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了仁赞与她人通.奸的楚王爷此时站在床边,是怎么也不敢相信。
“仁赞?”话里带着被背叛的愤怒,夏仁赞他怎么能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
而回应王爷的是无言的沉默。
夏将军褪下外袍扔在床上,背对着床上之人,沉声道,“还不穿上衣服回去。”
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夏将军放下狠话,“此事本将一定会查的清清楚楚,绝不放过背后下阴手之人。”
“不用查了。”床上的夏仁赞却不急着起来,眼神淡淡地扫过打头进来的他那两个好弟弟,“今儿子做出如此丑事,自请解除与娘的母子关系,蒙辱之事与夏大将军府无关。”
“你说什么?”夏将军突然转身,看着床上的儿子,她宠了二十年的儿子,浑身颤抖,“你再说一遍!”
“孩儿不孝。”夏仁赞对着夏将军跪下磕了个头,深深不起,“儿子不孝。”
“你……”
“既然事情已然发生,孩儿只能与夏大将军府脱离关系,嫁与床上之人。”
“等等……”华思忍不住了,她觉得她必须起来说一句,“我还没进这个门,就被打晕过去了,事情怎么可能已然发生,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瞧瞧,瞧瞧,大哥这是连一个店小二都不愿娶你了?”
“你这男娃子好生厉害,与自家大哥都不留条活路,说不定今天这事,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华思怒指来人,看他绝对是脱不了干系。
“你这奴才不要血口喷人。我深在闺中,又不像大哥一样天天与外人搅在一起,我怎么去策划啊?”
两人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站着,旁若无人的吵了起来。
“都给本将住嘴!”夏勋一声暴喝,两人老实了,世界安静了。
深深地看着床上的爱子,夏勋面沉如水:“你真的决定了?你要清楚,脱离了大将军府,你什么都不是。”
“请夏将军恩准。”
“好,从此以后。夏仁赞再与夏将军府无任何瓜葛。”夏勋上前捏着他的下巴,警告道,“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天。让娘再最后教你一课,生活不易。”
华思觉得,大将军最后那一个眼神是赏给自己的,低如尘埃的嫌弃。
好吧,对于这些高贵的人,她们是高高在上的云,她只是低低在下的泥巴。
只是,她华思就这样摆脱单身的厄运,要娶亲了吗?
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小肠小胃有些消化不了。
第3章 婚后
拿着偷偷摸摸的眼神看着对面安静坐着的夏仁赞,华思只觉得屁股下的凳子安了针,有些坐不住。
“华思似有多方不愿?”
华思不明白,明明不可能发生的事,明明两个不认识的人,这明明是有多么的天雷滚滚来。
他叫自己华思,怎么叫的那么溜?
“咳!”华思支支吾吾道,“你叫我华思?”
“怎么?妻主?”
“咳!咳!”华思更是支支吾吾了,“不……不是……不是。”
拿了喜筷,挑了个顶大的鱼仔,华思放在夏仁赞的碗里。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来化解这天大的尴尬。以她两辈子的脑袋她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夏仁赞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鱼皱了皱眉,终是拿了眼前的筷子,将鱼夹了起来,放进嘴里。
嚼了嚼,咽了,刺都没吐。
华思看了再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嗓子没被鲠住?”
“……”好像经她一提,真的被鲠住了,夏仁赞脸色通红。
真是世界是玄妙的,发生的事也都是玄妙的。
华思经历过莫名其妙多了个夫郎之后,再惊诧的事也能安然的接受了。
为了不再传出,新婚之时,新郎被鱼刺鲠死了的骇人听闻事件。华思急急忙忙地倒了一杯酒递过去:“快咽了。”
毕竟也算是新婚燕尔,两人都喝了酒,华思爹初来这时,给华思埋的女儿红。说是为了娶夫郎用的,这些华思当然是……
不记得。
因为华思,她不是真正的华思啊!
来这算是有七八年了吧。每每回忆起来以前的种种,华思还是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世界实在是太过于玄妙了。
华思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界的小女孩儿。没爹没妈有组织的孤儿。
据说那一年大地震,华思她是从死人肚子里出来的生命奇迹。
所以自小她就与普通的小孩子不一样,她喜欢喝水吃泥巴,也不饿,就喜欢吃泥巴。
大概就是七八岁的时候,华思发现她与常人越来越不一样了。
她的皮肤在变浅,越来越浅,基近透明。为了让自己能像常人一样活着,华思总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但是有一天,厄运还是来了……
“华思!”孤儿院的孩子惊叫一声,华思不解地看过去。
那孩子颤抖着手,指着华思的身后,语无伦次:“华,华思,你的影子……”
华思僵硬地转头,看向阳光之下,自己的身后,那本该是投下一片阴影的地方,在慢慢的变淡,变淡……
就像黎明的曙光撬开黑暗一样,那一片天地,慢慢的变淡,变淡……
但这对于华思来说,不是曙光,是彻底的黑暗。
因为,她可能是个妖怪。一个身体在透明,连影子都在消失的妖怪。
从那以后,华思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世上继续活过剩下的四年时光的。
八岁那年,华思的影子在变淡。十二岁的时候,华思彻底的不见了。
站在镜子前边,很久很久,镜子里早已没有了她的影子。
恐怕是一抹神识,在那绝望地哭泣。不小心路过的人,无不毛骨悚然。
“听见没有,好像有鬼在哭。”
“胡说八道什么呢,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在哭。”
“可是真的好像有哭声……”两人就站在华思的前边,镜子里有他们两个的倒影,很是清晰。
“居士可是在困惑?”苍苍白发的道士看着华思的方向,问道。
“去去,没钱,这年头骗子真多。”两人骂骂咧咧地将道士哄走。
一道一魂消失在大街上。
灵鹫山,灵岩石上,道士一人仰望苍穹,似在自言自语:“灵鹫山灵岩泉,居士可相信脚下曾经流水潺潺。”
回应道士的是鸟语花香,山间姹紫嫣红。
“天道,地道,人道,万物皆有道,万物皆有存之道,亦有消亡之道。就像这脚下的灵岩泉,它若不该存在这里,它便消失了。”
“或者是你,或者不该存在在这里。”
华思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女尊国度的。
道士的拂尘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