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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公子,我反而不能跟他接近,只尾随着进闲免院一路无话。后来想趁机跟他叙叙旧,聊聊家常,奈何他们主仆是有许多公务要交代的,我几乎连个照面也打不到,更别说趁机了。久而久之,我的注意力很快从乡长身上涣散,转而与大伙商量起往后的路。

    一间很大的亭子,周边风光绮丽,湖色青青。十人围坐,边吃边喝,老板上座,举着我还给他的相机,神色凝重。扫了一眼众人,得到大家的回视之后,他问:“想办法回去?”

    大大接口:“这样,我们先分析分析情况,再说回去的事。”众人点头,他顿了顿说:“首先,在这个不明所以的朝代,各自都没什么牵绊吧?”

    有几人摇头,有几人沉默。寂静半晌,阿飘:“我在古玩字画坊里认识了好些人,都快有感情了。”家椿:“诸位都知道,我遇到伯乐了,事业有成。”妹子:“……我,感觉没脸回去了。”

    大家相继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慰问之情。拍完后都怜悯地看着我,我轻叹了口气:“不幸中毒了。”

    “实际上,有些牵绊都可有可无,就算是慢性毒素,以我们那里先进的医疗技术,不见得治不好。最主要的是我们队员不齐,村长一直杳无音讯。”友丹这样说。

    “这正是我接下来想说的。我们手头上没有一点她的消息,要找到人并不容易。我的意思,这事还需要借助燕公子之力。”大大沉声说,“不过我看这燕公子背景高深,要依仗他帮这个忙,恐怕并不容易。”

    “有什么不容易的,”大婆看了看家椿,又看了看我,“这两个不是跟他挺熟吗?”我白了他一眼:“等级有别,再熟也是跟乡长熟。”

    阿飘听了凑过来问我:“圆,你怕燕公子?”这话使我一怔,我怕他?尽管和他话不太多,但那只是一种纯粹的距离感,不值得说害怕吧。我问她是怎么看出我怕他的,阿飘的回答:“昨晚在有间客栈外,瞧你小心翼翼那样儿。要么你喜欢他,要么你怕他。你这么个人,我总不好说你喜欢上人家了是吧?”盯着她花枝招展的笑脸,我突然无言以对。

    大大接着分析:“如果以上两点都没问题,那我们可以说到重点了。”他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怎么回去?”

    这真是一个高深莫测的科学问题。

    我们连怎么来的都毫无头绪,要回去就是痴人说梦,何况综上有一小一大两个问题压着,假如时隔境迁,小问题也会逐渐发展为大问题,总之夜长梦多。而我们如今早已深陷梦魇不能自拔。

    “从哪里来的,就从哪里回去,哪那么复杂。”老板千省万省,也总归是抽完了最后一根烟,烟蒂合着空空如也的烟盒塞进了口袋。他话说得很轻松,可语气却比任何时候都沉重,“我看,得去鬼谷洞探探,那山洞有古怪。”

    我担忧道:“鬼谷洞是铸剑村禁地,我看这事要小心些做。你们想,第一天来这里,乡长生了多大的气,那山洞是个墓冢,里面不知葬着什么样的祖宗……”

    “又不是我们的祖宗,”大婆打断我,“何况那时我们连墓门都没摸到,怕什么,原地研究一下,也许机缘巧合就回去了呢?”

    说得太轻巧了,我正想驳他,远远地竟见文梅往这里来,跟大伙使了眼色,不敢再说了。

    “诸位原来在此处。”他朝我们点了头,“请随在下来一趟,我家公子有要事相邀。”我以为方才的话是被他听去了,不禁皱起眉头。但仔细看他脸色,拘不住的严肃与坦诚,举止沉稳不怠,似乎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相视一眼,我们却也没问是何事,一径只是跟着。出了闲免院,再出了铸剑村,竟直往鬼谷洞的方向而去。

    ☆、第三十五回  上古孽缘

    这一路的心情不可形容。

    曾听乡长说过,这一条小道直达铸剑村禁地鬼谷洞,再也没有第二个方向。燕公子邀我们去那里,简直有违常理,诚然我很信任他,但也忍不住问了文梅,究竟是怎样重要的事。

    “在下不敢妄言。不过,诸位去了自会明白。”他露着温和的笑,所言也谈不上敷衍,但委实与敷衍别无两样。当下只好耐心跟着,左右观赏旧景,大伙彼此都十分感慨,一路无话。

    当站在鬼谷洞外,眼睁睁见着乡长、卫微和燕公子,我们都摸不清头脑。不是禁地么,今儿会否热闹过了,行程都安排一处了。这卫微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那时我们十个人,默契地直视那漆黑的洞口,目光中的贪婪之色想必人尽皆知。乡长一直不愿信我们是从此处出来,我也不勉强他相信。许多事的存在不是要人相信才有解决的出路,那是因它分明存在,只有解决了才是出路。

    气氛从我们来时就很凝重。他们三个站在一起本是慎慎地谈着什么,远远地见我们来了,止了话,竟望着我们不发一言。洞口依次立着好些守卫,稍微察看一番,我便发觉满山的要道都布有巡逻,何其郑重。料想今日鸟语花香却阴风不散,实是有大事要发生。而阿飘在我耳旁预感我们一定就要回家了,只可惜没顺几个值钱的好东西。

    我望着那三人打量我们的神情,尽管他们隐藏得深不可测,但在显然未知的人事面前,许多人的反应大多是出神地盯着。我们被盯得浑身发毛,不知这意味未明的氛围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燕公子酝酿的半日动作便是进洞。乡长待卫微也进去之后,才令我们尾随。我堵了许久的话终于问了出来:“乡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看着我,大概在任何时候都不晓得该如何搪塞人,沉吟俄顷,他说:“在此之前,我想给诸位讲一则故事,不知你们想不想听。”

    既是故事,又是与正题有所关联的,听听自然无妨。我们从善如流地点着头,怀着听听而已的心态,始终未曾打断这个故事的进度。从鬼谷洞洞口一路缓慢踱至墓室深处,周遭的一切都变得虚幻无意起来,我们被故事抽离了此地,倾尽想象,探索着故事里与我们密切相关的一切真相。

    因果孽缘之引,说的是一个姓余名晨的修仙者,自小生长在仙家剑派,长得是丰神俊朗,习一手绝世的铸剑之术。弱冠年时,他一次游历于云梦大泽,被其缭绕的仙气所吸引,滞留了几日。途经一片旷野,竟遇到一名异世女子,衣着言语俱与此世人大不相同。那女子自称姓姚名逸菡,在这云梦大泽已滞留了多日,正不知该何去何从。

    余晨与这女子相处几日,渐觉其十分特殊。且此地仙气繁茂,人烟几无,该女子恰恰在他来此时出现,又被他偶然遇见,这一切未必不是天定的缘分。因心里存着这份天定姻缘,他与姚氏很快相知相爱,彼此难舍难分。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