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回到宋春身边。
不管怎样,能回到宋春身边,她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
然而等到见到宋春时,她却不想主动对宋春说自己是妖。
她想要往后拖,拖到再也不能拖下去的那一天为止。
反正她爹也没给她限定时间,让她什么时候告诉宋春,自己是妖。
然而现实情况却给她当头一棒,宋春通过玄真,知道了自己是妖,还因此害怕自己,要赶自己走。
“春子,你不喜欢我了吗?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猫冬过年,你说要买很多炮仗来放,你还要跟我一起去哈尔滨的……”二妞望着宋春泫然欲泣道。
宋春望着二妞,表情复杂,多种情绪在她眼里翻涌。
她的嘴唇都被咬出血了,良久,她十分肯定地说:“二妞,你走吧,你是妖,我是人,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我……不喜欢你了,自从知道你是一只黄鼠狼,别提有多恶心……”
二妞的心被宋春的话捅出了不知道多少个窟窿,鲜血直流。
她眼泪汹涌而下,望着宋春,不敢相信宋春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宋春闭上了眼,不看二妞,她害怕看见二妞漂亮的大眼睛里流出的眼泪,那些眼泪会淹死她。
“春子……你说的……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再说一遍。”二妞流着泪不死心地问。
“真的,我恶心你,你快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宋春闭着眼,捶着炕狠声说话。
“好,我走,春子,你保重,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不让你恶心。”二妞一个字一个字悲声说。
说完,她果断地站了起来,走去拉开门,抬脚跨了出去,再反手带上门。
宋春低垂着头,很久之后,眼泪决堤,滴滴答答地垂落下来,滴到她握紧的拳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转折又转折。
第74章 晋江独家发表
二妞在林子里漫无目的地走。
她不想回到爹娘身边, 说自己错了, 不该傻傻地相信人和妖只要有爱也能在一起。
还是放不下宋春, 不愿意承认自己失去了她的爱。
就算是自欺欺人, 她也想一直欺骗自己,只要不回到爹娘身边, 说不定出宋春还会到林子里来找自己。
二妞不知道自己在林子里走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她走到一个小山包下一座废弃的山神庙旁。
天快黑了, 她听到一伙人在里面说话。
其中一个说:“咱们歇一歇, 再等个把小时, 天黑透了,我们就去山下的林子屯抢一票。还有五天就要过年了, 兄弟们去干了这个活儿, 好好过个年!”
众人大声附和。
迷迷糊糊的二妞听到“林子屯”这个词儿,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双手在眼皮上一抹,眼睛立刻透过了面前的墙壁, 看清楚了山神庙里围在一堆柴火旁的七八十号人。
这些人手里拿着刀,身上背着枪, 领头的是个三十来岁, 挎着两把盒子炮的络腮胡子男人。山神庙前停着好几辆马车, 还有十几匹马。
二妞认出来领头的那个男人就是这山里一伙胡子的头领,名叫快抢林五。
他手下有七八十个兄弟,就盘踞在林子里的一座山岭中。
那座山岭离林子屯起码有一二百里远,而现在的这座废弃的山神庙离林子屯只有二三十里。
所以,她猜这伙土匪应该是早就派人去过林子屯打探, 打探清楚了,就打算动手了。
他们从老巢赶到这座废弃的山神庙,稍微休息一阵儿,等天黑透了,就杀下山去,到林子屯里烧杀抢掠。
林子屯里有宋春……
虽然被宋春说的话伤得体无完肤,可是一想到这些胡子要去林子屯烧杀抢掠,她就不自禁地担心宋春会出事。
然而她曾经向宋春承诺,不再见宋春,要是食言,肯定要被宋春更加瞧不起吧?
“傻子,走吧,别再管跟小猎户有关的闲事了,你还嫌被伤得不够吗?”突然,二妞的耳边响起了姐姐大妞的声音。
于此同时,大妞的手搭上了二妞的肩膀。
二妞回头,只听大妞继续说:“我在林子里跟了你几天了,瞧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被小猎户嫌弃了。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小猎户知道你是妖了,就不要你了,对不对?”
被大妞说中了,二妞嘴巴一扁,泪珠儿从大眼睛里扑簌簌滚落。
大妞抱住妹妹,叹口气说:“人妖殊途,人妖殊途,这话你就怎么不信呢?你以为女的和女的一起,就没那个话了吗?小猎户不跟你一起了,对她好,对你也好。你就当做了个梦,咱们回去,爹娘,三弟,都等着你,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在一起,想干嘛就干嘛多好。走吧,跟姐回去。”
二妞听了大妞的话,点点头。
大妞揽住二妞的肩膀,两人转身往黄族结界的方向走。
那座废弃的山神庙离她们越来越远。
——
宋春在二妞走后,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好几天才缓过劲儿来。
她想好了,还是离开林子屯,去一个谁也找不到自己的地方过日子。
二妞找不到自己,玄真也找不到自己。
玄真和二妞遇不到,二妞就没有危险,不会被玄真收了。
宋春从炕上爬起来,点上灯,烙了很多张饼,收拾衣服猎枪子弹等,打了好几个包袱。
有些东西带不走,她打算明天一早去见孙莲花,让孙莲花在自己走之后,来屋里把一些粮食腌肉那些都搬走。
都收拾完了,宋春扫地,从角落里扫出来一块黑木牌子。
她想起这块黑木牌子的来历,忍不住上前去狠狠踩了两脚,可惜这块黑木牌相当结实,她踩不碎。
“砰!”
“砰!”
“砰!”
……
一连串的枪声在寂静的林子屯里响起,接着是纷沓的马蹄声,许多人的吆喝哭喊声。
正在扫地的宋春直起腰来,刚想去开门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有几支火把扔到窗户上,房顶上。
宋春爷爷修的这屋的屋顶是茅草的,窗户是木窗,火把一扔上去,很快就着火了。
“是胡子!”宋春会意过来,立即转身往炕边跑。
炕上的一个大包袱里,裹着她的猎|枪。
她快速地解开包袱,把猎|枪从里面抽出来,再把那条插了很多子弹的腰带捆到腰上。
猎刀也拿出来插到腰带上。
跑到门边,宋春快速地穿上皮袄,穿上皮靴,戴上狗皮帽子。
她猫着腰拔掉门闩,将门拉开一条缝,往外面看。
屯子里很多家的房子都着火了,很多骑马拿枪,手里举着火把的胡子带着人冲进各家各户,抢人杀人。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