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是因为傅佩瑶那震惊后,很快,就恢复到平日里冷静理智,或者应该说是淡漠疏离姿态的影响,故,此刻,傅致远也不由得深深地检讨了下自己的心理素质实在不行,不然,怎会得知这个消息后,就急急忙忙地跑到傅佩瑶面前来了呢?
至少,不管怎么说,也得将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调查个清楚,最好,能在不惊动傅佩瑶的情况下,悄悄地将这些事情给处理掉。
这般一想,傅致远又有些感激那位“朋友”了。
要知道,若无此事,原本,他们五兄弟,此刻,就应该在江南那儿潇洒了。然而,一旦事情爆发开来,在没有防备之下,傅佩瑶还不知会被人给欺负得多惨!
尤其,欲算计傅佩瑶的人,不仅有安国公府的傅芷卉,淮南王府的佟涵梦,更包括了一直以一种“傲然”姿态隐于幕后的锦荣候府白冬瑶!
哪怕,事后,他们这些亲人费心调查,刨根就底,只为了将一切都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若无意外的话,最多他们也就能查到傅芷卉和佟涵梦两人身上,想要查到挑拨起这些事情的真正罪魁祸首白冬瑶,那还真不吝于“痴人说梦”。
如此一来,谁敢肯定,日后,白冬瑶的心里并不会生出更大的算计?毕竟,连皇室出手,都没能探查到她身上,治她的罪呢!
这世间,向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这事,不能瞒着,回头,我就告诉爷奶。”显然,傅佩瑶也想到了这一点,“大姐、梦表妹和我之间的恩怨情仇,那是我们同宗姐妹之间的争斗,哪怕将房顶给掀了,也没多大关系。”
“但是,外人,尤其,锦荣候府这样的外人将主意打到我们身上,并一算计就数十年,这,就让人无法忍了。”
虽然,世人常说,大家族,唯有从内里乱了,才可被人所乘。然而,别忘记了,这一切的前提是那个家族中都是些易被人蛊惑的蠢货,没有一个精明理智的,更没有一个哪怕什么事情都不做,只是活着,就能让家族众人安心的“老祖宗牌定海神针”!
……
细细地回忆了一遍傅致远说的事情,从而组织了一篇言简意赅,却又每句话都说到点子上的“告状”文的傅佩瑶,在看见傅致远那埋头喝闷茶的举动时,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对了,大哥,你那位朋友是谁?这样大的事情都能告诉你,可见,你们之间的感情挺好的。”
“……”傅致远喝茶的动作立刻顿住,嘴里的茶水,不知该咽下肚去,还是该直接喷出来,以表明自己满腹无法排解,偏又被傅佩瑶一戳再戳的憋闷!
“嗯?!”偏偏,傅佩瑶却会错意了,眼珠转动间,就“脑补”出一幕“美女爱英雄”的大戏,“能不惊动锦荣候府里的人,就探知到这些消息的,要么,就是锦荣候府里的人,要么,就是与锦荣候府有关系的人。”
“而,这些事情,严格说来,都属于内宅琐事。那么,能接触到这些事情的,唯有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年轻貌美”这四个字,被傅佩瑶咬得特别重,再加上傅佩瑶那挤眉弄眼的调侃打趣姿态,就只差没有直截了当地问傅致远的好事是否近了!不然,又岂会有人将这样的大事件,毫不犹豫地透露给傅致远听呢!
第428章 方子不是好拿的(1)
套用一句通俗地话来说,这内宅的消息,用来换人情的话,找同样身处于内宅的姑娘就行。
比如说,被人算计的主角之一傅佩瑶。
若觉得傅佩瑶见天地待在家里,与傅佩瑶关系并不那么亲近,不好意思直接上傅府,与傅佩瑶探讨这些“八卦”,那么,寻上安国公府傅芷卉和淮南王府佟涵梦两人,也是可以的。又何必特意兜一个大圈子,找上傅致远这么个从不关心内宅琐碎之事的大男人呢!
“你想多了。”傅致远一字一顿地说道,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用力,下一刻,傅佩瑶就眼睁睁看着茶杯和水同时消失不见。
“哇哦!”
傅佩瑶犹如一只调皮的小猫般,迅速窜到傅致远面前,抓过傅致远的手,就仔细地翻看检查起来,越看,就越发地惊奇。
“大哥,你这是内功吧?怎么练的?你这才十八岁,怎么就有这么深厚的内功了?简直太厉害了!是我膜拜敬仰的偶像哪!”
“能教教我吗?不求像你这样,随手捏个茶杯,将茶杯、茶水和茶叶全部化为空气,只求往后我想威胁人的时候,随手拿过一旁的棍子就能捏碎,还不会伤到自己的手就行了。”
“劈里啪啦”一通话,就冲傅致远砸去,只将傅致远砸了个头晕眼花,浑身发颤,恨不能下一刻就夺门而出。
女人,哪怕,对方本质是个软萌可爱的小姑娘,其实,也都是很可怕的!
比如说,傅佩瑶。
搁今天之前,谁能想得到,平日里乖巧贴心的傅佩瑶,真遇到感举趣的事情时,会化为身“十万个为什么”呢?
这情况,甭说傅致远了,换了心理承受能力特别强悍的傅四爷过来,也是分分钟就疯的节奏。
然而,事实上,傅致远能跑得了吗?
做梦,还比较快!
这一点,由傅致远那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被傅佩瑶拽着的衣袖,和那得了傅佩瑶的眼神示意,特意跑到门外,以一种义无反顾的“人墙拦路”姿态,站成好几排的丫环婆子中,就能瞧出来。
“瑶儿,你大哥我是正常人,没有‘龙阳之癖’。”
万般无奈之下,傅致远只能将之前一直避而不谈的那位“朋友”丢出来,以吸引傅佩瑶的视线,不然,被傅四爷和长公主知晓他竟然引起了傅佩瑶学武的欲望,还不知会如何地收拾他呢!
“男的?!”果然,如傅致远所想那般,傅佩瑶立刻就放开了他的衣袖,“大哥,虽然‘背后不说人坏话’,但,作为你嫡亲的妹妹,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这样惯爱做‘梁上君子’,探听内宅私事的男人,那心胸和针尖没甚么区别。”
“这样的人,只能做那一起玩耍的‘狐朋狗友’,却是不能做可交托后背的‘兄弟’。”
……
“好!”傅致远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愉悦,清楚地表明他很满意傅佩瑶对自己这位“朋友”的评价。
这样,很好。
而,只要对方在傅佩瑶心里先定了位,那么,往后,不论对方使出什么样的招术,也不能轻易就改变在傅佩瑶心里的印象了。
至于严防紧守,不让傅佩瑶见到对方?
啧,就如“大禹治水”的道理,这堵不如疏,谁敢肯定,那家伙就会一直遵守所谓的“君子条约”,而不像“言行不拘小节”的傅四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