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阴阳师探讨。尽管复活的禁术无人知晓,哪怕知道也不会告诉她。但总归比一味埋头查资料要多那么点获取消息的途径。
春夏秋冬,一轮轮地过。
看着四季不断地变化,复活晴明的计划却进展缓慢。红叶从急迫到平静,又从平静到急迫,心情转换了数次后,倒是真的平静了许多。紧迫感依旧有,却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时不时就焦虑得不行了。
复活晴明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由乃也在帮忙。只是酒吞和般若对此都极力反对,两人未曾来帮忙,但介于红叶坚持的态度,也没有阻止。
在酒吞看来,生老病死是人类的常态,更何况他讨厌晴明,为了晴明,红叶数次痴狂,在他眼里,就算是对晴明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宣泄他的怒火。
最重要的是,复活人这样的禁术,无异于是得罪底下的大妖怪,他本人是不怕什么,可红叶不一样。而很多领域,哪怕是他酒吞,也涉及不到。为了晴明,让红叶的人生受到不幸的影响,他是万万不愿意的。
现在红叶的状态对酒吞来说不算好,但也不差,有了一个目标,红叶就能奋斗下去,不至于颓废。但若是晴明复活了,不管是红叶的精神状态、还是现实的平和,便都要不稳定了。
“挚友哦,你既然不想复活晴明,为什么又要想办法搜寻复活他的办法呢?”茨木趴在一边,一脸颓丧。
以往追寻着酒吞的脚步时,哪怕酒吞老是躲着他,他也鲜有颓丧的时候,一想到要挑战酒吞,他的心里便充满了热情和期盼。但现如今,望着红叶为了另一个人奔波努力的样子,他却控制不住地时常感到沮丧。
这种沮丧从前从未曾体味过,现如今体验了一番,虽说是新奇的体验,却完全让妖高兴不起来。
“你懂个屁。”酒吞骂道。“我这是在排除错误方法。”如果红叶一定要复活晴明,那他也希望那个方法是对红叶损伤最小的。
最怕的是以命换命。他不愿意再次眼睁睁看着红叶死去。
“晴明那个家伙……”茨木抱怨着:“不过说实话。”他顿了顿:“去阎魔那里看一趟,应该就有主意了吧。”
酒吞顿了顿,道:“地狱里没有晴明的灵魂,我早就去找过了。”
“唔……难道他已经超脱了生死吗?”茨木有些诧异。
“谁知道。”酒吞嗤笑:“那个男人以前也掀起过了不得的大动乱,本事倒是大得很。兴许过了数百年,都还活着呢。又或者,已经灰飞烟灭了。”
茨木低头沉思。
“若是还活在这世上,那必然有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茨木神情认真了起来:“他不是那么默默无闻的人。”
“谁知道。他既然没来找红叶,十有八九是死了。”酒吞闭上嘴巴,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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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过来。”红叶走到男人身前,乖巧地伏上男人膝头:“晴明,我好想你。”
“红叶,我回来了。”银色长发的男人伸手轻抚着红叶的背,“我回来了。”
……
红叶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又做梦了,近几年来,她总是做梦梦到晴明,梦到他回来了。有时候是梦见自己放学后晴明到校门口来接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大惊喜。有时候是梦见在家的时候窗户被石头砸了,一开窗发现久别的晴明站在院子里,有时候……
太多的重逢场景,都不带重样的。偶尔梦醒的时候,面对着现实,红叶恨不得永远活在梦里。
但人总归不能一直做梦。
红叶侧过身,抱紧躺在自己旁边的小女孩。和第一次相见相比,枫已经长大了许多。原先红叶以为枫是不会长大的,毕竟过了五百年,她依旧是那个小一个孩子,红叶便觉得枫或许因为特殊的情况会一直保持那个样子。但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枫是会长大的,和普通的小孩子长大的速度差不多。
枫睁开眼睛,看着盯着她看的红叶,眨了眨大眼睛,抬起头在红叶脸颊上啾了一下:“妈妈,早安。”
“早安。”红叶掀开被子爬了起来:“你再睡会儿,妈妈要出门了。”
枫乖巧地点了点头,没一会儿又睡了回去。
洗漱完后,红叶照常净化了一遍那副骨架。那骨架现如今怨气和血腥气已经很淡,早已不复一开始的深红,而是发着淡淡的粉色光芒。大概要不了太久,这怨气和血腥气便能净化干净了。
净化完成后红叶把骨架收进庭院里,这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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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做什么?”红叶转身:“白言。”
白言从树后走了出来:“怎么发现我的?我已经藏得很隐蔽了。”
红叶没回答,只是皱眉看着白言。
“好吧好吧,反正这个问题也不重要。我跳过还不行吗?”白言在红叶没有感情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举手求饶:“我发现了一个对你来说会很有用的东西。”
“什么?”红叶面无表情地问道。
“复活的办法。”白言在红叶骤然变得有压力的视线中笑得自然:“你一直在找,不是吗?”
红叶并不意外这一点。她寻找复活禁术这件事,当然不是人尽皆知,不然她早就有麻烦了,但也没有捂得那么严实。
“然后呢?”红叶没有直接讨要办法。她并不觉得白言会好心帮她。
“我有个要求。”白言微笑:“我给你复活的办法,你帮我解决一个麻烦。”
“什么?”如果对方要白送方法,红叶会觉得有诈,但对方提出一换一的条件,她便觉得有那么些可信了。只是依旧需要提防。
白言闭嘴不言,只是伸手将自己的衣领往下扯。红叶眯着眼睛将视线从白言脸上往下移,就看到白言脖子往下有一大片深红色闪着光的疤痕。
“你是想让我……”红叶在白言摇头的目光中顿住。看来这是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我想让你帮我除一个妖怪。”白言朝着红叶眨了眨眼睛:“那个妖怪很厉害,我和他有宿怨,我解决不了。你帮我除了它,我就把复活的办法交给你。”
红叶一下子便明了了白言的意思。除妖只是一个借口,他所想要的,大概是除掉自己身上的那些诡异的疤痕。
“我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