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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总不会喝多了酒就公然调戏余大人了吧……

    她眸光中带着思索,余有台似是不愿她去回想往事,将汤碗往她身前推了推:“喝点热汤,晚上早些休息。”

    一顿晚膳吃的极快,房中诡异的气氛直到小二将餐盘收走都没消散。

    曲清言让小二送来棋盘,她盘膝坐在榻上:“老师,时辰尚早不若下几盘棋如何?”

    如果不是余有台坚决不同意她去到三楼,她也不会出此下策的想到用下棋来将人留一留。

    透过窗子可以看到三楼已是挂起红灯笼,一阵阵香风隐隐绰绰的飘入房中,每个房里怕是都已经进了姑娘。

    这余大人的清白她虽然不知还在不在,但毁在这些姑娘手上,又正巧在她‘眼皮子’底下,他们明日要如何一起去四处探望,又如何一并坐马车回长安城?

    曲清言想到他们二人并肩坐在马车中,极有兴致的讨论花楼的姑娘就一阵恶寒。

    余有台知她此举是何用意,也不推拒她的好意。

    只棋盘摆好落下几子就发现曲清言这棋下的实在太差,他掂着棋子眉心一皱:“不会?”

    “嗯,之前一直看书写文章,极少有时间和精力能落在这些事上。”

    曲清言并不觉有丝毫的羞涩,回答的格外坦荡,她也不过刚十七岁,在旁人连秀才都还没拿到时,她已是阴差阳错间得了文三元的名头。

    这名头不管是如何得来,其中大半都与她的勤学苦读分不开。

    对下棋不熟又如何,她不熟的还多着呢!

    “这里,还有这里。”

    余有台将手指落于棋盘中的两处,曲清言抬眼看去就知这是余有台在教她如何下棋。

    她捡了一处落子,如是再三,直到棋局过半,余有台才停了指点,盘中两人壁垒分明,就算曲清言棋艺不佳,也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落败。

    她盯着棋盘认真研究了许久,忽的一抬头,眸光晶莹水润:“老师,我们再下一盘。”

    不用自己去翻枯燥的棋谱,又有人细心指点,曲清言就觉自己棋艺进展神速。

    转眼到了亥时,她笑眯眯的捏着棋子:“老师,这局不用劳烦指点了,我想看看自己学的如何。”

    她面上带着几分狡黠和调皮,同平日里的稳重毫不相同,她眼巴巴的盯着余有台只将他又看的有了几分不自在。

    “好,还是你先行。”

    曲清言抿着唇一笑,前头几子落得颇有章法,“老师,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学生进步神速,让您很有成就感?”

    她说话间,盘上就风云突变,黑子失了西南角,被吃掉大半。

    余有台掂着手中捡下的棋子,面上倒也极为难得的带出两分笑意,出声反问:“你觉得呢?”

    她就觉得很丢人!

    面上带出几分羞恼,曲清言越下越乱,这一局不到盏茶的时间就已是要落败。

    她突然抬手覆在棋子上,挑眉看向余有台,笑的有几分不怀好意:“老师,我们不若就这一把定输赢,输的那个上楼去休息,赢的那人就留在这间房中。”

    下棋下了一整晚,她心下的小算盘终于是噼里啪啦的打了出来。

    她面上带着得意,一双凤眼弯成月牙的模样,放下了平日里镇定淡然,她此时这般笑靥靥的俏皮模样让余有台不由得有些晃神。

    他捏着棋子的手指猛然用力,关节都攥的有些发白。

    一垂眼,目光落向半遮的棋盘,“你确定要这样做?”

    “老师,莫不是不敢了?”

    她这话带着几分挑衅,只落在余有台耳中却是激不起任何火气,他抬手拉向曲清言覆在棋盘上的手,将手中的棋子塞到她手上。

    “好,不过,要易子。”

    他执黑子,曲清言执白子。

    曲清言怔怔的看着手中被塞进来的一枚棋子,余光扫见他已是要落子,再是顾不得的抬手抓上了余有台的手背。

    “老师,你这个要求太不合理。”

    白皙细嫩的手指落在略微苍白的手背,曲清言顺着余有台的视线看去,这才讪笑着收回手,只还不忘从余有台的手指中将黑子抢回。

    “不易子也可以,这局结束你早些休息。”

    余有台垂着眼帘再是一眼都不肯看向曲清言,曲清言闷闷的看着棋盘。

    她自己什么水平她心里没数吗?易子之后,余有台只要放飞自我随意落上几子就能彻底输了……

    可算计了一晚上就这样放弃她又实在太不甘心。

    “好,换就换,但老师若是故意认输,那就还算是我输,由我上楼。”

    将棋子又塞回到余有台的手上,她大义凛然的模样倒是将余有台彻底逗笑。

    “你还真是……”

    他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两人未待起身就听有脚步声飞快的踏上楼梯直奔二楼而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是已经宵禁,这么晚会是什么人敢跑来同福楼闹事?

    曲清言心头诧异,同余有台对视一眼两人都默契的选择继续下棋。

    他们身上虽都有着官职,可提学官这种官职权限太过有限,实在不适合容易惹一身腥的热闹。

    两人缩在房里,各自手中捏着棋子,准备将这一局了结。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他们的房前停住。

    曲清言心下疑惑间,就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门外是一张如阎王般冷肃的脸。

    她同余有台二人飞快的丢下棋子,从榻上下来躬身行礼。

    “微臣见过王爷。”

    朱瑾睿寒着脸自门外一步步走进,他目光自棋盘上扫过,脸色已是又阴沉几分。

    同他下棋就百般推拒,同这余有台却是能从太阳落山就一路下到深夜!

    朱瑾睿阴沉着脸,抬手就将棋盘拂落到地上。

    棋子一颗颗撞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曲清言的心已是跟着朱瑾睿的动作落了下来。

    这位阴晴不定的豫王殿下……犯病了!

    “孤给了你们半月时间来寻办法,你们可是嫌时间给的太久,所以还有闲情一路溜达到这寿阳县来逛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