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般官家小姐都不能拥有的琴棋书画女红方面的教养,然而,既然签了身契,那么,归根究底,就是一个卖身为仆的下人。
这样的下人,与其它那些因诸多缘由而卖身为仆的下人,就本质上来说,又有何区别呢?!
“姜嬷嬷?”长公主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很快,就从记忆中捋出了姜嬷嬷的“特殊”来历和身份:“曾在太夫人身旁侍候的姜嬷嬷?”
“对!”
傅佩瑶重重地点头,不论是以安国公府嫡长女傅芷卉为女主的《宠后》这个爱情故事,抑或是以淮南王府嫡女佟涵梦为女主的《一代妖后》这个爱情故事,再或者是以郑碧曼这个丫环为女主的《谋心——医女为妃》这个爱情传奇故事上,对姜嬷嬷这样的小人物,都未曾多着墨几分。
原本,傅佩瑶也没拿姜嬷嬷这样的人放在眼里,然而,傅芷卉今日的来意,实在让人忍不住地猜度。
“姜嬷嬷这人……”长公主手指微屈,轻轻叩击着桌面,沉吟片刻后,最终,还是在傅佩瑶那满是好奇和疑惑的目光中败下阵来,道:“她曾被挑选为皇室暗卫,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发现她并不适合后,就将她从暗卫队伍中剔了出来。”
“皇室暗卫?是我想的那种吗?”傅佩瑶立刻拽住长公主的衣袖,双眼瞪到最大,一脸渴求和希翼地看着长公主,“娘,你跟我说说呗?”
“你想知道什么?”
长公主瞥了眼傅佩瑶那紧拽自己衣袖不放的手指,脸上浮现一抹无奈。若非,傅芷卉突然将侍琴送来“赔罪”的行为,确实很惹人深思,她才不会将这些隐于暗处的龌鹾算计透露给傅佩瑶呢!
哪怕,傅佩瑶并非那些世家勋贵精心培养长大,却未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娇花”,然而,身为一个母亲,长公主依然恨不能将傅佩瑶严严实实地护在翅膀下。
这一点,并不因傅佩瑶的灵魂曾在异时空经历诸多,更不会因为傅佩瑶如今的年纪有多大,而有所不同。
“娘,你捡我能听的,说些给我听,让我也开开眼界,就行。”
傅佩瑶求得并不多,只是想知道,这种据说电视剧和小说中才出现的“暗卫”们,为何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
“对了,娘,你说,姜嬷嬷为何到安国公府里来当嬷嬷呢?曾祖母又是否知道姜嬷嬷的身份呢?”
不待长公主回话,脑瓜子特别灵活的傅佩瑶,就又以一种感慨般的语气,道:“怪不得,今日,大姐会带着侍琴来与我赔罪。”
甭说受着嫡长女特殊教育长大的傅芷卉了,就连普通的富绅家的姑娘,在经过当家主母和教养嬷嬷的指点后,都能明白这所谓的“赔罪”,那必需是在自个儿家里,将犯事的下人处罚了后,再奉上一份厚礼。
这,就是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
哪有像傅芷卉这般,带着侍琴这么个大活人当礼物赔罪的?
这是真赔罪?还是故意来拉仇恨的?
“你呀!”长公主轻点傅佩瑶的额头,一脸无奈地嗔怪道:“劈里啪啦就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回答你哪一个?”
“娘,当然是挑你喜欢,又能说的啦!”傅佩瑶笑嘻嘻地说道,一幅“很不挑,随便长公主透露些什么,都会满腹兴奋和激动”的模样,然而,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期盼和希翼,和脸上那浓浓的“八卦”神情,却依然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给出卖了。
“那我就随便说说了……”长公主斜睨了傅佩瑶一眼,对傅佩瑶这样“活宝”的行为,虽然心里很是受用,然而,脸上却并是显露分毫,以免傅佩瑶的尾巴翘到天上去。
……
第408章 不好算计的嬷嬷
被众人惦记的姜嬷嬷,此刻,又是何等情况呢?
不错,早早就已成为京郊“富户”的姜嬷嬷,确实拥有自己获得讯息的渠道——而,这个渠道,不仅探明了傅芷卉欲将侍琴当成“礼物”,送与傅佩瑶赔罪之事的前因后果,更探明了傅芷卉与安国公夫人提出来的“祸水东移”计策施行方法。
至于傅府里的消息?
姜嬷嬷却只能“望洋兴叹”。
然而,对于此,姜嬷嬷并没多大的懊恼和郁闷,更没有什么抓狂和烦躁的情绪。
无它,谁让傅府的当家主母是长公主呢!
其它人不知,姜嬷嬷这样一个被选为“暗卫”培养的队伍中,差一点就当了真正“皇室暗卫”的人,又岂会不知长公主那张掩藏在雍容华贵,淡漠疏离面容下的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呢?
不然,原本,应该成为天下一众女人,包括世家贵女艳羡的皇后娘娘,为何会沦落到如今这般“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哪怕,皇后的儿子,早早就被封为太子,也无济于事?!
在这种情况下,甭说一个姜嬷嬷了,哪怕,再来十个,百个,千个,捆作一团,也不是长公主的对手啊!
所谓的“蚁多咬死象”的前提,那得是大象干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做,任由这些蚂蚁在自己身体上肆虐,那才可行!
然而,真正的大象,会这样做吗?
故,明知不敌,偏要冲上前,做那“以卵击石”的事情?那不叫英雄,那叫狗熊!
真正的英雄,那得学会“审时度势”。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又该做什么样的事情,这些,早早就铭刻在骨子里。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忘记。
“自古以来,家有贤妇祸患少。”
姜嬷嬷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脸上的神情在袅袅的茶烟中看不太真切,就连声音也很是轻微。以至于,若有外人在此,定当以为姜嬷嬷是在自个儿呢喃。
“虽然,富不过三代,然而,以安国公的能力,乖乖做个‘守成’者,也是不错的。可惜,他唯一错就错在,聘了于氏这样一个表面瞧着很是端庄贤淑,温婉和善,实则心狠手辣,唯利是图的蠢妇。”
“当然,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毕竟,这世间,有哪一位世家主母能拍着胸口,对天发誓自己这一辈子手里都没沾染过人血呢?而,这一切,原本,就是男人逼出来的。”
“若非男人三妻四妾,惯常移情别恋,嘴里说着将姨娘侍妾当成一个逗弄取乐的玩意儿,并不会给予真心,绝对不会威胁到与自己相濡以沐多年的正室地位,然而,行动上却经常地捧起宠妾真爱,并屡屡为宠妾真爱找正室的麻烦,明里暗里地给正室脸色看,让一众原本就是‘墙头草’的下人,也跟着献媚于宠妾真爱们,一个个原本天真活泼,娇憨可爱的姑娘,又岂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呢?”
“安国公也是一个男人,又怎会没有这种男人的‘通病’?”
“可惜,相比起其它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