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才有了今日的本事。
可一个南盛隆昌,一个神秘文士,竟带着三个有这本事的人。
而且,尹平甚至没能判断出他们是不是轻易发现了自己。也就是说,他们甩掉尹平,有可能是发现了他之后才甩掉,也有可能……
只是出于谨慎的习惯和本能。
“夫人,您想到什么了?”
方才她话说一半,便停了下来,贺行打量了一下,眉目间有些凝重,也带着几分好奇。
陆锦惜回过头来,考虑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只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保定这样的地方,出现我们这一行人已经算是稀奇,出现比我们还厉害的人,那就是诡异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尹平这些天,不如继续在外面悄悄查探着,除却南盛隆昌及盛宏之外,也留意留意这四个人。”
“是。”
尹平心里也有些不服气,领命的时候声音脆脆的,颇有一种非要揭开那几人庐山真面目的决心。
贺行也点头,但接着却问:“那如今南盛隆昌底细不明,明日盛二爷那边,您是否要改个日子,推迟几天,待探明白了再见?”
“不。”陆锦惜摇头,断然道,“就明日一早见,不改。”
第119章 生意人
贺行看不懂陆锦惜。
但他也不需要看懂,只需要听从。
所以在确定了她不改变主意之后,他心中虽还有几分疑虑,却都压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带着尹平退下了。
道中这小子还嘀咕:“真的,贺哥你别不信,我觉着那几个人是真的邪门儿……”
声音渐渐远去。
陆锦惜坐在书案后面,没说话,又把自己修改过的东西看了一遍,才收了起来,洗漱睡下。
一夜很快过去。
这一次因为上一夜已经休息好了,且一大早还有事情要做,所以陆锦惜没有睡过头,青雀也早就伺候着她起来洗漱。
早饭用过后,趁着街上人还不多,她便直接带着人去了皓月楼。
这是一座酒楼。
昨日陆锦惜出去转的时候有路过,特地留意了一下酒楼上面房间的排布,觉得是个谈事的好地方,所以才约盛隆昌的盛二爷在这里见。
加上有贺行他们早来此处查探,所以她半点也不担心。
大清早的,酒楼也不过才刚开张。
这时候不管是掌柜的还是伙计们,都刚醒不久,厨子们都还在后厨收拾食材,连火都没来得及升呢。
忽然见到有客人进来,齐齐愣了一下。
陆锦惜便淡淡一笑,客气道:“要二楼临街角的雅间,上些点心,泡壶好茶,您看成吗?”
她衣裙普通,可一身气度着实不凡。
这京城来的口音都能隐约听出一点来。
于是掌柜的一下就意识到了,是一位贵客,来这里怕不是要吃东西的。
做生意的,哪里能阻挡钱财进门呢?
卖茶当然也是成的。
所以掌柜的愣了一下之后就连忙笑了起来,直接道:“当然成,当然成,只是今年的新茶还没上,您看去年秋福建的铁观音或者大红袍怎么样?”
“大红袍吧。”
铁观音算乌龙茶,而北地的人总要喝得重一些,所以陆锦惜想了想,便选了后者。
“好好好。”
掌柜的应着声,又招来了伙计,让其在前面为陆锦惜引路,领着人上了二楼,张罗起点心茶水。
没一会儿便备齐了。
这雅间在街口的拐角上,两面临窗,对面也没有高楼,视野算得上开阔,旁人也无法窥看得里面的情况,可算是个绝好的位置。
坐在里面,反倒还能将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陆锦惜坐下来向外面一看,就能瞧见贺行和其他几个人散在街对面的角落里,观察着来往人的情况。
过了一刻多,临近约定的时辰。
楼下盛隆昌的方向上,便过来了一顶小轿,停在了楼下。轿帘子一掀,出来一位穿着暗蓝色锦袍的男子。
三十多岁,身材颇为高大。
他举止都不急躁,透露出一种从容的味道;手上捏着烟杆子,上头还挂着烟袋;腰间则系着一块如意形状的黄玉。
一张方正的脸,已经有了不少皱纹,看着倒比其实际的年龄还大。
人虽然给人一种温润平和的感觉,可他从轿子里出来的时候,眉头却是微微皱着的,仿佛被什么不解的难题所困扰。
骄子旁边还有一人,同他一起进来。
陆锦惜一看就认了出来,是昨日见着的盛隆昌那一位掌柜,叫钱明达。
“啪嗒啪嗒……”
细碎的说话声之后,便是上楼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很快到了门口。
“叩叩。”
有人叩了叩门。
接着就是一道礼貌而克制的声音:“盛隆昌盛宣,赴约前来。”
“请进。”
说话的同时,陆锦惜已经起了身来。
青雀则上前帮忙将门打开,请了盛宣与他手底下的掌柜的钱明达一道进来。
在门外的时候还好,可抬起头一看陆锦惜,主仆二人那脸色顿时就变化了起来。
盛宣还算好的。
他是一早在陆锦惜通信联系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一位夫人的身份,所以也下力气打听了一些,今日见着本人,有一点心理准备。
所以,即便震慑于其样貌,也还稳得住。
但钱明达就不一样了。
他只听自家东家说会有贵客来谈生意,所以今日才一起跟着来。一路上都在想,这贵客到底是谁,又要谈什么生意。
等到真一见,简直是吓了一大跳!
竟然是个女人!
且还是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女人!
该不会是走错了吧?
天底下哪里有女人出来跟人谈生意、在外面做生意的?且还是跟他们盛隆昌……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二、二爷,咱们这……”
钱明达两眼都有些发直,只怀疑是进错了屋门,吓得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盛宣却是深吸了一口气,显然也是定了定神,才两手抱着与陆锦惜一拱,行了礼:“盛宣见过夫人了。”
“盛二爷客气。”
今天来,陆锦惜就当自己是个商人,没以什么朝廷一品诰命的身份自居,说话也并不拿什么架子,摆手请盛宣落座时,便把话放前面先说明白了。
“今日是谈生意,您别放不开。”
钱明达眼睛瞪圆,见鬼了一样看陆锦惜。
盛宣却是觉得这一位夫人跟自己想象中的出入实在是太大。
从信函的往来上看,对方措辞得体,想法也惊人,与京城那一位大将军夫人给人的印象相去甚远。又加上有顾觉非的关系在,他总觉得这一位夫人背后应该有高人,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