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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样对你我都好不是吗?您就当您将要大婚需要引导宫女就是了。”

    曲清言话一出口,余有台瞬间就又沉了脸色:“你就是这样看我?又这样看低自己?”

    “我为什么要看低自己?”曲清言倔强的扬着头:“我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意外,既然是意外,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我都冷静克制一些,彼此都当做没有发生。”

    余有台的手指已是又覆上了她的脖颈,手指在那点点红痕上来回摩挲着。

    “我觉得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样的摩挲带着勾人心弦的触动,曲清言整个人都忍不住想要战栗,她飞快的抬手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撩动。

    “我明日就要启程回京。”

    “我说过也许做完之后你许是会有孕。”

    余有台固执的坚持着这一点,自从被景帝封了藩王,这大半年来每月都有太医前来为他请平安脉,他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哪里能由得曲清言来质疑!

    “当年父亲过世,我守孝在坟前,那年平县多雨水阴寒潮湿又赶上我葵水初至,身子自此烙下病根,这些年一直在做调理,也只勉强让月事来时不会疼痛难忍,而受孕……几乎不可能。”

    曲清言几乎是咬着牙是同他交代完这番话,这种事何等机密,可为了不让他再继续如此纠缠,她也已是顾不上了。

    她看着他,眼中褪去倔强已是带上几许恳求:“这世间一向对女子太过苛求。

    “不顺父母,休。

    “无后,休。

    “有恶疾,休。

    “口多言,休。

    “好忌妒,亦是要休。

    “我自小被当做男子养大,从不曾想过若有一日这七出被用在自己的身上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我从不是心慈软弱的性子,就是同祖父也极多争吵,坑他也不从是一次两次,我做不到顺父母。

    “我身有病根,无法受孕,无后也有恶疾。

    “我入仕两年有余,同你同在一处为官时日也不短,你当知道我从不是闭口吃闷亏的性子,口多言,呵。

    “而这最后一条,我从没有容人的雅量,不论这是否算是忌妒,旁人用过的我就只会嫌脏!

    “我就是这样不安于室的性子,从不想就这样困于内宅,头顶只有那房檐勾勒出的四角天空,你想要我能给你怎样的解释?还是你想要怎样的交代?”

    她就从没想过有一日要恢复女儿身。

    她的话一字不落的钻进余有台的耳中,他终于将她的心里话全部激了出来,他该开心才对,可为什么他心口闷闷的就觉有些透不过气。

    他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眼中所有情绪褪去只留同曲清言一般的冷静淡漠。

    “所以你就想占了我的便宜就这样算了,只当互不相欠是吗?”

    ☆、第三百零二章

    什么叫做是她占了他的便宜!

    曲清言有些羞恼,他难道真以为她不记得前一晚的所有细节!

    明明是他先亲了她,是他拉着她倒在了床上,也是他在她耳边一遍遍的说着让她忍一忍不会让她疼……

    为什么做了这一切的都是他,转身就变成了她占了他的便宜?

    他是不是此生此一次她并不清楚,可那床单上……那是她实打实的落红!

    这人,简直是不要脸。

    曲清言抬手想要将人推开,可一整日没有吃过东西她现在也不过是在硬撑,被他一挡就变成了投怀送抱,直接栽到了他的怀里。

    扣在后背上的手渐渐收紧,曲清言就觉自己无论这样都挣脱不出。

    “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的声音有些闷,也带着几分无奈,可她越是这样余有台越是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远比身体离得更远。

    “我命人传膳,你先用些东西,我们晚一点再说。”

    曲清言饿的头晕,此时已没心情去同他过多理论,就由着宫人敲门时被他又将脖颈的红痕遮住。

    她不用看都能猜出那传膳的宫人眼中此时的惊恐还有隐隐的克制不住的兴奋。

    清心寡欲的广王殿下对她这个长吏另眼相看不说,又如此暧昧……这道消息用来就餐可以一路说到年后。

    王嬷嬷自从知道了余有台为何命人将他们劫回,就知他们今年又是无法回京城过年。

    这已是第三个年头了吧,她掰着算着就惊恐的发现,他们在外的每一个新年里都有余有台的踪影。

    不能再去想了,她家少爷……都已经把人睡了,他们哪里还走得了。

    她很是淡定的叫来千山和大安将要留在岳阳城过年的消息讲了出来,千山他们只当这是曲清言的安排,就又去同曲文海派来的人手去转达。

    既是要留在岳阳过新年,他们府上就需要有一番布置,王嬷嬷不识字就叫来大安,让他帮忙列着单子只等第二日去街上添置。

    曲清言不知自己的贴身嬷嬷已经做了留下来过年的准备,她用过了晚膳就已是想回府去休息。

    前一晚……他们几乎大半晚都没睡,今日又在车上一整日,她现在格外疲累。

    只余有台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想法,两人在八仙桌旁对坐着,任由她的头一点一点,就是不肯放她离开。

    曲清言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只醒来时又是在那张让她已是有些熟悉的床上,而她身前拦着一只手臂,将她抱得极紧。

    为什么又会这样?

    她真的有些想哭了。

    虽然她知道这一次确实是盖着棉被纯睡觉,可为什么一定要在一张床上?

    她身为广王府的长吏,就这样‘爬’了广王殿下的床,她以后还如何在府中乃至城中行走?

    她就觉脑中一片空白,似是已经可以预见待她等一下出门会对上怎样打量的目光。

    身边人的身子突然动了动,她一个愣神间就觉身子一重,应该还在还没醒来的某人已经又压了上来。

    香汗淋漓间,曲清言不知自己是该去想为何他脱衣裳的动作如此熟练,还是该庆幸他没有恶俗的将衣裳扯碎。

    她都不知是如何回的自己的府上,只再醒来时身上的酸软让她差点摔在地上