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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莫茹看了看泥蛋儿做的数学题,写的常用字,夸了两句,“真不错,过了年跟嫲嫲申请去上学吧。”

    张翠花道:“还小呢,人家学校大生日要八岁,小生日得九岁,差一点都不行。”

    莫茹笑道:“没事儿,要是泥蛋儿能跟上,回头我和小五哥去帮忙看看,咱们是先进生产队,总得通融通融吧。”

    说几岁几岁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好像是死规定,无法逾越的鸿沟,可对特权来说,其实连障碍都算不上。

    后世说这个那个规定,很多不是都拿钱就可以搞定么。

    这时候不兴拿钱,那她走走关系,去公社找人说句话总可以吧。

    好歹也是劳模嘛。

    张翠花还是有点担心,“咱们大队也没有个学屋,七岁的孩子天天跑好几里路能行吗?”

    莫茹笑道:“索性也没拍花子的,泥蛋儿又听话不乱跑,上个学还是不费劲的,对吧泥蛋儿?”

    泥蛋儿立刻乖巧地道:“是的娘娘,我不打拐,放学就回家。”

    莫茹说让泥蛋儿上学,张翠花就觉得估计是泥蛋儿真有上学的天分,要不大仙不能这样说。

    她看看泥蛋儿,“行吧,那等过了年问问看,你要是自己能走去就上学。”

    泥蛋儿立刻欢呼起来,“我要上学喽!”

    菊花也很羡慕,好像上学是吃糖那样高兴的事儿一样。

    周明愈搬了凳子来,踩着看看阁楼上避光放的蘑菇包。

    莫茹去把他自制的割蘑菇刀找来递给他。

    这把小刀是周明愈用一把剃头刀子改装的,很锋利,用起来很顺手。

    蘑菇包都是他和莫茹俩摸索着自己弄的,把那些含有蘑菇孢子的腐殖土带回来,再把这些月队里攒下的各种骨头磨碎,加上玉米芯子、麦麸、豆荚等材料做成底料,用麦草紧紧地捆成小枕头。

    至于蘑菇孢子就是她四处去搜集的,只要看到可食用菌就把周围的腐殖土都挖起来存在空间里。

    收集各种野生蘑菇孢子驯化蘑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空间独特的功能。

    空间虽然不能养殖活物,但是种子之类的放进去却能得到更好的催发,尤其是蘑菇这种避光生的植物,空间就是它的特殊培育室。

    含有蘑菇孢子的腐殖土从空间拿出来包进蘑菇包里,蘑菇长得又快数量又多。

    也有个缺点,就是离不开空间的加持。

    如果没有空间加持,这些空间蘑菇也会逐渐退化,所以她也不怕谁学了去就把她给踢开。

    周明愈把蘑菇割下来放在笸箩里,满了就端下来递给莫茹,还割一些放在上面让蘑菇收到空间里。

    莫茹端了两次放在炕上,对张翠花道:“娘,这些蘑菇拿到食堂给社员们改善生活吧。”

    张翠花正看那些蘑菇呢,越看越欢喜,腊月天里还有蘑菇,不是大仙该咋咋滴!

    她笑道:“可不能白给,问问队长,是给工分还是给钱?”

    莫茹笑道:“队长说过了年就弄一个蘑菇房,让我二嫂负责侍弄蘑菇,我当技术员,一天给我十工分,每次卖蘑菇还给钱。”

    张翠花一拍手:“这还像办人事儿,他们给工分给钱,你也好好给队里干,有蘑菇吃有钱赚,大家伙儿都感激你。”

    既有蘑菇吃,还能挣钱,这可是大好事。

    今年的棉花,来年的蘑菇,都是大仙的功劳啊。

    张翠花似乎已经看到蘑菇满屋的盛况,欢喜地直乐。

    她看时候差不多,“那我端过去。”她把蘑菇都放进一个筐子里,拎着走了。

    这些蘑菇长得真好!

    要不是自己家不能做饭,她是真舍不得送去呢。

    晌午二队又吃鸡蛋蘑菇汤就窝窝头,虽然他们低调,可那香味儿是关不住的!

    三队四队的社员们喝着红薯糊糊,满肚子里的酸水,总觉得就着那蘑菇汤的香味儿更饿了呢。

    这地瓜糊糊喝进肚里去,根本不管饱,肚子里咣当咣当的,哄着玩儿呢。

    饿得特别快!

    吃了蘑菇汤,男人们就开始推磨,女人们挑黄豆准备烀黄豆下大酱。

    之前天气好的时候就已经把麦子捞洗过晒干,现在就让青年们去推磨,用陈爱月家南屋磨坊那盘最大的石磨。

    除了一队二队,三队四队也没有多少麦子可以推,顶多就是今年没种下去的麦种和一点应急粮。

    总归要过年,张根发也让他们推磨磨点麦子,到时候象征性地蒸饽饽、包饺子,也就是年夜饭和供天地用的,要想全员吃那是做梦。

    刚成立大食堂的时候他们有多开心、怎么扯开肚皮吃,那么现在就有多郁闷,怎么勒紧裤腰带挨饿。

    十八那天生产队张罗着下酱。

    农家冬天和春天没有菜吃,常年吃咸菜、大酱。

    大酱用最好的黄豆做,只有腊月和正月底两个时间可以做,惯例要十八二十八这两天下酱。

    下酱是何桂兰、张翠花带头,把泡了一天的黄豆放在大锅里烀。

    为了节省柴火,没在食堂里烀而是在社员家里,这样社员家里也能烧炕屋里热乎乎的。

    一下午大酱烀熟,晚饭的时候社员们就能一家分一碗吃个鲜。

    剩下的让男人们统一运到生产队屋里去,晾凉了以后由男人们捣碎,女人们把黄豆碎捏起来做酱球、摔酱砖。

    做好酱球和大酱砖放在铺满豆荚豆秸的篓子里,然后放在队屋和先进社员家的空余地方发酵。

    屋子不能太热,太热会干、发臭,也不能太冷,会结冰停止发酵。

    发酵两个月以后等有发酵的刺鼻味道就可以拿出来清洗,切片晾晒,晒干以后二月十八就可以掰碎加水、盐下酱缸,开始晒酱。

    ……

    晚上社员们把大酱砖摔好包在篓子里,一个个依然精神得很,“队长,明天十九去赶集啊?”

    “今年布票还没发呢,队长,啥时候发啊?”

    周诚志道:“我只管给你们放假,不管这个,问书记。”

    就有人去问张根发。

    张根发道:“怎么也得二十五六,急什么,二十九赶年集也不晚,好像你们有几十丈布要买似的。”

    以为个个都是劳模呢,哼!

    虽然没发布票,可集还是要赶的,眼瞅着就要二十三过小年,家家户户都要置办辞灶的供品呢,再说都还没有请灶王像呢。

    辞灶的时候要有烧纸、酒、粮食、糖瓜、鸡蛋、肉等,这样才能把灶王爷招待好,请他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就算现在吃食堂各家不做饭,但是祭灶辞灶还是要的。这是一个祖辈留下来的习俗,从这开始就正式拉开过年的序幕,要祈求一家平安,来年五谷丰登……

    所以,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