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法免疫的那人。
酒吞何时竟然离开指挥台,亲自潜伏在了红方仅存的精锐中?茨木联想到白方一整日极其顺遂的推进,幡然醒悟到,自己才是踩中陷阱的那人——酒吞与他同样没有远程指战,而是早就料定自己会坚持己见亲自实施斩首,于是在这个要与自己短兵相接的身份下等候多时了。
感应器的摧毁已将茨木判定为中弹状态,红方任何一个人再打爆自己身上一处致命的感应器,他就会进入系统的死亡倒计时,白方胜券在握的局面将立刻扭转。茨木此时还并不知道,军方高层早已作出定夺:白方任何人接近酒吞发动攻击就算斩首成功——酒吞是专为试探茨木而来,高层并不打算将他犯规的实力算入红方阵营。
茨木匆忙在感应器上做了包扎以延缓系统判断“失血”的进程,真实的身体却开始出现发情反应。他默默计算着可供使用的时间,已寥寥无几。茨木强忍着血流中飞窜的欲望,横起机械臂挡下枪林弹雨,滚地而过猛地越向灌木丛后——除了赌上性命实施斩首,他已别无选择,即便对手是酒吞也只能硬闯上去。
“实战里这么挡子弹,你的机械臂早就废了。”灌木丛后竟接着一道陡坡,酒吞侧身闪过他的突袭,一个敏捷的扫腿让茨木连人带枪滚落坡下。
茨木以最快速度捡回枪械,却被酒吞的信息素压得无力挣扎。腕上的力量抽丝般地卸去,他看见酒吞一身杀气地迫近过来,头盔的阴影将他熠熠燃烧的紫眸衬得危险万分,致命的威慑一触即发:
“怎么,吓得连信息素都不敢释放了?”
酒吞断然不信这手足无措的状态是茨木这样的omega该有的表现,omega都知道自己的身体中有一条挣脱alpha制约的唯一途径,就是迎上去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以用另一种原生力量唤醒自己骨骼和肌肉中的潜能,让自己发情的身体去判断予以应允还是予以暴力——这是供优秀的omega筛选配偶的机制,只是道德的制约让他们惯于舍弃自己的本能,就如眼前的茨木这般束手无策,但这不是他该有的样子。
酒吞拔枪直逼茨木的致命之处,模拟弹药的激光擦过耳侧灼烧在身下的草地上。茨木艰难地扬起机械臂护住头,挡下几乎正中的子弹。血液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蛊惑着他逃出内心的惶恐与局促不安。
厚重的战靴侵入茨木发软的腿间,酒吞扬起一脚踹过去,逼得茨木急喘着翻滚避开,毫无收敛的alpha气息越来越浓重,青年努力压抑着身体的感觉,却几乎溺死其中。
茨木强撑着意识中最后一道界限,抽出腰间的匕首待做殊死一搏。
酒吞胯下分明已经勃起,却以同样粗重的喘息伴随粗暴的攻击动作。他以最原始的方式召唤着茨木深处的本能,蓬勃的信息素解开最后一道制约,尽数施压在茨木的身体上,酒吞同时抬腿重重踢向青年举着兵刃止不住发抖的手腕。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迅猛的omega信息素解开禁制疯狂地席卷而来,酒吞一晃神间,已被撞开进攻后一个娴熟的反关节卸去武器。
匕刃呼啸而过,酒吞小臂上的感应器应声爆破,匕首调转方向又刺破大腿的感应器,转而朝心口致命地扎来,酒吞匆忙侧身闪躲,茨木就势扑上来,双腿缠住酒吞的下肢制住他的行动,举起匕首毫不迟疑地扎向颈间。
酒吞回举起双臂堪堪格挡住他的手腕,用尽力气一个迅猛的拖拽加过肩摔将茨木反制在身下。
两人的身体交缠着,匕首将酒吞架在半米开外,茨木则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以灼红的视线紧盯着欲与他交配的入侵者,全部的力量抗拒着酒吞钳制他的动作,考验着雄兽占有他的资格。茨木初经这样的状况竟分不清他饥渴的内心意欲何为,骨缝间流淌着前所未有的快意,全然不同于转换期无法自制的冲动——这是omega最原始的动物本能,诠释着他本性中的渴求。
迅猛的刃风擦过酒吞棱角分明的下颌,茨木不断施放信息素激怒对方的理智,试图趁酒吞攻击的当口撤身反击,酒吞强撑着意志的底线,一手制住他挥动白刃的凶恶手腕,另一手一件件抽出他腰间的枪械将茨木解除武装。茨木不甘示弱地环住酒吞的腰,抢夺他别在身侧的手枪,却被眼疾手快地卡住手腕狠狠按在脑后的地面上。
双臂都被按在头顶,下身也被酒吞以自身的重量牢牢压制在地上,茨木松开自制的身体早已饥渴到极致,却仍以全部的体能挣脱着alpha的束缚,酒吞的理智也在浓郁的气息中逐渐流失,残存的部分警告他,一刻的松懈都会让这精力过旺的青年反客为主。
体能无声的博弈下,两人的喘息反而渐止下来。
“你打算怎么办?”酒吞嘴角勾出一抹残酷的笑,他觉察到身下人的双腿剐蹭着地面试图从自己膝下脱逃出去,敏捷地变动的姿势将茨木继续困在身下,腾出一只手按住他不安分的大腿,“被围剿的诱饵下场会很惨,本大爷不是没告诉过你。”酒吞说着,手掌不着痕迹地摸到茨木胯下,隔着裤子捏上他同样勃起的性器,重重掐了一把。
茨木发出一声吃痛的呻吟。
酒吞趁势将他翻过去压在地上,双臂反绞身后。恰在此时,两人身上的通讯装置里传来各方战友急切的呼唤。酒吞顺手替茨木按下通话键,身下的青年几乎与他同时下达命令:
“全力清理战场,不许下来!”
听见对方的话,两人同时愣了一秒,而后暴怒的身体又疯狂地纠缠在一起。彼此致命的信息素吸引着两人融入对方的冲动,残存的理智则叫嚣着战胜对方,使命与欲望交合一处,将每一次狠戾的出手蒙上深深的占有欲。
“你从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输了!”酒吞从身后锁紧茨木的脖子,贴着他的耳畔粗喘道,另一手奋力按着茨木向身后刺来的匕首,锋刃只差半寸许就能刺进他身上的感应器。
“……还没……完……就差……长官一个……”茨木喉中艰难地吸入空气,仍不服输地推着匕首捅向酒吞颈间。
“就算‘杀’了本大爷,你也逃不掉了,”纠缠的姿势下,两人的脸颊几乎紧紧贴在一起,领口蒸腾的热浪像肆意喷洒的信息素一样毫无间隔地交融在一起,酒吞最后的这句话,显然已经分不出是理智还是兽性,“你发情了,茨木,乖乖地打开身体迎接本大爷。”
茨木意识到酒吞的话意本能地一怔,下一秒,他的长官直接撞上他的匕刃,伴随感应器爆破的脆响,茨木松懈的瞬间野战服的腰带被一把扯开,厚重的衣物随藏匿其中的弹夹兵刃一同甩出几米开外,只余一件单薄的t恤裹着他发情的身体。酒吞粗暴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