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樱桃,明艳的红好像酒吞发色的光泽,这是记忆中茨木喜欢的水果。他好整以暇地半倚在靠背上,轻轻咬破红艳欲滴的果实,于是浓郁的果香从唇齿之间溢出,伴随肆意散发的、炽热猛烈的alpha信息素。
弥散的气息中,仿佛有无形重量施压在背脊上,茨木的双腿登时软了,双臂无法施力,苦苦支撑在石墙上的肩头顺着冰冷的石缝一寸一寸滑落下来。最终,踉跄着跪倒下来。
樱桃的香味持续飘来,就如酒吞的目光也直直扫向茨木狼狈的动作,不含期待,不含欲望,只是注视着事情不可逆转地步入轨迹——茨木周遭致命的信息素,来自他无法抗拒的这个男人,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去接近他、匍匐在他脚下,只有那份脆弱的骄傲强撑着茨木的双腿,艰难支起身体的重量。
这是他必须卸下的重负——酒吞想着。话音便恰如其时地响起:
“茨木,过来吧,”平淡的语气,像是一个寻常的邀请。酒吞探了探身,更直白地注视着茨木无力挣扎的模样,一字一字,面无改色:
“诚实一点,爬到本大爷跟前来。”
茨木的呼吸骤然收紧,双拳在身后猛地攥住,尊严的底线本能地激起一阵抗拒,然而爆发出的气力瞬间被四围空气收缴,下一秒,几乎软倒在地。
肩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呼吸间是尘埃的味道。他最后执拗地抬起眼看酒吞,却对上那双紫眸里宛如若干年前初遇时的目光——笃定,不容置疑,像在鞭策他的士兵撑起格斗中散架的身子、从身心绝望的境地里站起来;
他不知道,酒吞眼中的自己也如那时的样子:明明溃不成军地倒在地上,那对金瞳依旧闪着执着的意念与不甘的光芒——只是,目光交汇的短暂几秒后,茨木眼中的执拗就像被说服般隐了下去。
酒吞的目光仿佛透过虹膜直直穿进内心,洞彻了他对身体本能的无措与排斥,收缴了他最后一层赖以逃避的尊严骄傲,迫使他将隐藏的弱点暴露出来。
酒吞看见,那副曾经承载过无数使命与荣光的身体从尘埃中撑持起来,缓慢地、像在绝地中挣扎一般,朝自己的方向膝行过来,每一步艰难的挪动,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一片片碎裂在膝下。
残存的意识融化在两颊飙升的热浪中,除了膝下冰凉的砖石还无力地提醒着他卑微的姿势。
忽然间,扩散的信息素戛然收住。一双手揽住茨木肩头,没有刻意抚慰的动作,只是将他跪行至腿间的身体不容抗拒地嵌进怀里。
酒吞的目光放空地望向前方。怀中,他的茨木褪去了最后的矜持,全然赤裸地依偎在他胸口。酒吞骤雨般的心跳真实地出卖了他面上的平静,胸前厚重的衣料却掩盖住了茨木脸颊的飞红——这一次,是为两人间刻骨铭心的相拥。
不动声色地脱下手套,酒吞端起那杯余留温热的牛奶。
他想像先前一样帮茨木喝下,稍稍滋润他干渴的唇。却不料茨木起身时,紧实的腰身无意碾蹭过酒吞胯下的挺硬,于是手腕一抖,杯中的液体半数泼洒出来。
脑中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酒吞做了一个鬼迷心窍的动作——放下杯子,将滴沥着乳白色液体的手伸向茨木嘴边。旖旎的温度中,身下人也仿佛心领神会,鼓起勇气伸出殷红的舌卷去将要滴落的液体,半觑的双眼迎上酒吞令人迷醉的目光,便更大胆地凑上双唇,含住那两根修长的手指……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的自己也很切合标题√肉偿一下上一章的虐,关于吞哥为什么一直没有上本垒……强大的鬼王会这么忍不住吗23333(明明忍得很辛苦)然而茨宝越陷越深了
bsp;05 花火之章-饲欲游戏(教鞭撩拨,初探欲望的“饲喂”游戏)
茨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被酒吞放倒在了地上。
酒吞方才猛然炸开的信息素使他也险些陷入疯狂,回过神的时候,他看见挚友的手正钳着自己的下巴,将自己的侧脸重重摁在冰凉的地面上——挚友眼底燃着暗火,那层幽紫色的虹膜背后是几将自己灼穿的炽热,手中却以这种动作强硬地拉开距离,仿佛稍近寸许就会燃光最后的理智。
分明是很残忍的动作。茨木却从他粗暴的举动里嗅到一丝不同的味道。
……骤然失态,只因为自己舔吮他手指的动作?
茨木的金瞳忽闪了一下,某些隐隐作祟的情绪暗涌起来。
莫名回想起头一次执行狙击任务那天。手指扣下扳机的时候,除了玻璃窗上那摊血迹和鲜活生命猝然倒地的真实颤栗之外,也有过一种与此时类似的,暗爽乃至愉悦的感觉,难以言喻。
这像是一个饵,钓着他怀揣好奇一步步地探进危险的游戏里。
酒吞放开茨木的脸,递给他一个看似警告却暗含怂恿的眼神。军靴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被身下砖石的地面放大得如此清晰。
茨木在忐忑中逐渐升温的皮肤,一感到点圆润冰凉的东西被什么拨弄着滚过,淡淡的果香从身后飘来。视野之外,酒吞手腕微动,修长的指间攥着一根深棕色的教鞭。教鞭另一头柔韧的皮拍,正引着那颗樱桃在茨木起伏有致的裸背上划出水渍。
茨木看不见酒吞手里的动作,只感到那棱角光滑、说不上坚硬还是柔软的东西搔刮着皮肤,在清凉的汁水痕迹后留下暧昧的瘙痒。于是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蠢动起来。
伏在地上的人,双手反束在身后,浅色的肌肤与深灰的机械臂在深色皮革的束缚下绞在一起。
破开的樱桃将红艳的汁水浸渍在后背性感的沟壑里,留下一道深长的绯红,这具肉体又恰合时宜地在教鞭轻浅的搔刮下情色地扭动着,宽阔的裸背随着喘息一张一驰,如蓄势的蝴蝶开合着双翼……
酒吞的喉结无声地蠕动了下。
手腕力道一转,“啪”的一声,深色的皮拍击打在茨木白皙的肩胛上。鞭下的肌肉紧了紧,随之一声隐忍的轻呼——皮拍的击打并无痛苦,只是刺激着鞭下的神经将强行挑起的酥痒与愉悦传递开来。
酒吞执着鞭,划着圈若即若离地拂过茨木的身体,待他紧绷的肌肉被撩拨得松软,又是反手一击,分寸恰好地抽打在上面。
酒吞的落鞭越来越密集,茨木的吟叫也愈发迫切。
起初茨木还收紧身体青涩地还迎,渐渐地,只能在氤氲到全身的痒麻欲念之中,更加放纵地扭动着渴求刺激的身体,唯一自由的双腿却被酒吞夹在军靴之间,只能任由执鞭之人一下接连一下地加深力道,在自己的背肌、腰侧甚至紧实的臀瓣上留下一道比一道鲜艳的红痕。
下体被全身的重量压着,随扭摆的动作前后摩擦着凹凸的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