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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想要的结果他没说,董昊诚也没问,只半个月时间实在太过紧迫。

    “臣尽力。”

    “不是尽力。”

    朱瑾睿的目光冰冷是,战场上冲杀出的气势随着言语铺天盖地的压像董昊诚,只让他面上发白,咬着牙又应了一句。

    他目光自董昊诚身上移开,落至曲清言身上顿了下这才说道:“只要半月内孤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曲清言心头一动瞬间明白他是在提当初两人在寿阳县中的交换。

    她微微上前一步,“微臣明白。”

    明白!

    这个回答莫名的让朱瑾睿心头微微沉闷,只大战在即,他分不出心思去想原因为何。

    奏疏带在身上,要递送至京城的宗卷需要有人快马过去取回,曲清言带着私心命千山同王府中送人之人一道回去。

    若是可以这西北她已是不准备回来,朱瑾睿若是言而有信就当让她在京城时,直接收到去旁的省份的调令。

    王嬷嬷同大安在寿阳县中总要有离开的准备,而她暗地里置办的一二产业也需要时间转手。

    依旧是三人启程上路,余有台犹豫了许久还是将心头的疑问问了出来。

    “你之前说寻到办法,可是指的王爷?”

    那朱瑾睿明显就不是好相处之人,怎么会平白的对曲清言这般好?

    他不想往京城当初的流言上去想,可总是会克制不住。

    不妄议他人向来是他为人的准则,现在差一点就要被曲清言打破,他总要想办法拯救自己一番。

    曲清言不知他心中所想,但总觉余有台的语气稍稍有些奇怪。

    “老师可以认为这是我同王爷之间的一点交易,不过是各取所需。”

    就只是如此?

    可曲清言身上有何值得交易的地方?

    他目光顺着白皙精致的下巴就一路滑至细嫩光滑的脖颈。

    ☆、第二百二十章 二合一

    语气奇怪也就罢了,怎么神色也跟着怪怪的?

    曲清言感受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眼胸前,虽然缠着绑带格外不舒服,可都用了这么久儿也没露馅,这人不应该突然间就看出来才对。

    她是勤学好问的好学生,向来有问题就要及时发问。

    车厢中空气并不流畅,她的注视中余有台的面颊已是染出羞粉色。

    她心头更是有几分奇怪。

    “老师?可是觉车内有些闷热?”

    余有台羞愤欲死,他坚决不承认刚刚那抹雪白的莹润让他稍稍有些怪异的念头。

    他忙收回目光,侧头看向车厢壁:“没事,路上颠簸你坐好就是。”

    越看越觉得眼前人有些奇怪,只虽然猜不出原因,但眼前人明显带着几分羞赧,她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

    便垂下眼帘细想着此番回京后曲文海那里要如何相处。

    按说她到了这寿阳县后特意递了消息进京,就是为了不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太过僵硬和生疏。

    但曲文海的几次回信都太过公事化,似是他们之间不存在丝毫的祖孙之情。

    这是心下记恨她离京时留下的烂摊子,还是对她的真是身份拿捏不住,还没有想到要如何处置?

    也许,两个都有。

    曲文海那人看着身上像是带着市井气,处事似是并不看重脸面,但曲清言知道他内心那点傲慢一直都在。

    从他现今对待田氏的态度就能看出。

    当年他靠着田氏一步步走到三品大员的位置,像极吃软饭的,现在终于能靠着自己的能力爬入内阁,若是可以他怕是田家的人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那人的心就是这样凉薄。

    心下想着曲文海,想着此时京城中都会有怎样的局势,马车一颠一颠,她垂着头一点一点竟是睡了过去。

    这是余有台第二次看到她在他面前如此不设防的睡着,头垂的底,露出毛茸茸的脖颈。

    头晃动间脖颈也跟着来回摆动,让他蓦地就觉那脖颈太过纤细,仿似晃动的再剧烈一点就会折断。

    真是莫名其妙的念头!

    他忙闭上眼假寐。

    车行的快就颠簸的格外严重,曲清言迷糊中醒来就觉腰酸背痛。

    她不知何时被余有台挪了位置,两人并排靠在车厢后方的车壁上,只一人向左一人向右。

    她揉着脖子,又抬手在唇角旁擦了擦。嗯,没有口水,幸好幸好。

    车外天色已是暗了下来,朱瑾睿派来的护卫中已经有人去到前面的驿站先行交代过,马车停在驿站的后院,几人下车简单的用了晚膳就各自休息。

    在曲清言看来车上并未发生什么,不过是简单的聊了几句,然后她就不知怎的睡着了。

    所以余有台见她又如同老鼠见到般的四处躲着就让她格外奇怪。

    只不论余有台在驿站中怎么躲着她,到了白日赶路时两人都要搭乘一辆马车,尤其第一日曲清言醒来是觉得两人这般并肩半躺半靠在车壁上,倒是比各自都端坐着要舒服得多,就强迫着余有台同她并肩坐在一处。

    去往京城也算一路向北,虽是三月天气温一点点攀升,可坐在车厢中车帘被吹起时,灌入的全是冷风,到了第三日曲清言就已是冷的受不住,在驿站要了床崭新的棉被带在车上。

    “老师可是要搭一下,咱们到了京城还有要事要处理,不能在路上冻病。”

    她自己身子寒凉就总觉旁人也同她一般被冷风吹的极不舒服,却是忘了余有台早就换下了厚重的氅衣,每日同她这般近距离相处已是全身都带着汗。

    “不了,我不冷。”

    就是冷也要忍着,不然……他们两个这般盖着同一床被子算是怎么回事!

    曲清言当真没有余大人那般心绪复杂,在她看来两个大男人就算是盖着棉被也不过纯聊天。

    两人各自举着书册看着,只车太过颠簸,看一会就觉双眼酸的厉害,曲清言将被子扯了扯执拗的搭在余有台的身上,出声问着。

    “老师,你的年纪不算小了吧,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愿成亲?”

    她问的很是直接,若是她没记错,这位余大人已是二十八九岁,换在民间赶上着急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