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惹得夏仁赞那厮手欠的摸上来。
夏仁赞?华思叹了一口气,人家还在与自己置气呢!
“主子不用叹气。”阿司跟在华思后边,自以为很懂的安慰道,“主子以后也会有能力住上此般大院子的。”
华思回头斜了一眼过去:“你主子我,就喜欢住茅草房。”
“住茅草房也好。”阿司说,“茅草房有助于促进夫妻间的感情。您看,这般大的院子,两人住的屋离得老远,走动起来困难,时间长了就生分了。”
“哎,我说。”华思停下来回头将阿司看着,“可以啊,阿司。这哲学理论不输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啊!我觉得你可以改个名字。阿思,马克思的思。”
“马克思的思是哪个思?”
“保暖思淫.欲的思。”
“……”
华思一向看人毒辣,这也是有一套规律的。就比如说区分人有没有钱,就看他的“老婆”多不多。
而在这里,人要是有钱,孩子一定是一大堆。
就比如说这葛首富。
大堂里坐的和没得坐的,整整一屋子。
华思打眼扫过去,单就年岁和小葛差不多的男孩子就有十来个。
一个头疼就能有这么多孩子来侍疾,人生不可说是不圆满。
其实要华思说,估计只是想在母亲面前露个脸罢了,玩真情的看起来不多。
就那疼在手里的唯一一个女儿,不也只把眼神投在四君身上,早忘了来这的初衷了。
小葛的这个姐姐葛茸,是他父亲的随嫁生的。过继到正夫这,也算是一跃成了嫡女。坐在正首位上,在葛家主旁边。
正夫只有小葛一个儿子,所以华思一进来,那投过来的猩红眼神,便让华思立马确定了哪个是正夫。
他坐在葛茸的下首,这个安排倒是有意思。想来也是因为葛茸已经成家立业,算是个主子。
华思扫了一眼后,就对着上首施礼道:“晚辈华思,见过葛家主。”
“你就是华思?”葛家主深邃的小眼睛审视过来,是一块很辣的老姜。
“是。”言多必有失,在摸不清的人面前,华思一向如此应付。
葛家主笑了笑:“真是英雄出少年。能娶了夏小将军的人物,果然是有一番气魄在。”
哎,夏仁赞的名气太大,什么事都得排在娶了夏小将军的后头。
华思应了一声不敢当。
葛家主这才说起她死了个儿子的事来:“听说小葛在重阳山去了?”
华思头沉了下去:“晚辈有罪。”
“小葛既是已经跟了你,按理说他的事我也没权利过问。”
华思猛地将头抬起来看了过去。
只听葛家主说:“但犬子牵扯上巫蛊之事,却也是我葛家失了管教。”
葛家主还说,这南贵的巫蛊邪术突然袭入清原。太守苏丹作为一地之长,忧于民事,问对于此事,华思有什么看法。
我有什么看法?华思心里一咯噔。苏丹这是什么意思?
华思觉得,苏丹一定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来试探自己的态度了。
但这种尚不确定之事,还是不能自乱阵脚。
“晚辈惶惶,不敢妄论。”
对于华思的死鸭子嘴硬,葛家主意味深长地笑着,没有接话。
“怕是有些人自知惹事,不敢承认罢。”那正夫睁红着眼睛,多了一句嘴,被葛家主瞪了一眼。华思看,这人自己是得罪全套了。
“听说华思乔迁?如今我两家也算是亲家,这乔迁的事,我竟然也只是听说,看来华思还是明着把我葛家当外人啊!”
这个财老大和那个权老大果然是一家。
摩擦着她那套璎珞子在太阳穴上,眯着小眼睛,嘴里带着笑,声音里透着不可拒绝的强势:“士农工商,看来葛某一个商人确实是登不得台面。”
华思赶紧陪笑:“晚辈惶恐,想着请葛家主端午一起吃粽子,路上还怕着被拒绝的太惨,没敢提呢!”
葛家主笑着,笑的华思有点儿阴森森。
吃粽子,粽子,粽子……声音在耳边一遍遍重复播放着。华思一个激灵。想着刚刚还在说的巫蛊之事,我为什么嘴欠提到粽子。
粽子,这是一个灵异而玄幻的世界。
“华思。”
“啊?”
“华思想什么呢!”刚刚叫华思回神的是葛茸,她笑得亲切,“来这么久了,还在跟我假装不认识呢?”
华思吓得脸上冒出了两颗热痘痘。难不成让她发现了我卖假古董的事,来秋后算账了?不能啊,她那么有钱,多少年前的事了,还能在心里边搁着不成?
这边华思在惶惶不安,那边只听葛茸闭着眼睛将华思上上下下夸了一遍。
什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周易内经,无所不精。闹得华思一个大红脸,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所以,你究竟想说啥?
只听葛茸道:“也难怪四君公子会跟了你了。”
哦!原来这样啊!华思向着站在葛家主一边的四君投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转头咧嘴笑着回道:“四君能与我华思合作,也是小华门上下的荣幸。这‘跟了我’用的就有歧义了。四君一直被小华门奉为上宾,华思恬不知羞道一句朋友还说的。跟了我实在不敢当。”
“是这样吗?”葛茸的眼神,又黏在了四君的身上。
四君神情淡淡的,假装没看见,沉默以待。
这一副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形容。二十七八还单着,真的也没什么奇怪的。
论谁天天面对着这样寡淡的脸,也没得兴趣啊!
就这葛茸也能瞧上了,华思觉得这是四君不容错过的好机会,自是乐得撮合。
“当然,四君重情义,入了小华门就死心塌地地为了门派的发展。不然单凭他的本事,早已经扬名立万。说来还是我拖累的朋友。”
“人只有沉淀了才能厚积薄发。我相信四君之才,沉默不了多久。”葛茸一脸痴汉表情的黏在四君身上。真是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华思眼珠子一转,抛出橄榄枝去:“天下医者心怀伤民,说来四君一直想开个药馆,苦于没机会呢!”
“竟然还有此事?”葛茸立马道,“城中的慈济堂,一直音容惨淡,苦着没人接手。四君既是有心,又有能力。不知能不能给慈济堂挣个起死回生。”
这样一来二往几句话,又从这个傻姐姐手里骗了个慈济堂。华思笑的不怀好意。正愁着屯药材没有出发点呢,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嘛!
为了小华门的发展,华思就这样十分不道德的把四君给卖了。
四君皱了皱眉,终是没说什么。各方目的都已达成,寒暄了一会儿,华思提出告辞。
四君留下一套刮痧手法和药方子,也跟华思一起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