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淮南王时的神情尽收眼底,还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提起淮南王时就一幅“路旁随处可见陌生人”姿态的女人,就是方才那个在淮南王面前“因爱生恨”的女人!
果然,女人,你的名字就叫“善变”。
“更何况,如今,你已是板上钉钉的四皇子妃,就算你父王被所谓的‘爱恨情仇’给冲晕了头,上折请求陛下恩准,也会被御史给弹赅得满头包。”
……
锦荣候府
“和离?呵!”白冬瑶冷笑一声,“往常,总听人说淮南王与淮南王妃‘貌和神离’,可,如今瞧瞧,其实,这两位,确实是世间罕见的恩爱夫妻哪!”
换了其它家族,因当家主母的失误,造成府里庄子和店铺五十万两银钱的损失,不得被休回家,才怪!
哪能这样轻巧地揭过此事呢?
就如安国公夫人,不就因为二十万两银钱的损失,而成日里与安国公争吵不休吗?!
“不过,娘,淮南王不是时常被皇室宗亲的人排挤的边缘人吗?就连淮南王府,也都因淮南王空有袭位,未有实职,而多年未加修葺,怎么会突然这样有钱?”
“这一点,我也很是疑惑。”自从获悉此消息后,到如今,已有近十天时间。然而,哪怕锦荣候夫人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淮南王府又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在亏空了五十万两银钱后,依然一幅“本王府有钱”的毫不在乎姿态。
“可惜,那佟涵梦,竟然被赐婚予四皇子。不然,倒是可以和她好生结交一番。”结合“预知梦”,也不能想明白这一切的白冬瑶,虽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却也只能暂时将此事搁置一旁,等待“水落石出”那一日的到来。
“这有甚么关系?!”听出白冬瑶话外之意的锦荣候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往后,你们就是关系亲密的妯娌了,现在就开始结交,一点也不晚。”
“也对。”白冬瑶点点头,想起“预知梦”中,为了成为“人上人”,连疼爱自己的长辈亲人也不放过的傅芷卉,就不由得感慨道:“也不知安国公府是如何教养自家姑娘的,一个比一个狡诈如狐,心狠如狼,奸猾如狈!”
“和这样的姑娘打交道,那是稍有不慎,就会连骨肉都被啃噬殆尽的下场。”
“如此一来,倒衬得淮南王府的佟涵梦,越发地清新脱俗起来。而,和这样的姑娘‘联盟’,倒不必担忧事情还未成功,就遭人背叛。”
这儿说的,就是安国公夫人和淮南王妃联手算计长公主,双方却保留自己的底牌,并使出浑身解数探查对方的“软肋”,以便用于事成后拿捏对方之用。
然而,眼见事情朝自己等人最不想要的方向发展,安国公夫人毫不犹豫地收手,将自己摘出来的同时,也狠狠地坑了淮南王妃一把。
若非如此,老安国公和老夫人怎会用“孽女”来称呼淮南王妃,并数十年如一日地不与淮南王妃联络往来?
不就是因为淮南王妃那“算计亲人”的举动,尤其,这位亲人,还是她嫡亲胞弟的举动,实在太过让人寒心?!
“话虽如此,但,你也得多加小心。”锦荣候夫人想了想,又道:“要知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当年,佟涵梦的生母淮南王妃,就曾做出那样的举动。那么,谁能说得清,被淮南王妃带在身旁悉心教养的佟涵梦,是否也遗传到了淮南王妃那连并不会妨碍到自己远大前程和未来的血亲,都能毫不犹豫下狠手坑害的冷血心肠?!”
“娘,我明白的。”
虽然,白冬瑶作的两个“预知梦”里,对淮南王府佟涵梦这位嫡女,都只是一个粗浅的印象。
但,单单傅芷卉那为了嫁给未来的皇帝,不仅下狠手算计自己嫡亲的姐妹,叔婶和祖父祖母等人,就连自己的父母也不放过的性情,就让她不敢小瞧了素日里与傅芷卉“虽不是嫡亲姐妹,却胜似嫡亲姐妹”的佟涵梦。
套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三观”不同,怎么能做朋友呢?
只是,想起自家对淮南王府和安国公府的算计,再想到自己私下里探听到的安国公夫人和淮南王妃姑嫂俩那私下里相处颇佳的消息,白冬瑶不免有些忧心忡忡,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娘,距离这些消息传出来,已过去了半个月。可,不论淮南王府,抑或是安国公府,怎么都没找上傅府算账呢?该不会,出了什么差池吧?”
第479章 惨遭鞭笞候夫人(1)
“应该不会。”
锦荣候夫人沉吟了会,略有些迟疑地说道:“以长公主和傅四爷的性情,倘若知晓咱们的谋算,定会不管不顾地打上门来,哪会一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风平浪静’。”
话虽如此,然而,事实上,就连锦荣候夫人自己都不太自信,总觉得有什么地方疏忽了。
只是,一时半会,还真想不明白。
但,在自个儿闺女面前,锦荣候夫人却依然要端出一幅“稳操胜券”的当家主母姿态,遂深吸了口气,压下胸腹间突然滋生出来的不安,轻拍白冬瑶的手背,道:“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查探消息了。很快……”他们就会回来。
最后这句话,还在锦荣候夫人喉咙旁徘徊,下一刻,就只听得外面一阵喧闹,伴随着丫环婆子们的哭喊哀求声响起的,则是锦荣候那特有的咆哮怒吼声。
以及,轻易就让锦荣候夫人脸上血色褪去的长鞭击打在青砖地面上时,发出来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劈啪”声!
“娘。”虽然,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等可怕的事情,然而,经历两场“预知梦”后,已悄无声息地点亮了“第六感”技能的白冬瑶,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遂一脸惊惶不安地看着锦荣候夫人。
被白冬瑶的声音给惊醒的锦荣候夫人,忙不迭地起身,以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强势,将白冬瑶往屏风后面的柜子处拖拽去,嘴里更是急切地叮嘱道:“梦儿,你快到里边躲起来!”
“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出来!”
最后这句话,还在白冬瑶耳旁回荡,下一刻,她的眼前就一暗。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哪怕过去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白冬瑶也不敢有一刻遗忘!
“贱人!”
来不及察看白冬瑶是否已经藏好,就匆忙回到屋内,却还来不及将桌面上多出来的茶盏收拾好的锦荣候夫人,就被迎面而来的一鞭给抽中了。
“啊!”
仿若被锦荣候夫人发出来的哀叫声给取悦了,又仿若见到锦荣候夫人那狼狈不堪的模样,总算是觉得一直堆积在胸口的郁气,终于有了个发泄的渠道,锦荣候嘴角勾起一抹冷酷残忍的弧度。
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