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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踪”的大帽子扣下来,那是分分钟就被抄了九族的下场哪!

    至于所谓的各类美景与皇帝偶遇的事件?那更是不可能!

    皇宫内院,那是真正的“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不论宫女,抑或是妃嫔们,都可以用“一个萝卜一个坑”这样的话语来形容。想要从一个地方,轻轻松松就跑到另外一个地方,那是必需遣人通报,而不能随意行走,否则,也是分分钟就掉脑袋的事情!

    最最重要的是皇帝每次出行,不论去御花园,抑或是去其它的宫殿,都会提前清空场地。所谓“包场”,莫过于此。

    在这种情况下,林才人这样一个不属于皇后、德妃和淑妃这三派人脉的一个宫女,竟然能悄无声息地爬上皇帝的龙床,并在这三位的围追堵截之下,毫发无伤地生下四皇子。可见,她那张柔弱的美人面皮下,究竟掩藏了多少谋算心机!

    故,到了此刻,皇后、德妃和淑妃三人注意到林才人这个在她们看来,犹如路旁随处可见的蚂蚁般,随时都能轻易就碾死的妃嫔,这二十年来一直是个“扮猪吃虎”的存在,又岂会轻饶了她?

    而,有林才人这样一个生母,四皇子又怎会是众人印象中的卑微低贱到不必放在心上般的存在呢?

    一念及此,傅佩瑶就不由得感慨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我以为,你会同情她。”长公主状若随意地说道,然而,若,她那往前迈去的脚步不要微顿,脸上的神情不要那般严肃的话,这句话还比较有说服力。

    “我又不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没有那种所谓的同情怜悯弱小的‘英雄救美’情结。”

    对于如白莲花般柔弱,轻易就能激起男人和女人心里怜悯保护之情的女人,傅佩瑶并没有多少感慨。

    都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对方就是要依附男人,离了男人,就没办法在这个世界里生存,那又如何?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命运的权利。任何人,不论是自己的长辈,抑或是自己的亲友,都不能以任何藉口横加干涉。

    三观不同,不做朋友,就行。其它的,只要不犯到自己头上来,哪怕对方在外面作天作地,与自己又有何干系?

    “虽然,我向来宅在家里,但,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们,还是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哦?!”长公主挑了挑眉,“是因为你比较喜欢八卦?而,那些书呆子们,只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铭记在心中,并为之钻研奋斗终身依然不悔?!”

    “娘,八卦有何不好?”傅佩瑶很是不赞同地说道:“若没有这些八卦,我怎能达到‘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的程度呢?这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一种历练呢!”

    “太多话,就不讨喜了。”长公主斜睨了傅佩瑶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或者,你真打算成为你爹的衣钵传人?”

    “不!”傅佩瑶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一没出神入化的武功;二没将人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口才;三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头脑;四没……”

    “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后,末了,傅佩瑶才总结道:“总之,若爹是那辽阔无边的大海,我就只是海里的一滴水;若爹是那广阔的天空,我就只是天空中的一朵小小的白云。我连爹的小指甲盖都比不上,哪能成为爹的衣钵传人!”

    长公主不置可否地问道:“那你还处处拉仇恨?”

    “娘,这绝对不是我的锅。”傅佩瑶摊手,耸肩,满脸的无奈:“我这人实诚憨厚,心地良善,非常好说话,为人处事也遵循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理念。”

    第564章 皇子生母不简单(2)

    “然而……”

    说到这儿时,傅佩瑶就不由得长叹了口气:“我也很纳闷,为何大伙都将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来?一幅不将我从高峰处拽下来,最好能推到万丈悬崖深处,就不会罢休的程度?多大仇?多大恨哪?!”

    这事,长公主也很费解:“兴许,你太拉仇恨了。”

    “娘,我几乎每天都待在家里。”傅佩瑶才不背这口“黑锅”,作为一个将“宅”属性发挥到极致的姑娘,绝不承认自己是那种“虽不在江湖,江湖却到处都有自己的传说”的神人!

    “这两年来,除去宫宴,一年到头,我出府参加宴会的次数,双手都能数得过来。”

    “倘若,我像大姐和梦表妹般,隔三差五就出府,参加各类茶话赏花会,偶尔更主动下贴子约三五知己好友踏青郊游,还不得结仇遍大唐呢?!”

    这话,傅佩瑶纯粹是自黑的。

    然而,长公主却煞有其事地点头:“确实!”

    傅佩瑶:“……这就尴尬了!”

    “难为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长公主调侃地说道:“单单这一点,你就比你爹好太多了。”

    “是呀!”傅佩瑶特别坦荡地说道:“爹那‘怼天怼地,从不服输’的狂放傲然性情,都能有三五知己好友,可见,我不如爹哪!”

    这话,真是夸奖人的?

    长公主沉默许久后,最终,放弃了跟傅佩瑶“打嘴仗”的念头。毕竟,连傅四爷这么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家伙,都偶尔会败于傅佩瑶之手,就更不用说,向来嘴笨口拙的她啦!

    得亏,傅佩瑶没有“读心术”的异能,不然,窥见长公主心里的想法后,还不得怀疑人生,才怪!

    ……

    “娘。”说来,傅佩瑶还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或者,可以这样说,傅佩瑶确实是个“话唠”。这一点,由她安静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后,就又凑近长公主耳旁,轻声耳语的动作就中能够瞧出来。

    “我咋觉得,皇后不太对劲呢?”

    位主中宫,执掌大权,只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晓自己“母仪天下”能耐的皇后,竟然舍得将“宫宴”这样好的一个表现自己能耐的机会拱手让人?尤其,还是让给向来与她不对付的德妃和淑妃这两位?

    此刻,长公主和傅佩瑶母女俩,已行到御花园中心地段处——一个四周只栽种了低矮的花丛灌木,显得特别空旷,根本就不会有人能藏身偷听的地方。

    “听说,前几年宫宴也如此。”长公主沉吟起来,在她看来,皇后这人还真不是个大度能容的,尤其,在涉及到“宫务”这一块时,“不过,今年确实有些不对劲。”

    “听说?”果然,傅佩瑶立刻就抓住了关键处,不由得一脸八卦地问道:“该不会,表面上,皇后将手里的权利分了出去,实际上,私下里依然盯着这些权利吧?”

    长公主眼神微闪,想起去年回京后,自己打探到的那些消息,遂微微颌首,道:“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