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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四皇子下了药,可不像你给护卫们也下了药!”

    “我没给他们下药!”

    傅芷卉忍不住抬头看了眼一脸义愤填膺的佟涵梦,只觉得特别地可笑,“谁知道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才催得他们也动了情!”

    给四皇子下药,也就罢了。

    总归,四皇子早就沦为弃子了。

    而,这世间,向来有“落地的凤凰不如鸡”的说法。

    故,哪怕四皇子身上流着皇帝的血脉,哪怕,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这三位年长的皇子各有缺点,但,皇帝还年轻呢,一切,皆有可能!

    给那些家里长辈皆是三省六部实权大臣的“二代”们下药?还不止一位?

    真不怕被人坑蒙拐骗得“上天入地,求救无门”呢?!

    “不可能!”佟涵梦想也不想地说道,然而,那瞬间就褪去血色的惨白面容,和抖如筛糠的身体,都表明其实她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落入旁人的圈套里。

    而,这世间,这般憎恨自己,却又有机会,也有能耐这般算计自己的,唯有一人!

    那人就是曾出现过几次,然后就仿若流星般,在漆黑的天空中绽放出独属于自己的光芒后,就坠落到不知名地儿,如今,可谓是生死不知的郑碧曼!

    第717章 欲往江南避纷扰

    又一次的“不欢而散”后,回到淮南王府的佟涵梦,就请了无数位太医前来看诊。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万分残酷的。

    上到医术高明,各有专精的太医院院首和院判,中到盛京各大中药店铺坐堂的名医大夫,下到靠一张或数张偏方吃饭的铃医,都被请到过淮南王府。

    然而,他们都是摇头叹息地走出淮南王府的。得出来的结论,也莫过于佟涵梦“郁结于心,气血失调”这样的说词。旁的,却是半个字都没有!

    “我可怜的梦儿啊……”淮南王妃搂着佟涵梦,哭得不能自已。

    偏偏,淮南王妃嘴里翻来覆去都是对命运如此不公的控诉,对那些算计坑害自家人的愤恨不满,却是没有一句解决眼下这种困境的办法!

    被淮南王妃厌恶,或者,可以说憎恨的人中,不仅包括本是“姻亲”,理当互帮互助,偏互为敌人的安国公夫人和傅芷卉母女俩;也包括那个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悄无声息给佟涵梦这个一个弱质纤纤,与国家政治大事并无任何干系的姑娘下药的幕后黑手;更包括在安国公夫人和淮南王妃的针锋相对中作壁上观,从没劝说过两人的长公主和傅四爷。

    佟涵梦只觉得自己胸口破了个大洞,无尽的冷风倒灌进来,只将她的灵魂也给冻僵了。

    虽然,在得出那个“恐怖又可怕”的猜测时,对于自己再次沦为“弃子”的命运,她已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然而,当这一切真正降临到自己身上时,她却还真希望自己从没得到过“重生”的机缘!

    果然,世家勋贵圈子中,就从没有单纯的“父女”“母女”情。

    不然,淮南王那本就软化的态度,又怎会变得比任何时候都强硬起来?

    就连淮南王妃,如今,不也准备放弃自己了吗?

    不然,又岂会怨天尤人,却并不会琢磨彻底解决此事的法子呢?退一步来说,即便此等功效神奇的秘药,连世人极力推崇的“神医”都没办法,却也能酌情开出一个缓解的方子啊!

    “娘,就当女儿求你,能不能告诉我那郑碧曼,如今身在何处?”

    话落,佟涵梦就推开淮南王妃的胳膊,不由分说地跪到了软塌前,“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一个重过一个。待到她再次抬头时,那白皙莹润的额头上已经一片青紫,中间更零星地渗出血珠来。

    “梦儿!”

    被佟涵梦这突如其来举动给震慑住的淮南王妃,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短短时间里仿佛想了许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想,只是一边疯狂地摇头落泪,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却还手忙脚乱地去拽佟涵梦。

    “你这是在剜娘的心啊……”

    成了!

    依在淮南王妃那温暖的怀抱里,佟涵梦微眯双眼,长睫掩住眼底的阴毒算计。

    安国公府

    “你说的,可是真的?”安国公夫人放下手里的茶盏,轻声问道,眼珠转动间,浮现一抹诡异之色。

    “八九不离十。”话虽如此,但,由傅芷卉那下意识挺胸抬头,神情举止间一派“尽在掌握中”的自信张扬姿态,却也能猜测出早在多年前,她就已经生出这样的疑虑。如今,不过是寻着机会试探了一回,祛除了心里最后一丝不安稳而已。

    “这……就有意思了。”安国公夫人轻笑一声,“卉儿,你觉得,此事,是谁下的手?”

    “不好说。”傅芷卉摇摇头,前世,被皇子王爷们追逐爱慕的佟涵梦,一直都过着顺遂幸福的日子,而,今世,唯一的变数,却是佟涵梦被赐婚四皇子这件事!

    “娘,前儿,我无意中读到一首描写江南的词。”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眼见安国公夫人脸上浮现一抹怀念和怅然,傅芷卉心里一喜,脸上却并不显露分毫。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哥哥是未来的袭爵人,若不趁着年轻的时候,到各处游历一番,待到成婚生子袭爵后,就只能留在京城,一辈子都不一定能体会到京城以外各地的风土人情。”

    “弟弟今年十四岁,确实不小了,他的未来也需要精心筹谋一番才行。”

    “虽然,我们这样的人家,多的是给家里的嫡次子和嫡幼子捐官的做法,但,这样得来的官位,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若往长远考虑,就必需按部就班地参加科举,即便取不了前面几位的名次,却也能结交到一些志同道合的友人,更能得到家族一定资源的倾斜。”

    “只是,科举这条路,向来不好走。如今,弟弟虽然在学院里念书,成绩虽谈不上拔尖,却也经常得到夫子的夸赞。但,说实话,京城这儿的学风,确实不如江南那儿。”

    “此次前往江南,待到外公考校了弟弟的功课后,若能推荐弟弟到四大书院中的任何一座学习,那么,娘你就不必再忧心弟弟的未来了!甚至,到时候,弟弟和大哥还能在朝堂上成就‘一文一武’的美名呢!”

    ……

    “你呀!”都说“知女莫如母”,作为生养傅芷卉十多年的安国公夫人,又怎会不明白傅芷卉的话外之意呢?

    别瞧傅芷卉历数前往江南的好处,其实,傅芷卉此举,不过是避开淮南王妃和佟涵梦母女俩走投无路之下,登门请求安国公夫人帮助的可能!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