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好奇,立刻就来看看,说给帮帮忙。
58年的时候,为了炼钢铁,有些地方也要求社员家里垒窑炉炼铁,当然那都是扯淡,全浪费的。
莫茹要的却是为了烤食物。
媳妇儿有要求,周明愈就乐颠颠执行,周七七和几个孩子也跟着掺和,周培基和周诚廉也扛着闺女儿子的来帮忙。
一个小窑炉一堆人忙活,动作那叫一个快。
他们垒成一个一米半高,八十公分宽的耐火砖窑炉,分成上下两个炉膛,炉膛上面的烟囱一个像牛角,一个像条鱼,这是孩子们的杰作。
垒好以后烧火暖炉子,再加工一下,最后就彻底完工。
莫树杰、沈淑君、莫应斐和莫应熠也来了,莫树杰和沈淑君一人给小寿星一块钱,很快邱磊和傅臻也领着邱恒过来给小八过生日。
他们其实一个月都来两三趟,为此邱恒还拜托爷爷给他买了一辆自行车!
从腊月初七那天莫茹就带着孩子们开始准备面团,周家村的社员们听说也纷纷跑过来凑热闹,说凑面粉一起做,到时候也尝尝鲜。
于是本来就是小八的生日甜品,结果成了一群老婆孩子们的狂欢,和面发面,第二天一早都跑过来忙活。
做饼干的,打发蛋清的,准备装饰的,还有莫茹早就囤的果酱、罐头等等,这时候也都拿出来做装饰。
各种各样形状的饼干,有的用葡萄干做眼睛,还有的用杏仁、核桃仁装饰,都是孩子们的奇思妙想。
而那些大小蛋糕,则是周明愈几个帮忙打发的鸡蛋,女孩子们筛的细面粉,男孩子们帮忙碾碎的冰糖粉,最后就是莫茹和小八掌控窑炉火候烤出来的。
莫茹觉得肯定是空间之力的作用,让她对窑炉火候掌握非常完美。
那些蛋糕一个大的是在一个小铝盆里,小的则是在饭盒、茶缸里,开炉的时候香甜四溢,连大人都跟着流口水,更别说那些一个劲地喊要吃的孩子们。
虽然没有奶油,但是有莫茹做的果酱、果脯、还有水果罐头,甚至还有口味独特的要用猪大油和肉滋啦来装饰。
因为腊八节,团部食堂说要杀猪招待研究所和知青们,所以黄院长也领着师生们到团部来过节。周家村的社员们也都带了自己家的饭菜去凑热闹,就跟开茶话会一样热闹。研究所师生和知青们也都纷纷发表自己特长,弹吉他、唱歌、跳舞、讲故事、说评书,表演节目大家一起乐呵。
莫茹带了妇女们把烤好的蛋糕、饼干、面包拿去,切成小块,给大家品尝。
“七七娘你这蛋糕要是卖到城里去,指定抢着买。”有人吃了还想吃。
莫茹笑道:“这年头,只要是吃的有啥不是抢着买的。”
粮食都不能随便吃,如果有不要票的,自然也是抢着买的。再说城里蛋糕那是高档食品,是要用副食品券的,可不是随便买的。
不过有这个窑炉,今年过年他们的食物可以更加丰盛,到时候社员们可以自己家杀鸡,也可以从养殖场买,他们可以做烤鸡、烤鸭、烤肘子、烤面包、烤饼……莫茹那么一说,大家都嗷嗷的,“馋死了馋死了,怎么还不过年呢!”
吃了杀猪菜加甜品,再来一茶缸秘制的果茶,研究所的师生们都觉得十分满足。
黄院长跟李主任道:“可不能被那些混蛋把咱们这么舒服的日子给毁了。”
几个老师也纷纷点点头。
黄院长道:“省委那里已经改换门面,下面各地区、县肯定也有新势力接替,这高进县革委会居然还这样蹦跶实在是不可理喻。咱们给上面写封信反映一下情况。”
现在也不是当初他们领导被掀翻,孤立无援的时候,如今一切都在恢复正常秩序,他们也是可以告黑状的!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腊月十八省革委会、区革委会以及供销社系统就有文件下来,要求高进县革委会不能干涉各公社、生产团、生产大队的农业和副业生产,让他们按照之前的模式继续保持生产活力。
如此,崔公源下派的一些接管先锋团工厂的干部也全部被拿下,拿走的钱物自然也要被一一追讨回来。
他们虽然名义上接管先锋团的工厂,可实际就和当初张金焕做造纸厂厂长一样对工厂的大局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无非就是暗中捞点钱物,而不能真正地掌控这些工厂,所以捞的财物也有限。
有上级文件,周明愈他们直接把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干部拿下扭送县革委,要求归还财物,并且给他们应有的惩罚。
崔公源派下来的人嚣张了没有一个月半月就被打回原形,甚大部分被判刑、撤职的,这无疑狠狠地打了崔公源的脸,气得他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既然你们做初一,就不要怪老子做十五!”
崔公源这才发现,他是真的低估了周明愈的力量,只以为他是个二傻子,没想到他有这样的手段。
区委有人给他撑腰,这个崔公源不奇怪,毕竟他是高瑞阳提拔起来的。
可省委为什么也有人给他撑腰?
这个崔公源怎么都想不通!
省委可是他崔家靠山的天下,怎么会……
难道是因为某人去中央开会,下面的人故意钻空子?
这就体现出先知的逆天好处,崔公源和崔发厚以为抱上大腿,可他们并不知道,那大腿看着像定海神针那么粗壮,却根本不牢固,被上头一指头就能戳倒。
“达达,爷爷来电话说现在不要对莫家和周家出手,让你先站稳脚跟,剩下的慢慢谋划。”
要是站稳脚跟,就不至于有这样的情况。
现在还没站稳脚跟,革委会除了一个刘新农,别人都阴奉阳违的,根本不买他们的账。
这样下去的话,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爷爷就是太谨慎,太小心翼翼,这么多年才让莫家给喘过气来的。”崔公源经过之前那俩月的膨胀,感觉父亲太过窝囊,明明之前可以趁着好几次运动把莫树杰和莫树仁给弄死,可他偏偏说什么时机不对。
那时候时机不对难道现在对?
他已经忘记之前答应父亲要谨慎对待,徐徐图之的策略,恨不得一脚就把敌人踩死。
他不能给敌人太多喘息机会!
他自觉比崔发厚看得远看得多,周明愈并不是大家以为的二愣子,相反,这一次乃至之前的几次,说不定都是周明愈捣鬼。
周明愈在公社、区委都有靠山,如今还和研究所关系密切,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