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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荐和选拔相结合,但是学校忙于文化运动,教育改革暂时搁置。

    到6月中旬,城市各大院校、出高级中学基本都派遣了工作组指导工作展开文化运动,批判修正主义、美帝资本主义等等。

    中央下令,高考推迟半年,学校全部停课,小学生回家待命,中学大学生闹运动!

    所有没准备的师生们都懵了,虽然去年就已经开始不许提分数挂帅,可大家还是卯足劲默默学习的。

    尤其今年7月要参加高考的高三生们,一下子被打了闷棍一样。

    迷茫、彷徨、疑惑,找不到未来的目标,然而这种茫然也没有持续太久,他们就被铺天盖地的浪潮一般的文化大运动席卷裹挟进去,随波逐流,成为大运动的一颗颗沙尘。

    “我们学校停课不再学习,大搞批判教育修/正主义路线,要求教育改革……整天……”

    “有那些激进叛逆的学生,日常不好好学习,调皮捣蛋,没被校文x组选中搞革/命,他们觉得受到排挤,开始对校党委开火!贴校党委的大x报,校党委组织了优秀学生们进行反击,把矛头引向了成分不太好的老师,又开始……”

    “反击的过程难免过火,那些反对派有的被揪出来受批,也有的被打……姐姐,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同学们开始都懵了,现在都疯了……本来都是好朋友,现在也互相揭发、批判……还有人甚至对老师出手,贴大x报、谩骂、羞辱……这是怎么啦?”

    “我没有参加,他们说我不先进,说我想要脱离校党委的领导投向造x派,我并没有……我只是不想跟同学们为敌,我们是同学是朋友,是师生,不是敌人!”

    “我们是敌人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他们要用那样恶毒的语言谩骂,那样恶劣的手段攻击?”

    ……

    “研究所还好的……”

    这时候中央也几次下令,调整工作组的任务,要求协调学生之间的矛盾,可惜,对于那些热血方刚的年轻人来说,挑拨容易协调就难。

    尤其7月底清华附中的学生给主席转了他们的大x报以后,主席给与回复,学生运动立刻攀上一个顶峰。

    他们纷纷喊着,去首都,去首都!

    接到莫应熠的信以后,莫茹和周明愈商量了几次,最后决定启程去省城。

    如今文化运动现在学校里展开,年底就会蔓延到社会上,各大机关、工厂、企事业单位全部被卷入其中。

    虽然托了人,可火车票还是很难买。

    等了好几天,两人都寻思要不要直接骑自行车去的时候终于买到两张站票去省城。

    火车很挤,车上几乎全是学生,最后连行李架上都是人!

    乘务员为了自身安全都不露面,随便乘客们自己挤去。

    好在周明愈力气大,他护着莫茹找个地方,拿出马扎来两人也能坐下歇歇。

    一路上那些学生们高谈阔论,互相辩论,一开始还全用语录反击,慢慢地就开始谩骂和殴打……

    周明愈和莫茹只在一边冷眼看着,并没有多管,他们可不想跟一群中二病疯子理论。

    火车在途中屡次停下无法前进,因为实在上不来人,可每到一站还是有很多人要往上挤。

    一来二去就耽误了原定的时间。

    也幸亏现在火车少,不至于出现碰头现象。

    路上耽搁了几天,等到省城已经是8月8日。

    这日中央正式通过了《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的决定》,这就是有名的十六条,各大广播、报纸夜以继日地宣传,从此全国展开了狂热地学习十六条的行动。

    是为火热的红八月!

    这时候中央首长几次肯定了学生们的行动,学生们的运动就更加疯狂起来。

    莫茹和周明愈出了火车站,差点以为穿越到其他的世界,只见满大街到处都是游/街的学生。

    他们大部分穿着绿军装,戴着红袖章,手里拿着一本小本本,这时候还不是红/宝书,而是巴掌大的米黄色的封面。

    “我们要打倒资本主义反动派!”

    “打倒封建主义!”

    “打倒美帝苏修!”

    “打倒修正主义!”

    同学们高声喊着,所过之处,满大街都是碎纸片,小报、大z报等。

    周明愈握着莫茹的手,两人对视了一眼,莫茹道:“找个地方换衣服。”

    他们现在穿着乡下来的衣服,很容易被这些激进的学生们盘问,他们人多势众,不讲道理,简直就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两人去厕所换了一身绿军装。

    这是莫茹之前省城扯布,回家自己做的。

    那些学生的绿军装帽子上都没有红色五角星,他俩的还有五角星呢,也是莫茹托关系买来的。

    等他们换了行头出来,一走到大马路上,立刻惹来了别人艳羡的目光。男的高大英俊,身子挺拔,女的身材窈窕,白净清丽,穿上一身绿军装,在那些学生眼里简直就是最让人羡慕的。

    “看,他们头上有五角星!”

    “他们应该是上头派下来的干部吧,肯定是首都来的!”

    这时候下面各城市闹哄哄的,而首都各大院校的激进学生们已经开始搞串连,到各地方来指导革命工作。

    其实主席提倡的大串联要八月中才开始,但是架不住首都的学生们**太多,七月下旬就得到消息。于是一些消息灵通又激进的七月25日以后就开始四处串连,到各地方城市指导学生工作。

    “请问你们是首都来的吗?”有几个学生跑过来。

    莫茹悄悄地推了推周明愈。

    周明愈笑了笑,用京腔道:“我们刚从首都回来。”

    他不说自己是首都来的,但是刚从首都回来,那也是见过世面的,尤其他还说京腔,学生们就更加仰慕。

    几个学生一听就激动起来,连忙问首都那边如何如何,见到首长了吗?

    周明愈却没好好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找话题把他们的话套了个差不多。

    8月3日晚上省城全体大中学师生集中于省体育场,开了一夜黑会,聆听中央首长讲话录音,主题就是关于撤销中央工作组,某首长做检查,说出了“老革命遇到了新问题”“如何搞革命不是很清楚”等等,其他首长也都讲了话。后来中央文/革小组的一位康姓领导讲话,强调工作组主席一个都没派!

    正因为这个“一个都没派”,导致师生们一下子蒙圈,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从6月4号开始,他们是跟着谁在折腾呢?谁派来的呢?

    有那些嗅觉灵敏的知道可能要大祸临头,或者要乱起来,一个个尽量深居简出,免得再惹了什么乱子。

    但是也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因为从“造/反有理”这句语录流行以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