅家多年的规矩,竟与皇室中人,尤其,还是淮南王这位得到开国帝王恩赐“三代不降爵”,更得了专服务于皇帝的一小队暗卫,一直都是历代皇帝“眼中钉,肉中刺”的大家族牵扯到一起,更多的,却是因为二姑娘当年真正想要算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这位皇帝!

    要知道,老安国公和老夫人这两位,不仅是太上皇的心腹,更在新帝登基后,顺理成彰地成为了新帝面前的红人。偏偏,就因为二姑娘做出来的这件事,不得不在边疆初步稳定后,就匆忙地回京,并做出“卸甲归田”的决定!

    若非如此,以这两位多年驻守边疆,并帮着稳固边疆的功劳,又怎会只能得到一个“安国公”的爵位封赏呢?

    “安国”两字,可谓蕴意悠深。

    “我这位二姐哪,素来喜好华服美食,并以自己的‘淮南王妃’身份而骄傲自得不已。”

    许是多年一直横亘于胸的事情,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发泄的渠道,又许是淮南王妃母女俩那频繁算计陷害傅佩瑶的举动,已不仅仅是单纯地踩到了傅四爷的底线,总之,这一刻,敛了常年挂在脸上浅笑的傅四爷,竟给人予一种肃穆到阴森可怕的感觉!

    “只怕,她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自己嫡亲的闺女,为何那般算计她!”

    “不对,以她的智商,估计到现在都没能发现这一点。”

    说到这儿时,傅四爷还不由得冷笑一声:“枉我以为,多年‘表面风光,内里肮脏’的王府生活,定能将她的性子磨砺一番。不说增长多少心机谋略之道,但,必要的处事手段却能长进几分,就连那识人用人之术,也能因地制宜地学会许多。”

    “万万没料到,就在一众人眼皮子下,她竟能被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给耍得团团转!”

    对于此事,长公主却存有不同的看法。

    “淮南王府乱象纷呈,往常,虽处于‘低调’到近似于‘透明边缘化’的程度,但,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谁不知道那内里的龌鹾呢?”

    虽然,长公主很是厌恶频繁算计坑害自家人的淮南王妃,但,单就以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份来说,她确实不得不同情身陷乱局,却不知该如何解脱的淮南王妃。

    只是,这样的同情和怜悯,并不足以抹除她心里对淮南王妃的反感。她并未因为过往那些算计,就对淮南王妃出手,已经算是看在老安国公和老夫人这两位长辈的面子上了,但,想要让她出声提点照顾淮南王妃?那却是不可能!

    她更乐意做的,就是眼睁睁看着淮南王妃在泥潭里深陷,手不染血,兵不解刃,就让淮南王妃“自食恶果”。

    套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那就是典型的“恶人自有恶人磨”。

    “那府里的李侧妃,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

    不然,又岂能在老王妃的眼皮子下,与淮南王生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呢?

    更甚至,在淮南王被迫娶了安国公府二姑娘为妃的情况下,让满腹愤懑和怨怼之情,却又割舍不下王府荣华富贵的二姑娘,在与老王妃争权斗利中,将她推了出来,作为那颗“棋子”——以一种受害者的姿态,成为了淮南王的侧妃,并为淮南王生下了府里的庶长子和庶长女!

    所以,这整件事情中,究竟谁才是那枚“棋子”,谁才是真正的执棋人?那还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淮南王‘宠妾来妻’这件事,其实,在世家勋贵间,并不是一件多稀罕的事情。”

    而,这件事,也并不因淮南王妃每每出府赴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